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我的這個給你穿。”小公主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遞給那個小妹妹，聲音有些哽咽。
那個小妹妹一直瞪著烏溜溜的大眼楮看著李麗質和小公主有些不知所措。
李麗質也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跟那個小姐姐說道“來！先把這個穿上，太冷了！你這樣會凍壞的！”
小姐姐也是愣愣的，雖然感覺眼前這個漂亮的娘子和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娘子人很好，給自己和妹妹衣服穿，但還是有些茫然和錯愕，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畢竟只有六七歲的年紀，無論是眼前的人，還是汽車或者那兩個狗子，都讓她們感到很陌生。
李麗質直接把她手里抱著的的破套碗拿過來先放在地上，然後抓起她的小手伸進羽絨服袖子里，讓她把羽絨服穿好，拉上拉鏈。
一雙小手凍的沒有任何溫度，冰涼冰涼的，李麗質又是一陣心疼，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南趕緊把車停好，下來之後先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給小公主披上。
城陽公主，高陽公主和抱著瑤瑤的豫章公主也從車上下來了。
看到兩個小姐妹身上的衣服，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李麗質給那個小姐姐穿好了羽絨服之後，又給那個小妹妹把身上的破棉襖脫掉，穿上小公主的羽絨服。
小公主看到小妹妹的腳都凍壞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腳上的鞋子也脫下來，“阿姐！這個也給她！”
李麗質沒有猶豫，抓著小妹妹的腳踝，“小妹妹，抬一下腳！”
小妹妹機械的把腳抬起來，江南趕緊上前扶住，怕她會摔倒。
李麗質把她腳上破草鞋脫下來，露出一只冰涼冰涼的小腳丫，小公主的鞋子稍微有點大，先穿上再說吧！
小公主腳上只穿著一雙襪子，站在落滿雪的地上，感覺有點冷。
看著小妹妹那雙凍到開裂的腳，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想象不到那得有多疼。
城陽公主和高陽公主也坐到地上把自己的鞋子脫了。
“讓這個小姐姐穿我的鞋子吧！”
“還是穿我的吧！我的大一點！”高陽公主說道。
江南說道“都別坐在地上！去車里穿！外面太冷！”
“好！”李麗質直接把那個小妹妹抱起來，轉身放到車座上，人站在外面給那個小妹妹換衣服。
江南牽起那個小姐姐的手，從另一邊車門上去，“先上車吧！外面太冷了！”
小姐姐還是有點懵，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抱上了車，也機械的跟上去，臉上除了茫然，沒有任何表情。
小公主撿起地上裝著兩個土豆的破陶碗，也跟著上了車。
江南沒有上車，打開車門，伸手把車上的暖風調到最大，盡量讓兩個小姐妹暖和一些。
見那個妹妹下半身沒有褲子，只有一件破襦裙，小公主坐到後座上，又把自己的加絨褲子脫下來，“阿姐！這個也給她！”
小公主里面還有一件保暖褲，李麗質沒有拒絕。
豫章公主把瑤瑤遞給江南，“哥！我去給阿姐幫忙！”
“好！”
高陽公主也上了車，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讓給那個姐姐穿。
城陽公主也想把自己的衣服讓給那個姐姐，但是衣服太小，那個姐姐穿不上。
豫章公主幫忙把那個小姐姐的破單褲脫了，換上高陽公主的褲子和鞋子。
直到李麗質和豫章公主給兩個小姐妹換好衣服，兩個小姐妹都沒有說一句話，臉上依然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全都上了車，關好了車門，車里才感覺暖和一點。
小公主、城陽公主、高陽公主和豫章公主三個人擠到後面的座位上，兩個小姐妹坐在中間兩個座位上，李麗質蹲在兩個座位中間，這才跟兩個小姐妹說話。
“你們兩個有沒有感覺暖和一點？”
小妹妹年紀太小，好像有點害怕，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麗質，一臉的茫然與錯愕！
姐姐比妹妹大幾歲，但也強不了多少，只是眼楮眨了眨，也不敢說話。
李麗質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小臉，又摸了摸姐姐的臉，還是冰涼冰涼的。
“你們兩個不用害怕，阿姐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好不好？”
妹妹還是一直看著李麗質，只有姐姐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麗質問姐姐“你今年幾歲了？”
“七歲！”
姐姐說了一句，聲音很小。
小公主們都伸著小腦袋認真的听著，沒有說話。
李麗質點點頭，給了姐姐一個微笑，又問道“這個是你的妹妹嗎？”
姐姐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回答。
“能不能告訴阿姐，妹妹幾歲？”
“妹妹4歲！”姐姐又說了一句，聲音依然很小。
江南坐在駕駛位上抱著瑤瑤，一直轉頭看著，沒有說話，自己是個男的，怕嚇到兩個小姐妹。
瑤瑤年紀太小，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兩只烏溜溜的大眼楮也看著這兩個陌生的小姐妹。
“你叫什麼名字？”李麗質又問道。
“我叫張阿秀！”
李麗質問一句，姐姐答一句，一個字都敢不多說。
“那妹妹叫什麼？”
姐姐搖了搖頭，“妹妹沒有名字！阿娘和阿爺叫她二娘，我也叫她二娘！”
李麗質點點頭，微笑著問道“秀娘！你們家就在附近嗎？”
張阿秀往車後面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邊！”
“那我們能去你家里看看嗎？”
李麗質想去這兩個小姐妹家里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兩個孩子連衣服都穿不上？
剛剛進村子的時候，還偶爾能看到穿著新棉襖的村民。
這幾年光景比之前確實好了不少，長安城附近也沒有遭受天災，地里的收成也還不錯。
李世民一直實行輕徭薄賦的政策，老百姓的負擔並不大。
再加上土豆的產量連年增長，老百姓的日子雖然不敢說有多富裕，最起碼吃飽穿暖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知道兩個小姐妹的境況何至于此？
張阿秀沒有拒絕，很痛快的點了點頭。
江南見孩子同意了，把瑤瑤放在副駕駛座上，直接掛上倒擋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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