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寒在里面!”
嬴芷頂著無數攻擊,腳下不停,在敵人回攏之前,沖出去幾十米,這是小阿爾托莉雅給她創造出來的空間。
“懂了。”
趙子龍一身銀色鎧甲,手中亮銀長槍舞的密不透風,控馬向前沖。
“趙先生,你先把她帶去安全的地方吧!”
“無須擔心,我定能護其周全,時間緊迫,我為你開路。”
趙子龍左手抱著孩子護在身前,目光電閃,前方大地出現隆起,立刻控馬躍向空中,躲開這次攻擊。
他的馬是他寶貴的召喚物,名為照夜玉獅子,日行千里,反應迅捷,通曉人心。
轟轟!
有趙子龍開路,
稀世難得號再次啟動,三米長流線型摩托,緊隨白馬其後。
嬴芷高聲提醒,“在這個長阪坡上我們都是活靶子,必須盡快沖進山里。”
山下的緩坡如長板一樣連接雪楓城內,嬴芷姑且就這麼叫了。
“嗯?長阪坡?”
趙子龍不知道怎得。
听到了這個地名,懷里又抱了個孩子。
仿佛血脈覺醒了一般,體內魂力涌動,槍出如龍,騎著白馬的身形風馳電掣,在戰場上猶如無人之境。
他屬性又提高了些許。
“為您開路!嬴芷騎士!”
嬴芷眼前一亮,
她萬萬沒想到前來援助的白銀級守夜人中竟然有這麼一員猛將。
“多謝您的相助,子龍義士!”
鏘鏘鏘——。
稀世難得號的武器庫右側彈開,嬴芷單手組裝巨劍,右手一掄,便將數人攔腰斬斷,血光沖天,花瓣紛飛。
“能與閣下並肩前行,實屬榮幸。”
嬴芷和趙子龍交替前行開路,在車速提上來的時候,轉至玫紅長槍,不斷芬芳綻放,殺出一片又一片空地。
沒有趙子龍和她交替掩護,她帶著小阿爾托莉雅直接開摩托闖進去風險太大了。
但有另一個人掩護,原本的致命失誤,都可以被另一個人交替掩護硬擋下來。
“能和純美騎士同行,子龍與有榮焉!”
趙子龍深吸一口氣,縱馬前行,右手青筋暴露,“百鳥朝鳳!”
漫天槍影向前灑落,足有一百零一槍,虛實難辨,隱隱可見鳳鳴之音。
眾多沉淵命途行者被殺的人仰馬翻。
他們本就是外圍的命途行者,實力沒那麼強,在最外圍待命,只要阻止牧星寒不沖出結界就可以了。<是戰場騎士,沖殺之勢一旦形成,勢不可擋。
要不是嬴芷之前沖破結界後摩托車失衡被抓住機會直接停了下來,怕是早就沖進去了。
白馬嘶鳴,如虎低吟。
摩托轟鳴,如龍昂揚。
一古一今畫風不同的兩騎士並肩前行,徹底殺穿沉淵外圍陣線,沖進山里。
山腰緩坡,
兩人終于見到了牧星寒的身影。
在人群中,被斬斷的諧樂禮帽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原本優雅嶄新的諧樂禮服,此刻殷紅遍布破爛不堪,身上眾多黑色紫色綠色的負面效果繚繞,新舊傷口交錯縱橫,部分地方深可見骨,鮮血早已淋遍全身,換常人早就死了,但是純美騎士堅強的意志和超強的身體素質,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他身周繚繞暗淡的燦金色音符,指尖夾著兩張鋒銳撲克,笑聲爽朗但帶著嘶啞,氣勢決然,他染血的臉上有兩道干涸的淚痕,嘴唇干裂,和數名刀鋒凜然的近戰命途行者殺的刀光劍影,當當作響,絲毫不落下風。
在他身邊,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到處都是沉淵命途行者的尸體,
現在除了那幾名自封的黃金命途行者,根本沒有人敢與他近身。
他永遠都是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像是只剩一口氣。
太多人想要趁機抓住他,卻在爽朗笑聲中,被鋒銳撲克抹了脖子,當場斃命。
永遠都只差一點。
但沒有人敢賭這一點之前,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撲克下的亡魂。
“星寶!”
嬴芷看的心疼至極,開口呼喊。
牧星寒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嘴角翹起,眼前忽明忽暗,硬是再次提起一口氣,手中撲克更是凌厲三分。
“何等悍勇的猛士.......”
趙子龍看呆了。
這渾身的傷口,換做別人早死數次了,甚至哀嚎著失去戰斗力,但他甚至還能和數位刀鋒迅捷,實力絲毫不在他之下的同階命途行者對拼不落下風,他甚至......他甚至還在爽朗的笑!
更別提地面那尸山血海,皆是沉淵命途行者的尸體。
“不好!”
“決不能讓她接走牧星寒!”
達沃斯臉色一變,虛無領域將兩個沖過來的騎士籠罩,無數黑色符文涌出,重力符文附著在他們身上。
但是沖勢已成,兩個人裹挾著坐騎的沖擊,向著牧星寒沖了過去。
“百鳥朝鳳!”
“芬芳綻放!”
兩人一左一右同時釋放大招,牧星寒身邊的幾位命途行者也是打的身心俱疲,不敢攖其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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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芷腰馬合一,腹肌繃直,一雙超長大腿緊夾摩托,強行扭轉摩托方向,橫了過來,她雙手攔腰抱起牧星寒緊緊呵護在自己懷里,絲毫不在意他滿身血污。
她心疼的不行,像是護住了稀世珍寶,連喘息聲都壓制的輕柔些,卻听到了牽動傷口悶哼的聲音,愧疚的連忙放開。
“嬴芷......”
牧星寒氣息微弱。
“有你真好......”
他一直繃緊的那根弦,
斷了。
失去了意識,向後仰去。
“星寶。”
“我、我一直都在。”
嬴芷左手將牧星寒重新緊緊的護在懷里,右手擰著油門,徑直向外沖去,趙子龍在前方開著路。
“攔住他們!”
“給我攔住他們啊!!!”
達沃斯聲嘶力竭,雙手在自己臉上抓出數道血痕,他叫的撕心裂肺,滿是絕望。
眾多命途行者奮力追趕,但卻只能看著一馬一摩托飛速離開。
不只是圍攻的牧星寒的那些頂級命途行者,
他們也一直在助攻,根本沒閑著,已經很累了,再讓他們去跟摩托車和馬比跑步,那不是為難人麼,更別提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達沃斯仰天長嘯,痛不欲生。
功虧一簣,到手的鴨子被救走了。
就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牧星寒就倒下了!
只要再給他十分鐘......
不!
再給五分鐘!
他就能拿下牧星寒了!
噗通。
達沃斯跪在地上,瘋狂的敲擊著地面,雙拳滿是鮮血,地面震動全是深深的拳印。
“為什麼!”
“為什麼!!!”
“不!!!!!!!”
沒有人回應他。
沐筆一臉疲憊,看著遠去安然沉睡的牧星寒,又看了看在地上發出敗犬嘶吼的達沃斯。
沒由來的。
心底一片釋然。
這次她也全力作戰了。
她對的起組織,對得起死去的虛閣下,也對得起達沃斯,問心無愧。
真的。
有的時候。
沐筆在想。
如果自己的上司,是牧星寒。
該有多好。
墨鏡達沃斯的一切歷歷在目,體恤下屬,平易近人.......
主要墨鏡達沃斯大人,還很帥。
和她一樣有這個念頭的,不止他一個。
磚頭撓撓頭。
他渾身多處傷口,汩汩流血。
那是撲克留下來的撕裂傷。
他命大,或者說,對方沒有刻意對他下殺手。
總之,
活下來了。
他嘆了口氣。
對牧星寒心悅誠服。
他從來沒有這麼發自內心的敬佩一個人。
牧星寒做到了。
他以一己之力,在千軍之中斬殺一名閣下,與十數位同階頂尖命途行酣暢交戰數百回合,頂著無數負面技能,和第七深淵之劍源源不斷的援軍,手下亡魂數百,愣是屹立不倒。
他永遠都是一副爽朗的笑聲。
那笑聲仿佛噩夢。
刻進了所有此次參戰的沉淵人心底。
太可怕了。
他們一听到便控制不住,渾身發抖。
而且他們知道。
對方能留在這的最主要原因是,是因為有不止一種大招在之前邪魔降臨之際放過了,
他們還有著遠距離空間傳送的封禁。
不然對方去留全在一心。
他們打的甚至不是全盛時期的牧星寒。
眾多沉淵人,目送著那些人影消失在視野之內,嘆了口氣。
真的不希望再見到對方了。
尤其是在敵對陣營。
上面要抓的是絕世神獸。
他們付出的是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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