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孩子不听話?”陳偉問六哥。
六哥掏出煙︰“你怎麼來了,有事?”
“沒事,我這不弄的香蕉,可樂!”
陳偉遮蓋一下,給了六哥兩瓶可樂,七八斤香蕉,還有兩個菠蘿,一個西瓜!
“你這太多了,我沒法吃,你拿走一點!”
陳偉一看,也確實太多了,就把香蕉拿回去一點。
“過年了,這些水果你留著!”
然後六哥說道︰“周喬,你去外面玩,放松一會!”
“天都黑了,我怎麼玩!”
陳偉下班天就快黑了,這一會,可不是天黑了。
六哥嘆氣一聲︰“上了初中,脾氣大了,不讓我管了!”
“有點小事,我上班不在家,棒梗這孫子,放炮嚇我們家孩子,這事說大不大,關鍵我沒時間處理!”
六哥呵呵一笑︰“放心吧,我給你處理好了!”
“這鴨子,咸魚,還有肉,你放好了!”陳偉看見沒人了,只有自己和六哥,劃拉一下,弄出來不少年貨。
“你這是干嘛,我家現在不缺!”
“有人問你,就說幫別人買的,你自己留著吃啊,我走了!”
陳偉走了。
六哥看著一堆東西,趕忙小心的收好,這年頭,就是他們家也不能表現的太富裕。
周喬去外面轉悠一圈,回家之後,看見桌子上面的香蕉,咽下口水問道︰“爸這是什麼?”
“你隔壁大力叔給的香蕉,你吃一根!”
周喬真沒吃過,只是听過,還是听閻解放說的香蕉好吃。
她得到爸爸的同意,拿著抹布,去擦香蕉皮,準備吃。
六哥可是吃過的,笑著幫著她把皮扒開。
周喬小心的咬了一小口,感覺還行,然後慢慢的吃了起來。
一根香蕉被她吃光了,她感覺還不錯,看著桌子上還有十幾根,還要再吃一根,六哥阻止了。
六哥知道不能多吃。
第二天陳偉去上班了,六哥就布置了任務。
六哥的辦法很簡單,今天棒梗再放炮,就找一個外人踹棒梗。
四合院就一個看門的閻埠貴,根本不會管棒梗。
果然,早上九點多,棒梗吃過飯沒事,在大院里面轉悠一會,就跑去胡同放炮。
剛響了沒有幾炮,棒梗就被一個路人,按在雪地上,抽了幾個大嘴巴,炮也被人搶走,丟雪地里面,全濕了,不能放了。
等棒梗哭著去大院找賈張氏,賈張氏拿著納鞋底的錐子追出大院,人早就沒了。
賈張氏就站在胡同口,不停的輸出,輸出一上午。
可是把賈張氏給氣半死。
老太太和婁曉娥在傻柱家門口偷偷的樂。
下午的時候,棒梗沒炮仗了,只能跟著周圍大院的同齡人一起玩。
他們在胡同口的空地上,用粉筆畫出格子,排隊跳格子。
這個時候,周喬一伙大孩子,也走了過來。
周喬手中拿著一個喝過的可樂瓶子,對著周圍的人炫耀起來。
十幾個小孩都被吸引過來看熱鬧。
棒梗也過來看熱鬧。
周喬在孩子中間,高舉玻璃瓶,陽光照在可樂瓶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棒梗想喝,他知道大力有,就跑回家中。
“奶奶,奶奶我要喝可樂,我要喝可樂!”棒梗叫喚。
賈張氏看著婁曉娥︰“蛾子,你家不是還有可樂嗎?”
“一塊五,你給我錢,我拿給你!”婁曉娥這一話一說,旁邊的老太太說道︰“大力帶回來的可樂不多,人家就是這個價格,一塊五,你給錢,就當是給你帶的了!”
賈張氏嘆息一聲︰“這麼貴,能買一斤肉了!”
賈張氏看著婁曉娥︰“蛾子,要不這樣,你喝的時候,給棒梗留一口,讓孩子嘗嘗味道!”
“不行,這可樂就和汽水一樣,打開就要喝了,不然漏氣了,你要是需要,我賣給你一瓶,我們家也不多了,昨天大力送隔壁周大爺一些!”
賈張氏白了一眼,然後說道︰“太貴了,我們喝不起!”
“棒梗跟著奶奶回家,奶奶沖紅糖水給你喝,這都是一樣的!”
棒梗听著都一樣的,過去把拴著的妹妹松開,帶著妹妹去家里喝紅糖水去了。
看著棒梗喝紅糖水,賈張氏有點心疼,棒梗的臉上,還有巴掌印子。
晚上陳偉到家,婁曉娥就告訴陳偉,今天早上,棒梗出去放炮玩,被人給打了。
陳偉裝吃驚。
然後又說了自己拒絕給棒梗可樂的事情。
“一塊五,他自己去買,你說的很對!”
在賈家就不是在這樣了。
賈東旭也罵了半天打棒梗的人,听說婁曉娥不給棒梗喝可樂,賈東旭說道︰“真小氣,不就是給孩子喝一口嗎,非要賣一瓶給我們!”
賈張氏說道︰“孩子一口能喝多少,給她一分錢,兩分錢就是了,她就是小氣不願意,活該她們家現在沒錢!”
這是背後罵人,當面,賈張氏還不敢罵。
沒幾天過年了,陳偉弄來五塊錢的肉,這肉很好,就是分量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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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看著肉眼饞,一听是要和易忠海家過年,他就忍住了。
閻埠貴開始盤算起來,要是一起過年,要花多少錢,這一算,還是劃算的,于是他也想一起過年。
可是閻解成卻攔住了閻埠貴。
“傻柱他們家三口人,雨水也回來了,大力家兩口人,一大爺加上老太太三口人,秦淮茹家三口人加兩個孩子,咱們可千萬不能去了!”
閻埠貴皺著眉頭︰“沒多少錢啊,我都打听了,給兩塊錢,我們全家都去,還能吃肉,傻柱手藝也好!”
閻埠貴則是低聲說道︰“孩子,傻柱家的奶孩子,大力家的孩子,你不給壓歲錢,他們一共幾個孩子,我們家幾個孩子,我多大了,人能給我嗎?你虧多少錢!”
閻埠貴恍然大悟︰“還是你會算計,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你這麼大了,都工作了,人肯定不給你,我去吃一頓飯,還搭上壓歲錢,不合適,真不合適,我不去了,我們自己在家過年!”
閻埠貴不去了,劉海中也不去了,同樣是沒錢,去吃飯,真要給孩子錢,他們家劉光福多大了,他心里明白。
隨著北風起,軋鋼廠放假了,一年一度的春節又來到了。
許大茂就和失蹤了一樣,快半個月沒回來過了。
四合院里面,今年都是各家過各家。
易忠海在傻柱家張羅起來,一大媽給傻柱打下手,傻柱一邊做菜,一邊說道︰“大力,你別帶孩子了,你刀工那麼好,把這一盤豆腐給切了,我一會做油炸豆腐!”
秦淮外面洗菜,沖著屋里看了一眼,對傻柱喊道︰“菜洗好了,還有什麼要洗!”
傻柱掌控兩個爐子,吆喝︰“洗好了端過來,讓大力給切了,沒醬油了,秦姐你去買點醬油!”
秦淮茹走到傻柱前面,伸出自己凍得通紅的手︰“給錢!”
金樂不高興了︰“怎麼還要錢啊?”
秦淮茹振振有詞︰“說好了,傻柱出手藝,這醬油用完了,還是放你們家,可不是要傻柱出錢!”
金樂不樂意了︰“秦姐,你去家里拿一點就是了!”
易忠海看這個情況說道︰“去我們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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