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除掉其余備選廠家，最終江濤只留下了三家。
第一個自然是鳳凰姐的工廠，第二家是順才紙廠，第三家就是南粵紙廠，主打一個量大管飽不客氣。
前兩家各有特色，後一家沒有做任何過多的產品升級，降低了任何不必要的成本，只做普普通通的衛生紙。
這種事對于一些很忙的老板來說，他理都不會理，但江濤不忙，核心業務他過去就是純搗亂，再加上有個黑暗先生在。
所以這事就變得不一樣了。
“別跟我說什麼不重要！你成本控制就是一坨屎！！”
從早上的好好說話，到下午的原形畢露，黑暗先生只用了半個白天的時間，就成功拿出了他執掌組織時的姿態來。
“你信不信我一套手術級激光打擊把你做了！就一堆破紙！我要拿出多認真的態度來！！”
“有本事你就來！老子躲進黑暗位面里，三天兩頭出來給你搗亂！給我認真一點！你選鳳凰姐的紙根據在哪！！是因為她長的明艷，如鳳凰一樣美麗嘛！！”
“那不行嘛！你敢否認她漂亮嘛！！”
“那你還不如直接約她吃飯！因為我們員工是實打實要用廁所里的紙！不要把個人跟老板，這兩種身份攪和在一起！！”
看著辦公室里，跟江濤對噴，還動上手的黑暗先生，門口的陳東等人一臉欣慰的看著，畢竟有時間有精力給自家老板上課的人真不多。
他們是沒辦法訓這貨的，李夢跟彭玲玲都有事情忙。
所以這個事，你就算張毅過來，他都做不了，因為這貨是出了名的，出門在外只帶三個小弟，沒有任何產業在手，根本沒有當過老板。
萬俟是肯定不會給江濤上這種培育課的，畢竟他之後要去魔都，怎麼可能把江濤領導力這一塊的缺陷給補上。
至于馬天就更加不用說了，人家又不是絕後了，他教江濤會留n手，只會讓馬智涵受到全套的教育。
于先生雖然出謀劃策很強，但始終沒有當過老板。
現在白手起家，更是命定後期boss之一的黑暗先生來了，手把手逼江濤上進。
“很棒，很棒，我現在不用擔心過個四五年後，他失蹤個半年一年，公司里找不到他，電話也找不到他”
陳東收回目光，這事他是不會上去幫忙的，也就黑暗先生這類人，敢抓起江濤的胳膊，強迫他去做決策。
“是啊，走了，走了，今天下午繼續跟林劫過招去”武神拿著一瓶特大號的營養補劑，他上午跟林劫對戰了兩個小時，對方帶給他的壓迫感，就跟但丁一樣。
現在白天練，晚上也練，武神遲早會變成真正的武神。
眾人走後。
黑暗先生也沒撒手，他右手抓著江濤的胳膊，左手猛戳桌上的衛生紙。
“告訴我！到底是哪個！”
“南粵紙廠！”
“為什麼！”
“因為員工想要其他特性的紙自己出錢買去，作為公司，我們只要確保一個基礎水準在線的衛生紙可以無限使用就行，太好的福利，員工會將其據為己有！”
“對咯，這才是明智之選，你現在知道東西不能買太好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要臉”黑暗先生松開手，滿臉的激動瞬間淡然了起來。
“大爺的，下這麼重的手干什麼！”
江濤甩了甩有點痛的胳膊。
“因為我在確保你變成真正的老板，你以為在鄂江廣場上殺人很帥，但在其他人眼里，依舊跟一把刀一樣，有些時候的小機靈不會改變任何事”
“我理解，我非常理解這年頭的人，是多麼想年少有成，二十歲的年齡，開上豪車，大別墅，美人自助餐，什麼都想要”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種事是鳳毛麟角的，即便是你，你達到了這個目標後，在旁人眼里依舊是一碗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的菜”
黑暗先生坐了下來，他遠的都不需要多說，就單說魏明跟金德星這兩貨，他倆才是實打實在捶爆了青年派、壯年派、老年派三個年齡層次的人。
他倆的手段強的很，又有腦子又有實力。
“你缺的是思考，不是腦子，我知道你腦子還是好用的，而且你肯定會說這個思考都是交給李夢去，但有些情況下，你總得自己做決定的”
“在我講更多之前，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把造系統的那個人殺了，我記得馬天給你的兩條路里，其中一條就是殺了那個人吧”
這個事，對方知道，江濤並不意外，畢竟對方要真回到大天市就變成老實人pus版，那就絕對是搞大事前的征兆了。
所以他點上一支煙，接著才告訴對方，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就是忍不住，你明白吧，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試圖激發我的高尚品德，擺出任我殺的姿態，不做任何防御，可試圖利用這一點，對我來說，是毫無作用的”
“嗯，所以他們那套系統確實沒有濫殺無辜啊，我們這些人為什麼在境外，你知道原因了吧”
黑暗先生笑了笑，再好的系統，也是由人來執行的，針對高危險目標的清除，一般會有三次審查，最後還要權力巔峰簽字才行。
當那個人試圖激發江濤的高尚心理，卻被他一刀捅死，就證明這套系統是極其管用的。
確實殺的都是壞人。
“對，系統確實很好，我跟其他人一樣，也是個壞人，只是吧...我就對這種將事情拆解出數個或者十幾個環節，用相同的人數去完成，這樣就可以把罪惡分攤在每一個人頭上，然後每一個人都罪不該死的事深感厭惡”
“他只是設計這套系統，但制作系統的不是他，收集情報的人也不是他，同樣也不是他殺的我，就像是手機里的一個優化程序，你只需要點一下優化鍵，系統就自動優化了”
黑暗先生靜靜的听完，他用平靜的目光看向對方︰“對，但你應該也從中吸取到了教訓，他們私底下肯定有各種不同的愛好，可一旦到了工作上，他們就全部都是最好的員工”
“所以我來告訴你，我對這件事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