男子漢、大丈夫,豈可一日無錢?
既然要留在關東一段時間,那麼與銀行打交道的事情就得提上日程了,光靠人家韓立正接濟,也不是辦法,“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才是正路子。
張宗昌剛上車,就說道︰“韓兄弟,等下你拉我們在交通銀行那邊轉一轉,踩踩盤子。”
韓立正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我也感覺搶一波銀行很有必要。”
“是吧,我就說嘛!”張宗昌洋洋得意。
韓立正微微一笑,“還踩啥盤子,擇日不如撞日,趁著天色還早,現在就開干吧!”
張宗昌與褚玉璞都懵逼了︰臥槽,還可以這麼草率的嗎?
“韓兄弟,我要不會回去再叫兩個人手啊,咱現在這四個人是不是有點少啊?再說我的鏡面匣子都沒帶出來。”
“少嗎?不少了!走起……”韓立正一腳油門,別克汽車的發動機發出興奮怒吼,如同抹了阿三油的子彈頭一般。
張宗昌在後排抓緊了扶手,縮著脖子看外面的街道建築物,終于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寬城子火車站嗎?
咋來到滿鐵附屬地了呢?
韓立正的車速不減,一個拐彎之後就上了長春大街,直奔東二條街方向的橫濱正金銀行。
在經過警察所門口的時候,突然猛踩剎車,把張宗昌的腦袋差點磕了一個包,而褚玉璞也沒好哪去,有些暈車,要吐……
在汽車剎停的一瞬間,南俠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下車之後又打開了車後廂,從里面取出一桿大槍,干脆利落的背在身後。
接著雙手一翻,已經多了兩把大肚匣子,門口的兩個黑帽子日本警察還沒弄明白咋回事兒,就已經眉心中彈,頹然倒地。
而這邊的韓立正卻不下車,而是繼續猛踩油門,別克汽車“嗡”的一聲竄出去。
張宗昌都傻眼了,“韓兄弟,這是干啥——不是去銀行辦事的嗎?咋還殺起來日本警察了呢?”
說話之間,警察所里的槍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而韓立正則是哈哈大笑,“對呀,這不就是去銀行辦事嗎?”
從警察所到橫濱正金銀行之間只有五百米距離,而車速又這麼快,所以轉眼即到。
緊貼著橫濱正金銀行的門口停車之後,韓立正推開車門,下車之後同樣是雙手一翻,兩把大肚匣子在手。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就直接闖入了橫濱正金銀行——你就說是不是銀行吧!
張宗昌與褚玉璞面面相覷,早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可是日本人的地盤呀,這樣真的好嗎?
再說三四里地之外就是火車站,那里可是駐扎大隊日本兵的!
純純的扯犢子啊!
此時的張宗昌已經有些後悔了,後悔在韓立正與南俠提銀行的事情。
本以為自己已經是法外狂徒、狠人一枚。但是現在卻突然之間發現,與人家相比,這簡直就是乖寶寶一樣……
很快,橫濱正金銀行的里面就傳出來驚呼,並伴隨著一陣陣的槍響。
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宗昌一咬牙,把手伸到了褚玉璞的褲襠里——不要誤會,兩人都是鋼鐵直男。
只因為張宗昌出門沒有帶槍,而褚玉璞卻帶槍了。
而且帶的還是一把馬牌擼子,相當夠用。
只不過這褚玉璞有個習慣,就是把馬牌擼子貼身藏在褲襠里——這也是因為馬牌擼子是三重保險設計,否則換成別的槍,還真不一定敢這麼干……
張宗昌掏出這把馬牌擼子之後,推開車門就下車。
褚玉璞急忙說道︰“老大,把槍給我,還是我進去吧,你這身形太顯眼。”
“拉幾把倒吧,都到這個份上了,俺老張不能讓人看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開干!”
張宗昌嘴上在說著話,人已經拎著馬牌擼子沖進了正金銀行的玻璃門,來到一層大廳。
該說不說的,動真章的時候這小子是真不含糊,根本沒想過耍滑頭,也沒因為懼怕日本兵而偷偷溜走。
迎男而上,算是條漢子!
張宗昌進門之後,就發現地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尸體,既有銀行的警衛,也有職員。
鮮血滿地流淌。
整個一層,沒留活口︰太殘暴了!
緊接著就听到二層也傳來一陣陣槍響,張宗昌趕緊順著樓梯往二層去,在拐彎處看到一個要死不活的日本人在掙扎。
然後就被張宗昌補上一槍——大詩人怒搶一個人頭!
在走廊,又看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口,有一個日本人戰戰兢兢的把頭伸出來偷看。
于是抬手一槍,正中腦門︰doube ki雙殺)……
不要懷疑大詩人的單兵戰斗力,之前那可是在大關東正經混了十多年,尤其是在西伯利亞淘金的時候,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現在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十六年之後,張宗昌要不是因為石友三把他的鏡面匣子給騙走,也不至于在火車上被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當兔子追,最後赤手空拳的被堵在餐車的車廂里,足足挨了七槍,稀里糊涂的就丟掉了性命。
當時要是有槍在手,沒準兒還能搶救一下。
只不過有龍灣老地主這個攪屎棍,歷史線全都亂套了,鬼知道張宗昌會不會還是那個結局。
而現在的張宗昌,正端著馬牌擼子走在橫濱正金銀行二層走廊,這里同樣躺有七八具尸體,而且還能听到極其痛苦的淒慘哀嚎聲。
只不過一時間,鬧不明白哀嚎聲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接著,張宗昌就在連續三間屋里都發現了倒斃的日本人。
終于,他確定了聲音是從經理室傳出來的,于是疾步過去,發現門是開著的。
探頭往里看的時候,他就發現韓立正的槍口正對準門口。在看到是張宗昌之後,才轉過槍口。
一個五十來歲的日本人,正趴在桌子上慘叫,只因為手掌被一把鋼刃子刀釘在桌面上。
手指已經丟了一截又一截。
十指連心,這焉能不疼。
韓立正此時手里已經多了一串鑰匙,對張宗昌微微一笑,道︰
“人是木雕,不打不招。這日本子就是賤皮子,非得挨收拾——走起,去地下一層的金庫!”
在說話的同時,隨後拔出鋼刃子刀,順勢在日本經理的脖子上一抹,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張宗昌的心里再次發出吶喊︰太殘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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