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很多死亡，對吧？”徐闖問道。
“是的，很多，尤其是村里條件不行，有些重傷，救護車抵達以前人就死了，我還記得帶給我印象最深的那個堂妹，挺漂亮的，然後她在游泳時，被暗流帶走，生命就在那一刻結束了”
江濤聳了聳肩，這種事他見多了，所以他對死亡並沒有那麼害怕，因為害怕沒有用，突然之間就離世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
“唉...所以你覺得自己能活多久？”黃法醫抬起頭問了一句。
“能活到六十就算幸運的了，我現在隱約感覺到，我可能要去干什麼事了，只是這件事不太好干啊”
江濤看了看桌上的尸體，他走上去，瞅了一眼胃，接著對上徐闖好奇的眼神。
“鞭策，對，鞭策，我前幾天跟李火淵聊過，他說現在很多命令都在打折扣，簡單來說，老板們過不了多久又要恢復原樣了”
“我得考慮給他們縮減訂單了”
“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他們，這輩子甭想有一天休息，都給我去搞生產，他們肯定要開擺的，我還得把一些東西包裝起來才行”
“那你是真的在試圖單挑大天市90的老板了，在這個生產跟交易最爽的年頭里”徐闖暗自心驚，他不是不知道工業區的一些事。
對，確實已經有一些老板看到余額以後，就開始放松起來，但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
我賺錢，我享受，我不想干一輩子。
但同樣，我不干了，不代表工廠就不干了，我一年玩三百六十多天，工廠也得必須維持盈利狀態。
一切都會回到老樣子。
而江濤想要鞭策他們，把他們全部逼上進，一刻不停的進行商業競爭，這種恐怖的內卷，勢必會誕生賽博朋克級的恐怖巨頭來。
一個城市，可能就只剩下四五家巨頭公司。
“挑戰就挑戰唄，我要捶他們，又不能一次性錘死太多，畢竟我錘死他們，就剩下那麼幾家公司，我過個幾十年一死，孩子就得搞賽博朋克”
“所以看著來...”
“你說我要是把私人貸款業務弄到手，會不會有什麼事？”
話題突然跳到私人貸款上，徐闖先是搖頭，然後又輕點了一下腦袋，他知道這個事有多⺪蛋，但如果能把干勁拉上來，他覺得也沒差到哪去，只要自己沒死，江濤的利率也不敢搞得太過分。
“可以考慮的，那邊都亂成一團了，你親自下場去做整合，總比他們瞎搞好”黃法醫摘下手套，他已經對第四個人檢查完成。
“怎麼樣，什麼情況？”
“全部死于心髒驟停唄，突然心髒就停止跳動了”黃法醫撇了撇嘴，兩人聊天的時候，他檢查完這幾個人的情況，就知道這事是異能搞出來的。
根本不是什麼海鮮中毒。
總不能這些人食用不同的海鮮，突然集體心髒驟停。
所以這事百分百是有人在試圖給海鮮潑髒水。
“這樣嘛，那萬俟這一次就是徹底玩過界了”徐闖眼里涌出了怒色，上一次藥的事搞出300條人命來，雖然有江濤的復活在，集體都活了過來，但他清楚同事放任藥的事，肯定有萬俟的一份。
現在他又搞死了這堆人！
是得教訓一下他才行了！
“誒，為啥現在都默認是萬俟了？”江濤覺得這個推斷實在有點武斷。
“因為未來這一年，大家都不敢搞事，生怕被萬俟給利用，自他倆的刷經驗開始，大天市現在連小偷都少了90，這還是在無影手忙著談戀愛，根本不管事的情況下”
徐闖有各分局的統計數據，雖然很打臉，但事實證明，除了激情犯罪跟個別蠢貨外，有些犯罪人員要不找個班上，要不就去其他城市待一年，或者在直接放一年假。
畢竟他們又不覺得自己是萬俟的小弟，但自己干壞事，要是被對方給利用，那麼小罪變大罪，大罪變超大號罪，肯定是跑不掉的。
本來大家都算著被抓到判多久。
這個時候，一位靚仔在不通知你的情況下，給你的案子里加料，等你一扭頭，發現自己包里突然多了一大把金幣或者其他貴重物品。
哦吼，完蛋，牢底坐穿！
又或者你本來是去揍人的，結果到了地方，發現那里已經是案發現場了，人被萬俟提前給弄死，關鍵是他還做得像你打的一樣。
這誰遭得住啊！
“大惡人理論還是起效了啊，這種更可怕的大惡人，他甚至能知道你打算犯什麼事，幫你加料，達成他的目的，同時讓你把鍋完全背了”
江濤笑了起來，他還是挺喜歡大惡人理論的，有一個足夠壞的家伙在上面，小惡人們就得老實起來。
自己宣布晚上不能犯罪，晚上的犯罪率就幾乎降為0。
現在萬俟開始 白天犯罪的家伙。
白天+黑夜，雙惡人套餐簡直不要太爽。
白天犯罪，輕罪變重罪。
晚上犯罪，抓到就地槍決，物理超度。
白加黑，更健康。
“嗯，所以我最近睡眠質量都不錯，不過我現在要去找萬俟要個說法！”徐闖走了出去，氣勢洶洶的去大反派公司找萬俟。
江濤擔心他出事，也跟了過去。
兩人到了這邊，萬俟在辦公室里，看到徐闖一腳踹開自己的門，他沉默了幾秒，放下手上的烤翅，告訴一塊進來的秘書。
“你跟維修部的老李說一下，他被開除了，我的大反派智能防盜門，一腳讓一個電系異能者給踹開，連著門軸跟門框一起被踹開！！！”
“電系啊！特麼的電系！！不是力量系！！！”
講完這話，萬俟這才看向徐闖︰“說吧，有什麼事”
“你這一次在海鮮市場搞得事太過分了，死了十幾個人...”
“有嘛，那不是人啊，那是有絲分裂出來的人”萬俟細想了一秒，就想起炸雞王雇了誰，不過他得說這貨真是物有所值，對得起那個雇佣價，連徐闖都騙過去了。
“什麼玩意？？？”
“你沒听錯，那個異能是有絲分裂，我現在把人叫過來，你們就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