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特的傷又被聖光術治好了。
剛剛恢復的身體神經對疼痛更加敏感。
他依舊選擇沉默。
“回答我,普利特。”
“第一代白巫女用命去淨化污穢的那些年你都在做什麼?”
普利特閉口不言。
“我替你回答,王城享樂,縱情聲色。”
“第二代白巫女也用命去淨化污穢的那些年,你都在做什麼?”
“還是不說是吧?”
“我替你回答,在民不聊生的時候,你在王宮里,聲色犬馬,酒池肉林......”
“有能耐殺了我!在這侮辱我算什麼騎士!”
啪——。
王東蹲下身子一巴掌扇了出去,又飛出去兩顆帶血的牙,那張老臉皺紋更深了一些,皺成老樹皮,不斷嚎叫。
王東一臉納悶,
“老畜生擱這裝你媽逼呢。”
“整得你挺正派似得。”
“讀你事跡就是侮辱你了?”
“傻逼玩意兒,腦癱吧?”
“打開腦子僵尸都嫌惡心。”
“打你還用騎士?老子雞兒都給你......”
。
王東繞到牧星寒身後,一腳猛的跺了下去。
一米八三,重甲,白皮體育重甲存護生,四十四碼的大腳。
地面都是一震。
有吧唧的爆漿聲。
槍彈雙絕。
“啊啊啊啊啊!!!!!!”
普利特瘋狂掙扎,巨大的力量甚至將胸口壓著的牧星寒都掀退數步。
他在地上抱著胯下瘋狂哀嚎,抽搐,涕淚橫流。
“不好意思。”
牧星寒面帶愧疚,召喚聖光術,治愈著普利特的傷勢,
隨著普利特掙扎的勢頭減緩,
牧星寒開口道,
“我這兄弟是個粗人。”
“太簡單粗暴了。”
鏘——。
三天刀出鞘,直接釘在地上。
一個嶄新恢復的蛋蛋被剜出。
“啊!!!!!!!”
普利特粗獷如腐朽木頭的嗓子發出了破音的嘶吼聲。
牧星寒嘴角泛笑,
“不像我,我技術好,可以一個一個來。”
“保證全痛移除。”
“您意下如何?”
“......”
王東胯下一寒。
意識到為什麼牧星寒堅決不讓嬴芷過來了。
蒂雅找過來也只是王宮外守著兜底。
沒讓她進來。
“老子開疆擴土!給子民打下了這麼大一片領地!”
普利特面容扭曲,對著牧星寒怒目而視,恨不得生撕其肉,生吞其血,他瘋狂的怒吼,
“是我賜予他們可以發展可以生活的領地!”
“我是開國國王!”
“平日里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怎麼了!”
“因為是我給予了他們一切!他們就必須要圍著我轉!服從我!我要他們干什麼,他們就必須干什麼!”
“沒有我!就沒有邊陲王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懂!你沒有直面污穢!你當然不懂那種絕望與痛苦!”
“你的親人眼睜睜在你面前逝去,你最好的戰友在無盡穢鬼的潮水里死戰不退,最後被狂氣侵染墮為穢鬼向我拔刀!”
“是我!!!”
“是我親手砍下他的頭顱!”
“我親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有人能夠抵抗污穢!白巫女僅能拖延污穢的發展!”
“王國早晚都要毀滅!”
“早晚都要毀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牧星寒點點頭,知道了普利特的想法。
他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就讓王國覆滅在你手里。”
“對麼?”
普利特大口喘著氣,不自覺的發笑,“那又怎樣?”
“這就是你肆意踐踏生命的理由?”
牧星寒嘆氣,
“你在恐懼這一切。”
“你舍不得這一切。”
“你的心理防線早就崩潰,”
“你早就死了。”
“活著的僅是一個遵循自己欲望的軀殼。”
“你拼命的享受這一切,放縱自己的原始欲望......”
“可是,”
“你知道麼,”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牧星寒恨鐵不成鋼,一刀重重的斬了下去,一個小小的圓形物體再次飛了出去。
他一腳踢在普利特慘厲哀嚎的下巴上,將其身體踢飛數十米遠,身體摔在牆上又彈了回來。
牧星寒左手緊緊的攥著黑色刀鞘,踏步前行,聲音越來越大,激昂澎湃,
“怎麼會有你這種王!”
“怎麼連你這種畜生都能當王!?”
“你是眼楮瞎還是看不見?!”
“王國上上下下所有人!上至騎士長魔術師團長下至平民小孩甚至就連一條狗都在為王國的明天拼盡全力拼死奮戰。”
“時至今日!你他媽的竟然還在王宮里強搶功勛騎士的妻子?!”
牧星寒指節攥的發青,
“我可去你媽的王八犢子吧,我草你媽的!”
“你早就該死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你根本不配當王!”
“路邊一條!”
。
牧星寒臨近,一腳踢出轟在普利特國王的肚子上,看著對方如蝦米一樣佝僂著飛了出去,拔出地面玫紅長槍一瞬上前連戳數次,向後一甩,三天刀悍然出鞘。
一顆蒼老死不瞑目的頭顱飛了出去,被一記趕來的重盾狠狠的砸了個稀巴爛,迸濺一地腦漿。
牧星寒一甩刀花,魂力涌動,震飛殘血,歸刀入鞘。
他伸手摸著身後扎在地上的玫紅長槍,仿佛上面有玫瑰少女溫柔的聲音在回蕩,輕輕的回應。
他久久不言,
心情無法平復。
就連我......
當這個半路出家的皇子殿下都壓力極大,舍不得動用太多資源。
每走一步都膽顫心驚,盡心盡力,努力救回每一個淵靈人,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盡量做到自己當前能做到的最好。
如果不是這樣,如果可以安心擺爛,嫁衣神功我都不可能去練。
可是我現在身上,背負的......是曾經星神之下最強帝國的未來。
我未來的敵人甚至是星神級別的存在。
我不能有一絲懈怠。
我時刻嚴格要求自己。
可你一個小世界的開國國王,一手好棋,下成這個爛樣子.......
天殺的,
白巫女,純潔無瑕,靈魂強韌,天性善良,她們大概率是這個世界碎片為了應對深淵能量侵染,所應運而生的存在。
一群與人和善的白巫女的天胡開局,普利特如果操作得當,完全可以完美面對污穢天災,如果全族都在,污穢甚至都積攢不出來這麼多,不可能攢出可以無限復活的污穢之王。
而普利特愣是打成現在的幾近滅國。
第一代的罪人們,不是自殺就是失蹤,就剩你一個,<罪該萬死!
——。
插在地面的玫紅長槍被拔出,釘在無頭尸體的胸膛,尸體一顫。
紅色六芒星法陣出現在空中,一頭猙獰咆哮的火元素巨龍沖擊而出,將地面的尸體燃燒殆盡。
王東撇撇嘴,“這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好兄弟?”
王東見牧星寒神情有些不太對,走上前輕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東子。”
牧星寒搖了搖頭。
怔怔的看著地面的飛灰,
隨手召喚清水,將地面浮灰碎石沖走,用火焰和風吹干。
席地而坐。
“東子。”
“你說......”
“如果未來有一天,我會不會因為壓力太大,而變成他的樣子?”
“比如,永遠無法戰勝的強敵,看不到希望的未來之類的......”
“然後我就自甘墮落胡作非為什麼的。”
“?”
王東剛想罵好兄弟你傻逼了,你怎麼可能。
隨後想到,
自己可能還是不了解好兄弟。
他是皇子殿下。
他背負了許多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那出門就是頂尖的殲星艦,自然證明了他背後勢力有多麼強大,還有他以後所要面對的東西有多麼可怕。
他承受的各種壓力,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遠遠比自己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多得多。
但......無所謂。
王東坦然又隨意的坐了下來,
靠在牧星寒的背後。
兩個人背靠背。
一人一襲黑色軍裝,一人一身黑色戰甲。
但皆是神情放松,毫無保留的往後一靠。
沉默良久。
“不會。”
王東豁然開口,
給出答案,
斬釘截鐵。
“以我對你的了解。”
“你只會死在拼盡全力拯救世界的路上,”
“根本沒機會苟活于世。”
王東偏頭,耳邊有些癢,他瞥著好兄弟後腦的星瀾短發。
如果你真的墮落了。
兄弟我拼死也會把你打醒。
就用我手中的盾牌。
不過.......
你丫的。
你胡作非為能干啥啊,你一個樂子人。
我能想到你最墮落的地方也就是廣開後宮,和天天惡作劇找樂子了。
喜歡命途行者,我就是歡愉!請大家收藏︰()命途行者,我就是歡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