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墨看向夏書檸，眼神清澈中透著一絲愚蠢“老大，給魚贖罪……具體咋操作？磕頭認錯？還是燒點紙錢？”
田桉、秦芳、甚至連剛走過來的鄔雲深，齊齊看向夏書檸，眼神里是一樣的，清澈中透著一絲愚蠢。
老天爺可以作證，他們打仗拆彈在行，但真的不知道人類如何向魚類贖罪？
夏書檸的目光緩緩掃過這群智商仿佛集體掉線的手下，在心底嘆了口氣帶不動，根本帶不動！
無敵，真的是太寂寞了！
她懶得再多做解釋，直接下令
“全部打斷手腳，捆結實了，拴到船尾。讓大海和魚來決定，能不能饒恕她們？”
“是！”
楚之墨、田桉、秦芳等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動手。
甲板上頓時響起令人牙酸的“ 嚓”脆響和絕望的哀嚎。
听起來像是不小心闖進了什麼黑心屠宰場。
很快，那幾個越國婦女就被用最結實的纜繩，像捆待宰的年豬一樣，牢牢拴在了貨船的船尾。
楚之墨甚至還順手打了，號稱海狼都掙不脫的水手結。
鄔雲深早已跑回駕駛室，猛地將馬力推至最大！
“轟隆隆！”
貨船發出咆哮，如同被激怒的海獸，在蔚藍海面上驟然加速，劈波斬浪，高速狂飆！
船尾拖拽出長長的白色浪跡。
那些越國婦女在海水中瘋狂掙扎、尖叫、咒罵，但很快就被發動機轟鳴聲和海浪聲無情地吞沒。
絲絲縷縷的鮮血，從她們被折斷的手腳處彌漫開來，迅速在碧藍的海水中擴散，像打翻了的紅墨水。
沒過多久……
一道道灰色的背鰭，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貨船後方，劃破海面，以驚人的速度逼近！
是被血腥味吸引而來的鯊群！
看那數量，起碼是一個加強排！
夏書檸抬手指向群鯊，紅唇微勾，語氣輕松得像在介紹風景
“你們看，苦主們親自來討債了。”
……
海面上的掙扎，瞬間變得更加劇烈，慘叫聲陡然拔高，又迅速被海浪和某種令人牙酸的撕扯聲淹沒。
原本蔚藍的海水，瞬息之間就被不斷擴張的緋紅所徹底浸染。
【那畫面殘酷血腥，用語言描述也沒用，發不出來，大家自行腦補吧。】
還有綠豆，此刻徹底暴露了它嗜血的本性。
它居然敢俯沖下去，在鯊群嘴邊搶食！
而且綠豆嘴巴刁鑽得很，專門盯著眼珠子啄！
那畫面詭異得讓人脊背發涼！
……
秦芳最先忍不住，沖到船舷另一邊，扶著欄桿劇烈地嘔吐起來，幾乎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她一邊吐一邊想以後再也不吃魚生了！
楚之墨站在船舷邊，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握著護欄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心里默念我是硬漢！我不能吐！我是硬漢！我不能吐……嘔…
連一向最為冷靜理性的田桉，也緊緊抿著嘴唇，臉色難看地別過了頭，不忍再看那一片翻騰的血色。
他在默默計算自己心理陰影面積。
整個過程中，只有夏書檸面不改色。
她靜靜地佇立在船頭，身形挺拔如松，海風吹起她的發絲和衣角。
夏書檸冷漠地注視著那片被染紅的海域，眼神就像在看一鍋煮開了的紅湯火鍋。
直到海面的所有動靜徹底消失，只剩下鯊群游弋劃出的水痕。
她才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臉色各異的下屬們。
她聲音平靜，帶著一絲嘲諷
“看清楚了？連海里的魚都懂得對敵人趕盡殺絕，不會講半點仁慈。”
她的目光重點落在秦芳身上，“給我牢牢記住，敵人就是敵人。戰場上，只有你死我活，沒有男女老幼之分！”
“有我在，你們捅破天，我都能給你們兜底。”
她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但我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你們！”
她目光目光投向遠方水天相接之處，那里依舊蔚藍平靜
“戰場上，心軟、輕信、同情心泛濫的人……注定活不長……死了也是白死！連魚都會笑話你！”
秦芳漲紅了臉，羞愧地低下頭。
今天要不是夏老大反應快，手段狠，這會兒她早就變成海里喂魚的碎肉了。
說不定還會被綠豆叼走眼珠子。
楚之墨用胳膊肘拐了拐旁邊的田桉，嘀咕道“我覺得吧，以我的眼力勁，肯定能長命百歲！”
田桉附和道“對對對！你肯定長命百歲！”
他壓低聲音“那啥，商量個事兒，你那三萬字的檢討……能不能發揚一下風格，幫兄弟我也代筆了？”
單論寫檢討的經驗和瞎編的速度，楚之墨確實是宗師級別！
楚之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滾蛋！你不是讀書人嗎？自己寫！老子還愁找不到人幫我寫呢！”
正說著，他眼角余光瞥見綠豆這扁毛畜生吃飽喝足，心滿意足地飛了回來，油光水滑的羽毛上還沾著可疑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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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格外欠揍。
楚之墨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指著綠豆，一本正經地向夏書檸請示“報告老大！綠豆同志也是我們的隊友，是不是也該寫檢討？！”
綠豆剛落在欄桿上，一听這話，全身的毛都炸開了，跳著腳嘎嘎亂叫“嘎！嘎嘎嘎？！”
【你是人嗎？！我是鳥啊！】
夏書檸的視線在楚之墨和炸毛的綠豆之間來回掃了掃，紅唇微勾，爽快點頭“要。”
綠豆如遭雷擊，整只鳥都僵住了，小眼楮瞪得溜圓。
它隨即更加憤怒地撲騰翅膀，叫聲淒厲“嘎！嘎嘎！嘎嘎嘎！”
【我！文盲！不識字的！】
楚之墨才不管這扁毛畜生怎麼瞎叫喚，听到夏書檸點頭，頓時心滿意足。
雖然自己也要寫，但拉了個墊背的，心里平衡多了！
他得意地朝田桉揚了揚眉毛看，有難同當！
田桉和秦芳聞言，竟然也莫名地感到一絲平衡和……開心？
反正不能只有自己難受！要倒霉一起倒霉！
……
風波暫歇，海面重歸平靜。
一直沉默旁觀的鄔雲深知道，到了該分別的時刻了。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對楚之墨他們能參與後續精彩活動的羨慕嫉妒恨。
鄔雲深的終點是櫻花國，而夏書檸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畢竟，他們搶了一路，動靜搞得這麼大，這口又黑又沉的大鍋，必須得穩穩地扣在佐藤家族的背上。
鄔雲深走上前，問夏書檸“夏老大，你們接下來是要停泊在港島休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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