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早上下夜班回家,吃著鴨湯,就對自己媽說道︰“我去打听了一下,拆這個還真是政策,不過這個劉海中,太煩人了,我要治他下。”
許母說道︰“我看大院周圍都拆了,我們也拆了。”
許大茂說道︰“拆,但我不讓他好過。”
許大茂正在謀劃怎麼坑劉海中。
宣傳科的人,開始張貼公告。
陳偉還在車間干活,有人說道不好了,所有人都跑出去看公告。
陳偉擠過去,一看。
原來是招工條例補充修改。
如果父親在這個工廠,兒子沒有資格報考這個工廠,包括子工廠。
就拿紅星軋鋼廠來說,如果大力在這里上班,陳工和陳才都沒法來這地方報名,包括軋鋼廠下屬的機械廠這些,都沒法報名。
這是限制,不僅是軋鋼廠,所有國營工廠都貼出了條例。
同時也有了運動,就是抓出,領導干部家族。
好家伙,陳偉沒啥事情,楊為民可是倒霉了。
楊廠長被打倒後,正在掃大街,估計這次又要被打倒一次。
這次條例出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沒用了,親戚也不行。
與這個條例同時出現的,還有轉移支付,地方財政這一塊,這一塊和陳偉關系不大。
鄉村有鄉村的一套,這些條例陳偉知道一點。
掃清違建是第一步,後面怎麼發展有人操心,陳偉不操心。
通告貼出來之後,群眾熱情高,開始運動了。
陳偉還請假去了基地,詢問了專業人員怎麼回事。
回答就是,為了防止國有資產流失,防止爺爺當行長,爸爸當主任,兒女坐櫃台,把公有企業變成自己家,從現在就開始預防,同時也是給廣大工農一個平等的出路。
同時電話告訴陳偉,準備恢復高考,但是學歷必須卡死。
沒有特招生,也沒有什麼藝術生,舞蹈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好陳偉在基地,帶著購買的年貨回到大院。
三大爺看著陳偉提著年貨,就問道︰“大力,你給我準備的筆墨,這里有沒有!”
陳偉呵呵一笑︰“忘記了,不過您放心,明天我就給您送來!”
陳偉提著網兜回到家中,陳工好似土匪一樣,開始扒拉起來,什麼都要拿起來看看。
陳才就老實很多,在一邊看著哥哥扒拉,他等哥哥扒拉的差不多了,直接把自己想要的抱在懷里面,對其他的不感興趣。
陳工一邊扒拉,一邊嘴巴還說︰“爸爸,你能不能買點外國玩意,我好和金魚張他們顯擺。”
婁曉娥說道︰“你就臭顯擺!”
然後婁曉娥說道︰“收拾點,給隔壁送去,隔壁都看見了,我就不去了!”
陳偉收拾一點,給隔壁老太太送去,老太太看著高興,“你這個什麼巧餅,我終于等來了,我就喜歡吃這一口!”
老太太吃著巧克力餅干,去門口坐著去了,婁曉娥出門一看,也沒戳破。
屋子里面,一歲多的小灣灣還不懂,叫著爸爸,叫著媽媽。
手里拿著一塊糖,撕不開包裝,秦京茹給她一塊白面饅頭把糖換走了,小孩站在床上,啃著白面饅頭。
秦淮茹看著這些東西問道︰“蛾子姐知道嗎?”
“就是她讓送來的 ,說都一樣!”
陳偉剛說完,秦淮茹過來,摟著陳偉的脖子︰“那你想我了沒?”
“不方便啊,怎麼沒想!”
“我把孩子交給蛾子姐,我兩出去,蛾子姐都告訴我了,你有好幾套房子。”
“別鬧了,好好在家帶孩子,等風聲過去了,有空常出去!”
秦京茹過來親了陳偉一口︰“大力哥,我就是想你了!”
“想也不行,在這里更不行啊!”
“怎麼不行了,孩子小什麼都不知道!”
“老太太坐外面,你老實一點,過兩天過年我能休息好幾天,我們出去!”陳偉算是許諾了。
沒一會陳偉從隔壁回來了。
婁曉娥說道︰“很久沒有和我爸打電話了,你安排下,馬上就過年了!”
“我一直都記得,後天,後天我休息,我們去打電話!”
陳偉算是約定好了。
後天早上八點,陳偉就去打電話。
這電話一打,就是四個多小時。
陳偉半個小時和岳父交換意見,畢竟有投資。
岳父告訴陳偉,現在陳偉的資產,大概是幾千萬刀,這些錢,怎麼用,陳偉不關心這些。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然後就是婁曉娥帶著三個孩子聊家常,婁曉娥希望能和上次一樣,秘密見面,陳偉和婁半城都拒絕了,因為現在運動,不方便見面。
然後陳工和老爺說電話,陳偉說道︰“姥爺,姥爺你這次給我多少壓歲錢,有沒有二十!”
那邊的婁半城高興,說道︰“我的好外孫,姥爺都給你準備好了,一人二十萬美元,姥爺給你們攢著。”
“太好了!”陳工叫著雖然他知道二十萬美元很多,具體多少,也不知道,總之叫好就行了。
輪到陳惠叫姥爺,惠只是會叫,不知道姥爺是誰。
中午全家打好了電話,陳工嗷嗷叫的要吃鹵煮喝豆汁。
陳偉沒辦法,帶著去了,要是早一年,都沒出攤的,當時糧食還是定量,也就這一年半才好起來。
陳工喝豆汁,那是一個講究,轉著圈的貼邊喝,陳偉看見了就問道︰“你這孩子都是跟著誰學的!”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陳才說道︰“報告爸爸,這是他和金魚張學的,金魚張是老胡同兒,天天和我哥說這些。”
陳偉嘆息一聲,也不管了,孩子已經沒法管了。
陳才又說道︰“金魚張說了,以前苦大力吃炒肝,那種碗轉圈吃,我爸爸叫做陳大力,吃炒肝轉圈吃,然後被我哥給打了!”
陳偉一愣︰“還有這事,老師沒找家里!”
陳工拍拍自己臉︰“單挑的,他要面兒,我們不許告訴老師,告訴家長,他打不過我。”
陳偉就問婁曉娥︰“這誰家倒霉孩子,到底叫什麼?家里做什麼的?”
婁曉娥說道︰“普通工人,他爺爺以前給大戶人家養花養草,養鳥,養狗,養魚什麼的,把孩子帶壞了,孩子有一只小金魚特別顯擺,所以外號金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