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月一路走一路看,能吃的野菜已經被人挖得差不多了,只剩些老菜梆子沒人摘。
旁邊有一片非常大的野蕨菜,能吃的嫩苗全都被采摘光了,只剩下些咬不動的蕨菜桿。
蕨根拿回家處理,倒是可以吃。
只不過她手頭上沒有鋤頭,沒法挖這些蕨根。
往前走一會兒,就到了那片竹林。
竹子是非常耐旱的植物,即便天已經很久沒下雨了,可這片竹林除了葉子黃一些之外,長得還非常茂盛。
她挑了兩棵比較大的竹子,手起刀落,兩刀就把一根竹子砍下來了。
她把旁邊的分枝用柴刀削干淨,忽然,她的背脊一涼,她下意識轉過身,看到一個男人朝自己撲過來。
她幾乎是本能的一腳踹了過去。
這是她驚嚇之余的一腳,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那人被她一腳踹飛,騰空而起,“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只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他發出一聲慘叫,齜牙咧嘴地揉著腰,“張蔓月,你做什麼?”
張蔓月舉著柴刀對著他,“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呢,你偷偷摸摸想要做什麼?”
這人她認識,不就是村頭的王大河嗎。
大榕村有七十多戶人家,李是大姓,佔了村里一半的人家。
其次就是這王姓。
這王大河以前就老喜歡跟原主搭話,不過原主不愛搭理他。
這是看見她一個人落單,想要欺負她?
那他可真是想錯了,她不是什麼嬌弱小白花,她是吃人的霸王花。
王大河見她瞪著眼,別有一番風情,頓時忘了身上的痛,一骨碌爬起來。
“月月,我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跟我了,我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叫誰月月,月月他娘的是你能叫的嗎?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還讓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也配。”
王大河被她這麼一通劈頭蓋臉的數落,感覺自己的男性尊嚴都被她踩在腳下。
她一個臭寡婦,憑什麼這麼說自己。
“你少在我面前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跟小山套近乎,不就看上他了。
他有什麼好的,毛頭小子一個,他有的什麼東西我沒有。”
原主確實跟李小山說過幾次話,那也是李小山心地善良,而且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幫了她的忙。
沒想到王大河這人這麼齷齪,居然往這方面想。
“我跟李小山說話,是因為他幫了我的忙,沒你想的這麼齷齪。”
“他能幫忙的,我也能幫忙,他幫你做的,我也能做到。
月月,我知道你現在在李家的日子難過,你雖然嫁了人,這些年卻要守活寡,我看著都心疼呀。
現在李時儉已經死了,你不用再等著他。
你放心,我不嫌棄你嫁過人,只要你肯嫁我,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王大河今年二十九快三十了,之前娶了個媳婦,難產死了。
現在他帶著兒子,跟著父母一塊兒過。
因為家里窮,一直找不到媳婦。
沒想到他居然打自己的主意。
張蔓月冷眼看著他,“對我好?就你家那破房子,冬天擋不住風,夏天遮不住雨,吃了上頓沒下頓,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王大河居然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這些年守活寡,夜里難道就不難受?
只要你跟我在一塊兒,我讓你天天快活賽神仙……”
話還沒說完,一根竹竿兜頭朝他打下來,王大河居然躲不開。
手臂粗的竹竿打在身上是真疼呀。
竹竿上還有葉子,刮破了臉,那是又刺又痛。
王大河被打的嗷嗷直叫喚,連蹦帶跳的往後躲開。
剛才听說張蔓月把李家那群人打得還不了手,他還不相信,現在他信了。
這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他好不容易才脫離魔掌,一看自己的手臂被拍紅了,臉也刺撓得厲害。
這個臭娘們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這麼有勁兒。
等有天他得手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你得罪了人,你還以為你在李家的日子會好過?
你等著吧,看他們怎麼把你掃地出門,到時候……”
張蔓月作勢拿著竹竿打人,嚇得王大河連滾帶爬地跑了。
正巧有幾個婦人到山里摘野菜,看到王大河狼狽從竹林跑出來,問道︰“大河,你這是干什麼呢,被狗攆了?”
王大河抹了一把臉,“可不是,野狗可凶呢。”
那幾個婦人臉色狐疑地看著他,這看著也不像是被狗咬的,倒像是被抽的。
王大河見到那幾個人盯著自己看,覺得太沒臉了,捂著腦袋就跑了。
在張蔓月沒跟李家大房四房鬧起來之前,他是沒膽子這麼做的。
他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要是張蔓月出事,那兩家人肯定不會不管。
可現在他們鬧翻了,別說管張蔓月的事,只怕他們恨不得張蔓月出事呢。
所以他才起了心思,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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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承想這個小賤人這般厲害。
張蔓月在竹林里把竹子綁成一捆,扛著一捆竹竿回家。
李母在家里等著,看見她終于回來了,臉上還掛著汗,趕緊給她倒水。
張蔓月“啪”的一下把竹竿扔地上,李母端了水過來,“你先喝點水。”
張蔓月真是渴了,接過碗咕嘟咕嘟就喝了起來。
這天天熱了,出去一趟就跟蒸桑拿似的。
“娘,現在要怎麼做?”
李母從她手上接過柴刀,把竹竿破開,“東西交給我就成了,你先去歇一歇。”
“行,我去洗把臉。”
張蔓月去到廚房,打水洗了把臉,人才舒服了一點。
一顆小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一個小可愛出現了。
“小禾,你在看什麼?”
“嫂子,你在做什麼呀?”
“我在洗臉。”張蔓月看見小禾的臉沾了灰,跟只小花貓似的,朝她招招手,“過來。”
小禾屁顛屁顛跑進來,“嫂子。”
張蔓月拿著毛巾給她擦臉,看見她的小手也是髒兮兮的,說道︰“洗手。”
小禾乖乖把手伸進盆里,剛剛搓了兩下,水開始變髒。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看向張蔓月,沒想到被張蔓月逮了個正著。
咧開嘴朝張蔓月笑,試圖萌混過關。
小丫頭又黑又瘦,頭發因為營養不夠有些枯黃,不過她五官生得好,看起來很清秀。
李家的這幾個孩子長得都挺好,小丫頭現在沒長開,以後長開了肯定是個小美人。
雖然李母經過長年的勞作,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蒼老一些,仍舊看得出來,她年輕時候是個美人坯子。
至于李時儉,由于時間太久,她一點不記得他長得什麼樣了。
只記得他長得有點高,還有點瘦,對人很有禮貌。
在原主的記憶里,李時儉在離開家的時候,叮囑她要好好照顧家里,照顧自己。
似乎是一個挺溫柔的人。
至于其他的,她一點印象都沒了。
張蔓月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無緣無故怎麼想起李時儉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可以穿到別人的身上,李時儉不知道會不會也飄回來。
她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應該不會的。
那麼遠呢,他肯定回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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