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司法隊長的話,兩個中年人臉上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連連點頭,卑躬屈膝的只差跪下了。
“謝謝郭公子!”
“謝謝郭公子!”
郭全高傲的點了點頭,似乎剛才丟失的臉面一下都找了回來。
他指著尸體說道︰“這次呢,本公子大度,不僅不打算跟你們計較,還打算給你們幾十萬當作補償。”
听到幾十萬的時候,這對夫妻臉上表情一下就亮了起來。
幾十萬......
普通人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幾十萬。
這可是一筆大數字。
陳羽的那個房子抵押下去,也就只值個幾萬塊,這就已經是一生積蓄。
要是能有這幾十萬,他們這輩子的事情都解決了,也不需要替他們兒子的婚事煩惱,有的是兒媳婦上門結親。
“不過嘛!”
郭全又輕蔑一笑,指了指陳羽,“他不願意,非要找本公子要一個交代,你們說呢?”
郭全三言兩語間,把話題就轉到了陳羽的身上。
言下之意很明白。
因此陳羽的原因,這幾十萬給不了你們了,同時,大度也大度不了了。
听到這話。
這對中年夫妻頓時瞪大了眼楮,扭過頭看向陳羽。
“是他!”
他們立即認了出來。
“郭公子,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啊,我們不熟啊!”
“是啊,我們不認識......”
“他跟我女兒已經分手了,我們兩家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夫妻倆極力辯解,但也不敢看陳羽這邊,畢竟也是領主,只能盡力撇清關系。
不管這個辯解是表現給郭全看的,還是為了他們心愛的幾十萬而生的,但總歸是不願意站在他們女兒的這一面。
陳羽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
陳羽沉默了許久,最終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世界,好像病得不輕!
過了許久。
中年夫妻順利得到了幾十萬,簽下和解書,離開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笑容,他們甚至連他們女兒的尸體都忘記帶走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靜靜的躺在那里。
郭全臉上重新掛上那囂張跋扈的笑容,走了過來,但也沒敢靠陳羽太近,得意的說道︰
“看見了嗎?你以為你很英雄,實際上你只是擋人財路的小丑,雖然沒有你,他們也得不到這筆錢,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根本不想站在你這一邊!你不告訴我坐標也沒關系,我親自去找,等我找到的時候,就是你末日降臨的時候!”
說完,揚長而去。
郭全和他的幾個手下肆無忌憚的大笑,漸漸消失。
林清秋等待了一會兒,看見陳羽沒有什麼反應,不禁有些失望,回到天之酒館內。
也是。
在領主世界,他們拿彼此都沒有什麼辦法。
在黑暗世界。
作為一個平民領主,只怕是拿郭家更沒有什麼辦法了。
可惜了......
林清秋搖頭輕笑,原本還以為,能看到一出平民逆襲硬剛世家豪門的戲碼,結果終究是只能到這種程度,郭全回去後,肯定是要去覺醒廣場調查這個平民領主的身份的。
也就是俗稱的‘開盒子’。
然後一步步調查到他目前的領地坐標,再派出大軍進行剿滅。
這些事情對世家豪門來講並不難。
林清秋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但也僅僅只是覺得可惜。
然而。
正當她錯身而過時,陳羽忽然開口了。
“你知道他的坐標嗎?”
“??”林清秋頓住腳步,似乎是在確定,陳羽叫的是不是她。
“你是在問我嗎?”
“沒錯!”
“我自然是知道的......”林清秋坦然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郭家與林家的關系不差,她沒道理為了一個陌生的平民領主,冒然插手,魔女聯盟更不可能參與其中。
看見陳羽有靠近的跡象,阿威立即擋在了林清秋的身前。
一臉警惕的看著陳羽,“小子,你想干什麼?我可警告你,招惹郭全你尚且還有幾分活路,但要是招惹我們二小姐,可沒你好果子吃!”
陳羽笑了笑,“別這麼緊張,我只是要跟你二小姐說句話而已。”
“什麼話,不能站在這里說嗎?”
阿威眉頭一皺,沒打算讓步,這要是讓開了,他還不死定了。
陳羽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我倒是可以在這里說,可要是說出來,對你們二小姐的名聲可就不太好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再在這胡言亂語的,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阿威嚇唬道。
林清秋也是覺得奇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話,能對自己的名聲有什麼影響。
她連緋聞都沒有。
頂多就是一些子虛烏有的虛構之事,能有什麼影響。
除非......
林清秋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漸漸的,想起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只听陳羽攤了攤手,說道︰“那是你讓我在這里說的哈,我就是想讓你們二小姐回想一下,當時巨石丘陵上的一幕,並且再回想一下,當時管我叫b......”
話還沒出口。
立即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耳邊听到林清秋低聲道︰“給個面子,等會找你!”
陳羽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林清秋這才松開手,輕咳一聲道︰“安排個雅間出來,給我好好的招待。”
說完。
面無表情的朝著天之酒館內走去,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耳根子都紅了。
阿威愣在原地。
“我勒個乖乖,還真認識我們二小姐,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打听主子家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好,但阿威真的是太好奇了,這麼久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二小姐對一個男人臉紅。
一向在感情上毫無波瀾的二小姐,怎麼突然間會愛上一個平民領主呢?
很顯然......
阿威誤會了,在場的其他人估計也誤會了。
林清秋之所以臉紅,根本不是因為‘愛’之類的東西,而是回想起那天叫‘爸爸’和‘主人’時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