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師,我今天請個假。”
“有事麼?當然可以,注意安......”電話里的聲音頓了一下,“也對,憑你的實力,上了白銀之後,黃金不出,很少有能威脅到你的存在了。”
“老師,我有個事情想問一下。”
牧星寒戴著黑色鴨舌帽,黑色衛衣,大邊框墨鏡,和黑色口罩,靠在出租車的後座,在窗戶前把玩著陽光和利劍穿插的勛章,看著街邊快速後退的風景。
“你說。”
“我在一個朋友那里,看到了破曉榮譽勛章,少校軍餃的話,你說他在現境有執法權麼?”
“我去?破曉榮譽勛章?活著的一等功啊,少校?怎麼這麼低?不過你這朋友有點生猛啊........
我估計應該是立重大功勞,但是他實力又太低導致的。
少校,軍餃的話倒還好,最多可以管八百名守夜人,巡城小隊基本都是這個軍餃,執法權的話,是有的,他要干什麼?”
“我說,如果啊,如果他找到了沉淵余孽呢?”
“先斬後奏,事後匯報。不過最好還是提前知會一聲,不然事後手續比較繁瑣。”
“懂了,謝謝老師,東夏北境,雪楓城,老師你下午兩點的時候幫我報備一下吧。”
“報備什麼?你要干什麼?”
“就說,”
牧星寒將手里的勛章揣進衛衣兜里,“破曉榮譽勛章獲得者,牧星寒,前去雪楓城,殺一人。”
“鐘四,沉淵余孽。”
“嘟嘟嘟.......”
薛和塵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心底大駭,一萬個疑問。
不是!
這小子干什麼了!
那可是破曉榮譽勛章!
那玩意,難道真沒人告訴他有多重要麼!
什麼少校軍餃,都只是個添頭。
上一個拿到破曉勛章的還是一個黃金巔峰的大佬,親自帶隊,征服了一個數百萬人口的異世界,和東夏結盟,才獲得的。
那勛章一旦出示,市長都得親自迎接。
他干啥了?
等會,
鐘四?
他不是請長假了麼.......
薛和塵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十分想給鐘四的父母打個電話。
但是又非常糾結。
他該怎麼說?
你家孩子加入沉淵,巧了,我們班有個東夏欽定的帶刀好人,準備去刀了你家孩子,我不是來問你們的,我是來通知你們的.......
好家伙,
雪楓城?
怎麼跑去那了?那不是東夏最北端的地方麼?和北俄接壤。
嘀嘀嘀——
“這位小哥,你背後這個是?”
安檢員小姐姐試探性的問道。
“我是命途行者,這是我的佩刀。”
“命途行者不走這邊的通道,應該走隔壁的那個。”
“哦哦,好,謝謝啦,我第一次出遠門。”
“沒事的~”
牧星寒望了眼旁邊排隊人數也不少的命途行者隊伍,還有二十多個人。
又看了眼時間。
剛才排錯隊,耽誤了不少時間,離最後的檢票時間,還有十分鐘了。
他又四下看了看。
看到了一個基本沒人排的特殊通道。
直接扎了進去了。
“你好,先生,這里特殊通道,是給尊貴的vip旅客或者特殊群體開放的。”
一位西裝革履的先生伸手攔住了牧星寒。
他是這里的經理,恰好路過,發現有人要闖特殊通道。
“呃,我著急。”
“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這樣,您告訴我您的身份信息,去正常排隊,我為您查詢相應航班,為您廣播一下,就說您正在過安檢,很快就到,請稍等。”
“千萬別!”
牧星寒怕的就是這個。
所以他為什麼戴墨鏡和口罩還有鴨舌帽啊!
不就是怕被別人發現麼。
你還要廣播,
到時候全都知道一個叫牧星寒的乘客在這里排隊。
“這樣,這是我身份證,你看一下,請問我能從這過麼?”
牧星寒掏出身份證,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黑西裝男人眼前一亮,“能!可太能了!”
雛鳥第一天才,希佩的神眷者,史上最強青銅,全網爆火的牧星寒!
這要讓他走普通通道,能被堵得水泄不通!
他必須得走特殊通道啊!
他不走誰還有資格走了!
“阿星隊長,快快請進。”
黑西裝男人立刻伸手邀請。
“噓!”
牧星寒立刻伸出手指,示意別聲張。
“我懂我懂。”
黑西裝男人立刻壓低聲音。
“我去!阿.......”
負責審核來往人員等級的小姐姐被經理捂住了嘴,“小點聲!放星隊過去。”
“不用不用,您不用摘墨鏡和口罩,這把佩刀已經足夠了。”
經理覺得,
拿著牧星寒的身份證,背了把天下無雙刀,從冰城出發坐飛機。
很難想象還有別人。
“經理.......”
小姐姐指著旁邊的標牌,上面寫著『請大家摘掉眼鏡和口罩,對準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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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摘,我身份證影響識別審核過不去啊......”
“沒事,我擋著!”
經理四下看了看周圍,做賊一樣,雙手擋在牧星寒臉頰旁,“星隊,我準備好了。”
“.......”
牧星寒無語的摘下墨鏡和口罩。
“哇,真人好帥!啊,那個經理你頭低一下,入鏡了,兩張臉了,誒,好!過!”
“謝謝。”
牧星寒重新戴上墨鏡和口罩,迅速進入。
“唔,可惡,好想去要張合影。”
小姐姐無力的癱在工作台上,但是一想到對方著急趕飛機,沒機會了,就心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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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雪楓城。
十月的天,已經開始下雪了。
細雪綿綿,路上行人紛紛。
鐘四戴著口罩,推開門,走進一家咖啡廳。
屋內燈光明亮,音樂舒緩。
他來到最角落的靠窗單人位,坐了下來。
在這個位置的旁邊,還有身穿棕色外套和黃色兜帽的人,向旁邊看了看。
“鐘四?”
“嗯,是我,你也剛到?”
“沒被人發現吧?”
“劉山,你知道的,我戴著口罩,這里又是極北之地,哪有人認識我。”
“那就行,組織說了,這次要搞波大的,但是具體什麼又不告訴我們,只是讓我們干苦力,天天搬各種各樣的東西。”
“咦,鐘四,你怎麼不說話?”
劉山發現鐘四怔怔的望著窗外,渾身微微顫抖。
他順勢往外一看。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墨鏡小哥將墨鏡摘下自然的掛在胸前衛衣上,一雙清澈的雙眼與鐘四對視著。
鐘四搭在桌子上的手瞬間就握緊了。
對方摘掉了口罩,伸出手指,修長食指中指彎曲,用指節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玻璃。
他張開口,說了四個字,沒有聲音,僅有口型。
緊接著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鐘四卻如墜深淵,渾身冰冷,止不住的發抖。
他看懂了。
對方說的是,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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