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剎那,韓珩仿若醍醐灌頂般,突然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阿雄,你先莫急,且听我細細道來。”
看到阿雄果真停下腳步聆听他的解釋,韓珩這才如釋重負地繼續說道︰“那天我之所以未能赴約,實乃事出有因。我父親執行任務歸來時身負重傷,我必須陪同他前往醫院接受治療。待我將所有事情處理妥當,方覺時光已然悄然流逝,而我的手機也在彼時因電量耗盡而自動關機。”
韓珩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本欲于次日歸家後開機給你致電解釋清楚,奈何當我撥通你的號碼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撥通。”
言及此處,阿雄仿若憶起了某些不堪回首之事,面色愈發蒼白如紙,仿若風中殘燭般無力。
韓珩繼續說道︰“我甚至還特意前往你家樓下,在那里苦苦守候了整整一個上午,卻始終未見你的身影。後來家中來電催促我歸家收拾衣物,準備遠赴外地,我實是無可奈何,只得先行離去。我依稀記得當時似乎還給你留了一封信,置于門口的地毯之下。”
恰在此時,韓珩的父親也挺身而出。
他扯開自己的衣衫,露出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然後指著它對阿雄說道︰“小雄啊,你需知曉,我們家阿珩在那段時間因無法與你這位摯友取得聯系,心中焦急萬分。本來叔叔我去醫院無需他人陪同,但彼時我的愛人亦受了些許輕傷,在陪我去醫院的途中昏厥過去,故而阿珩才迫不得已留在醫院照料我們。”
阿雄死死地凝視著韓珩父親身上那猙獰可怖的傷口,眼神中的憤怒恰似退潮的海水般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濃霧般的迷茫。
他的身軀不再顫抖,那曾經如火山般噴涌的氣勢亦如落日般逐漸沉寂。
小可愛宛如一只乖巧的小貓,在我耳畔輕聲呢喃︰“主人,他的靈力波動恰似平靜的湖面,泛起絲絲漣漪。”
阿雄沉默良久,仿佛時間都已凝固,終于緩緩開口︰“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你了。可我如今恰似那無依無靠的孤舟,漂泊于茫茫大海,何處才是我的港灣?我滿門皆亡,已如那斷了線的風箏,無家可歸。”
韓珩快步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那如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肩膀,柔聲說道︰“阿雄,你日後便與我們一同前行吧,我們將攜手並肩,一同對抗那如豺狼虎豹般的石氏家族。”
阿雄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如春日暖陽般的感動,微微頷首。
就在眾人情緒稍緩之時,阿雄的肚子猶如一個被驚擾的蜂巢,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阿雄的臉色瞬間如熟透的隻果般通紅,他羞澀地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韓珩見狀,趕忙上前將阿雄拉進餐廳內。
在我們大家如潮水般的投喂下,阿雄面前的碗迅速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仿佛是一座由美食堆砌而成的堡壘。
阿雄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抽泣著說道︰“阿珩,我剛剛那般對你,你怎麼還能這般對我好。”
韓珩輕柔地拍了拍阿雄的肩膀,輕聲寬慰道︰“你方才並不知曉真相,雖說此事並非我所為,但也是因我而起,才致使你遭受不幸,那我更需好生待你!”
我嘴角輕揚,微笑著將一盒紙巾遞給韓珩,柔聲細語地說道︰“阿雄,你好,我是阿珩的妻子米樂,亦是修仙者管理局的先行官,此事皆因石氏家族作惡而起,我們定會為你和你的家人討回公道!”
阿雄听聞我的身份,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宛如在黑暗中瞥見一絲曙光,猶疑不定地問道︰“你果真為管理局的先行官?”
李一、夜澤、要雅他們正巧邁步而入,听到阿雄的問題,仿若訓練有素的士兵,如疾風般徑直來到我的身後,齊聲向我敬禮並問好——“先行官好,外邊的戰斗痕跡已清除,請指示。”
我轉身,有條不紊地部署道︰“諸位,都準備吃飯吧,吃完飯後好生歇息,下午我需去趟管理局。”
夜澤留了下來,要雅和李一則宛如忠誠的衛士,出去安排大家用膳了。
“先行官,是否需要我提前跟李老知會一聲呀?”
夜澤非但沒有壓低聲音,反而嬉笑著繼續追問,似乎對這件事情充滿了好奇。
我看著夜澤那副興奮難耐的模樣,心中略感無奈,卻還是頷首示意,說道︰“說一聲吧,順帶幫我將石氏家族的資料備好。”
夜澤得到我的回應後,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奪目,他即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李老的電話。
在電話中,夜澤將我的話語一字不差地轉達給了李老,沒有絲毫疏漏。
就在這個時候,阿雄正獨自一人坐在旁邊,毫無顧忌地大口吞咽著食物。
他的吃相異常粗魯,仿佛餓了好幾天一般,完全沒有考慮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在場。
我靜靜地觀察著阿雄,看著他如此饑餓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
就在夜澤打完電話的瞬間,阿雄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像被電擊了一樣,猛地停下了將食物往嘴里塞的動作,然後迅速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被一種深深的感激所取代。
阿雄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絲難以言表的感激之情,緩緩說道︰“謝謝你。”
這三個字雖然簡單,卻蘊含著他內心真實的感受。
我微微一笑,回應道︰“不用謝,這都是應該的。”
我的語氣平靜而溫和,希望能讓阿雄感受到我的真誠和善意。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便如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接收到了石氏家族的所有相關信息,這些信息之全面,簡直令人瞠目結舌,嘆為觀止。
它們不僅像一份詳盡的清單,列出了石氏家族所擁有的各種產業,還像一面明鏡,明確標注了哪些產業是合法合規的,哪些則是存在違規行為的。
更令人驚訝的是,其中甚至包括了石氏家族的現金流情況以及與之有合作關系的其他家族名單,猶如一張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錯綜復雜。
而在這些信息中,有一個名字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特別引人注目——石施虞。
據了解,這個石施虞是石氏家族的主要人物之一,然而她的行為卻猶如惡魔的行徑,令人發指。
她仿佛是一只貪婪的餓狼,只要看到那些帥氣美麗的男子,便會不擇手段地將他們強行擄回家中。
對于那些敢于反抗的人,石施虞則會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控制起來,讓他們失去自由。
然而,更讓人感到心寒的是,這些被擄走的人的家人似乎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仿佛他們的眼楮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紗。
只要他們不反抗,就能夠像被保護在溫室里的花朵一樣平安無事,甚至還能得到一筆如金山般巨額的財富作為補償。
但如果他們膽敢反抗,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如暴風雨般的各種意想不到的意外和災難。
而石施虞的父親石野此刻猶如找到了一座堅不可摧的靠山,更是變本加厲,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他的所作所為比石施虞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就是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
而這一切的罪惡,皆是當年韓珩沒有去之後,石施虞才開始如脫韁的野馬般肆意妄為,喪心病狂地做這些天理難容的事。
我將手機里的信息傳給了韓珩,韓珩拿起手機,凝視著這些資料,拳頭如同鋼鐵般堅硬,緊緊攥起,眼中好似燃燒著熊熊烈焰︰“這石施虞和石野,簡直是罪大惡極,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
阿雄亦猛然起身,眼眸中復仇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涌而出︰“我定要親手將這血海深仇報之!”
我趕忙勸解道︰“諸位莫要沖動,我們需從長計議。石氏家族鏟除起來雖易如反掌,但是石氏家族之所以如此囂張,皆是因為有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樹作為後盾,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
正在此時,小可愛突然失聲驚叫︰“主人,我察覺到有一股神秘莫測的靈力如鬼魅般躡手躡腳地悄然逼近,而且這股靈力詭異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須臾之間,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餐廳門口。
這道黑影身披一襲黑袍,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給人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感覺。
她的面龐被一層厚厚的黑紗所籠罩,宛如迷霧一般,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她的真實面容。
若不是她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單听她的聲音,恐怕眾人都會誤以為她是個男子。
神秘人的嗓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傳來一般,透露出絲絲寒意,令人毛骨悚然︰“我知道你們想要與石氏家族為敵,而我,恰好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她的話音剛落,餐廳內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彼此之間交換著充滿疑慮和戒備的目光。
韓珩見狀,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義正言辭地高聲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條件?”
面對韓珩的質問,神秘人並未顯得絲毫慌亂,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之下緩緩傳來,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陰森之氣︰“我與石野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必須親手將他斬殺。至于石施虞,就交由你身旁的這位兄弟來動手吧。”
突然間,一陣若有若無的抽泣聲,宛若幽靈一般,躡手躡腳地飄進了我的耳朵里。
這聲音起初細若蚊蠅,恰似風中殘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滅。
但漸漸地,它卻如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愈發響亮,愈發激昂,猶如被壓抑了許久的痛苦終于找到了突破口,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我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我幾乎窒息。
我急忙收攏心神,集中全部的精神力量,將我的神念如雷達一般釋放出去,試圖探尋到這哭聲的源頭。
“嗚嗚嗚,好可憐的姑娘啊……”那哭聲中蘊含著無盡的哀傷和委屈,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恰似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插人心,讓人听了不禁心生憐憫,仿佛能看到一個受盡苦難的女子在黑暗中獨自啜泣,那淚水如決堤的江水,源源不斷。
我定楮一看,原來是小可愛飄在那女子的身後,心急如焚,趕忙用神念問道︰“好好的,為何哭了起來?發生何事了?快快告訴我!”
然而,過了許久,那哭聲才稍稍止住,小可愛的聲音才緩緩傳來,帶著哭腔說道︰“眼前的這位姑娘,她的身世悲慘至極,嗚嗚嗚……石野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怎能如此對待她!小可愛怒不可遏!”
小可愛的話語中充斥著憤怒和不平,恰似一座即將噴涌的火山,似乎對那個叫石野的人懷著深深的怨念。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情緒異常激動,一邊哭泣著,一邊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宛如一只被惹惱的小倉鼠,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我輕撫著小可愛,然後將目光投向神秘人,猶如兩道凌厲的劍光,直直地刺向對方,開口問道︰“你說你與石野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否詳細道來?此外,你又是如何知曉我們要對付石氏家族的?”
神秘人沉默了一瞬,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她的身影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一動不動,卻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威嚴感。
終于,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壓抑著無盡的痛苦和憤恨︰“石野,那個可惡的家伙,當年為了追逐那微不足道的利益,竟然在接他女兒放學的時候偶然發現了我。可他卻起了貪念,將我像一件貨物一樣出賣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