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趙美延站在李允真的房門前，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又一次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這周第三次了。
她記得很清楚，因為每一次李允真深夜離開，她都會醒來。
听著門輕輕關上的聲音，然後在黑暗中睜著眼楮，等待那個熟悉的身影回來。
但往往要等到凌晨三四點，甚至天快亮的時候。
從這個月中旬開始，她就感覺李允真神秘兮兮的，除了團體活動時間能見到人，其它時候都是處于失蹤狀態，一問就是有事。
清吧里煙霧繚繞，樸智妍趴在吧台上，面前已經擺了七八個空酒瓶。
"再來一瓶。"她含糊不清地說。
酒保有些為難"小姐，您已經喝很多了"
"我說再來一瓶！"樸智妍猛地抬頭，眼楮通紅，"我有錢！"
就在酒保猶豫時，樸智妍的手機響了。
她摸索半天才找到，眯著眼楮看了看屏幕，然後按下接听。
"喂"
"位置？"李允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關你關你什麼事"樸智妍打了個酒嗝。
"你叫我來的，你說關我什麼事！"
"不告訴你"
"樸智妍！"
"好凶"樸智妍委屈地撇嘴。
"允允真啊"樸智妍的聲音含糊不清，"我我在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想好了再說！"
"不知道反正反正有很多酒的地方"
" 發個定位給我。"
二十分鐘後，李允真推開酒吧的門。
一眼就看到趴在吧台上，已經快要滑到地上的樸智妍。
"歐尼。"她走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人。
樸智妍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眼楮都聚不了焦"允允真？你怎麼來了？"
"你打電話叫我來的。"李允真嘆氣，"能站起來嗎？"
"能！當然能！"樸智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剛走兩步就往旁邊倒。
李允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算了，我背你。"
"不要！"樸智妍推開她，"我我自己能走！樸智妍從來不需要別人"
話沒說完，人就軟了下去。
李允真無奈，只能把她扛在肩上。
"哎喲頭好暈"樸智妍趴在她肩上嘟囔。
剛走出清吧沒幾步，李允真就感覺到肩上的人有些不對勁。
樸智妍的肚子開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有了之前幾次的經驗，李允真立刻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
"唔"樸智妍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
李允真二話不說，立刻在原地開始轉圈。
路過的行人都驚呆了——
一個女孩扛著另一個女孩，像陀螺一樣在人行道上旋轉。
"嘔——"
樸智妍終于忍不住了，胃里的東西噴涌而出。
但因為李允真在高速旋轉，嘔吐物在離心力的作用下，畫出了一道圓弧，灑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個標準的圓圈。
李允真繼續轉，樸智妍繼續吐。
一圈、兩圈、三圈
地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同心圓，在路燈下泛著彩虹的光澤。
"牛牛逼！"有路人小聲贊嘆。
李允真憑借高超的身法，彩虹圈中過，片液不沾身。
終于，樸智妍吐完了，整個人也清醒了一些。
"嗚不舒服"她難受地哼唧著，"這個姿勢肚子好難受"
"那你自己走？"
"不要！"樸智妍一扭一扭的縮回李允真背上，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背我歐尼背我"
剛吐完的嘴巴還濕漉漉的，直接往李允真脖子上蹭。
"呀！西八"李允真嫌棄地想躲開，但樸智妍抱得太緊，根本躲不掉，"你惡不惡心啊！"
"嘿嘿"樸智妍傻笑，又蹭了蹭。
李允真翻了個白眼。
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樸智妍在李允真眼中的偶像光環已經完全破碎了。
什麼高冷女神，什麼冰山女神——全是人設！全是假的！
這就是個喝醉了會撒嬌、會耍賴、會吐她一身的麻煩精！
回到樸智妍家，李允真直接把她往沙發上一扔。
樸智妍整個人倒掛在沙發上，頭都快垂到地上了，雙腿還搭在靠背上，姿勢極其扭曲。
"餓了"她有氣無力地說。
李允真走到冰箱前，拉開門一看——
整整齊齊擺著各種酒。
啤酒、燒酒、威士忌、伏特加品種還挺齊全。
除了酒，什麼都沒有。
李允真關上冰箱"沒吃的，餓了就啃手指頭吧。"
"不要嘛~"智妍從沙發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李允真面前，拉著她的袖子撒嬌，"歐尼我要吃東西~"
那種醉醺醺還要撒嬌的樣子，眼楮水汪汪的，嘴巴嘟起來，配上她原本御姐的長相，違和感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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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尼~"她搖晃著李允真的手臂，聲音甜膩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去給人家買吃的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去？"
"好不好~"樸智妍眨巴著眼楮，"好不好~"
李允真被她纏得沒辦法"行行行，我去買，你給我老實待著。"
二十分鐘後，李允真提著兩桶泡面回來。
回來時，樸智妍還保持著倒掛的姿勢，衣服都滑到脖子上了。
"你就不能坐好？"李允真把她拉起來。
兩人坐在餐桌前，搖頭晃腦地吃著泡面。
熱騰騰的湯讓樸智妍的酒醒了不少。
"還好有你。"她突然說道，聲音恢復了些許清明，"真是麻煩你了。"
李允真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麻煩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曾經的偶像的份上，早被我一腳踢到臭水溝里了。"
樸智妍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說真的，"李允真突然問，"你閨蜜呢？tara的成員呢？怎麼一個關心你的都沒有？"
樸智妍的表情黯淡下來"她們她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樸智妍抱緊抱枕，"這種事太丟人了。交了個殺人犯男朋友，我怎麼好意思告訴她們？會被笑死的。"
她苦笑了一下"要不是你踫巧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該找誰說。"
李允真看著她"歐尼，你打算保持這副死樣子多久？"
"什麼死樣子？"樸智妍不服氣，"這叫隨心而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隨心而活是每天喝到爛醉？"
夜深了，李允真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
"太晚了，我今天就在這睡了。"她站起來，"我睡沙發吧。"
"別，"樸智妍拉住她，"床很大的，一起睡吧。"
兩人躺在床上，樸智妍突然說"允真啊，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表里不一的？"
李允真懶懶地"嗯"了一聲。
"我交過四個男朋友，"樸智妍自嘲地笑了，"其中兩個是殺人犯，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那你可以試試找個看起來就很壞的，"李允真隨口說道，"說不定反而是好人。"
樸智妍想了想，搖搖頭"算了，男人都是狗屎，我不要男人了！"
李允真側身看她，眼神充滿懷疑"歐尼，你不會要開始喜歡女人了吧？"
"呀！"樸智妍推了她一下，"你那是什麼眼神！嫌棄我？"
"你看看你現在，"李允真毫不客氣地吐槽，"天天蓬頭垢面，素面朝天，哪有一點女神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美延推開李允真的房門，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嘆了口氣。
又是一夜未歸。
"又不在？"雨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美延回過頭，看到雨琦和舒華都探頭探腦地往房間里看。
"嗯。"她輕聲回答，關上了門。
三人走到客廳，雨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說，允真歐尼最近是不是太奇怪了？"
"奇怪？"美延裝作不在意地整理著茶幾上的瓶瓶罐罐，但耳朵卻豎了起來。
"就是"雨琦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前天晚上失眠，凌晨兩點多听到開門聲，偷偷出去看了一眼。"
"然後呢？"舒華也湊了過來。
"我聞到允真歐尼路過的地方都是酒味，很濃的那種。"雨琦皺著鼻子，仿佛還能聞到那股味道，"但她走路很穩，明顯沒喝醉。"
舒華補充道"我在隔壁也經常听到她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有時候電話那頭好像還有哭聲。"
美延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也許也許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雨琦在她旁邊坐下，"什麼工作需要半夜才開始？而且最近公司不是減少了我們的行程嗎？說是要讓我們好好休息。"
確實，最近公司突然變得很人性化，以關心她們身體狀況為由，取消了不少通告。
成員們都覺得奇怪，什麼時候公司這麼體貼了？
雨琦突然用一種八卦的語氣說"美延啊，你說允真歐尼會不會有外遇了？"
舒華補刀"美延啊，我覺得你的女朋友，馬上要有女朋友了！"
"你們別亂說！"美延的聲音有些不滿。
雨琦同情地看著她"美延啊，你現在就像個無能的妻子。"
舒華在旁邊瘋狂點頭"啊對對對！"
"雨琦！"美延羞惱地瞪著她。
"好啦好啦，"雨琦舉手投降，"但是，你真的不打算問問允真歐尼嗎？"
美延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回到自己房間。
她該怎麼問？問什麼？
"允真，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光是想到這個問題，她就覺得心口發堵。
她願意相信允真，可是可是這些反常的行為，真的讓人很難不多想。
晚上九點，李允真剛洗完澡，手機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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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來電顯示，她無奈地搖頭。
"又來了"
這家伙只要一喝醉就找她，簡直把她當成了專屬保姆。
接通電話，果然傳來智妍含糊的聲音"允真啊我在我在xx酒吧"
李允真穿上外套就要出門，卻沒注意到身後跟上了三條小尾巴。
"快快快！"雨琦小聲催促，"她要走了！"
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看著李允真攔了輛出租車。
"我們也打車！"舒華趕緊招手。
"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雨琦像電影里的特工一樣說道。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們一眼"yo~小姑娘，捉奸啊？"
"不是！"美延紅著臉否認。
"就是！"雨琦大大方方承認。
"那肯定是！"舒華直接確認。
出租車跟著前面的車，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三人躲在路邊的樹後面，看著李允真走進酒吧。
"要進去嗎？"舒華問。
"等等。"美延說。
沒過多久，李允真就出來了，背上還背著一個軟趴趴的女人。
女人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臉，但從身材看，應該是個美女。
"臥槽！"雨琦捂住嘴，"真的有情況！"
"走走走！"舒華拉著她們，"去捉奸！"
"別鬧了！"美延陰沉著臉，"回家！"
"可是"
"我說回家！"
雨琦和舒華對視一眼，趕緊追上去。
李允真輕車熟路地把樸智妍放在床上，轉身要走，卻被拉住了手。
"別走"樸智妍的聲音很小。
"又怎麼了？"
樸智妍開始了她每天的吐槽時間。
這段日子，李允真听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這家伙就是個戀愛腦，在她看來明明很簡單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智妍就是走不出來。
告別樸智妍後，李允真回到宿舍已經快凌晨三點。
她摸黑進入房間，突然感覺有雙眼楮在盯著她，心里一陣發毛。
"你回來了。"美延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可怕。
李允真嚇了一跳"你在我床上干嘛？"
"睡不著。"美延坐在黑暗中，"你去做什麼了？"
"有個朋友喝醉了，我照顧了一晚上。"
"哪個朋友？"美延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就是一個朋友。"李允真含糊其辭。
"看著我的眼楮說。"美延抬起頭，直視著她。
李允真對上她的目光"真的只是朋友。"
"你身上有酒味，還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可能是我朋友身上的。"
"女性朋友？"
"嗯。"
美延的手慢慢握成拳"最近你經常晚上出去，都是去見這個朋友？"
李允真點點頭。
"她是誰？"美延的聲音開始發抖。
"就是一個失戀的朋友，"李允真解釋道，"她現在狀態很不好，我擔心她會做傻事。我不方便說是誰，涉及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失戀的朋友"美延重復著，"需要你每天晚上都去陪？"
"不是每天"
"這周已經四次了！"美延突然提高聲音。
隔壁房間，舒華和雨琦悄悄打開門，貼在門縫听著。
"什麼朋友讓你連我這個女友都要瞞著？"美延的眼眶紅了。
"我不是故意瞞你"
美延的眼眶紅紅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李允真看著她受傷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沒有，我發誓，真的沒有。"
"那你告訴我她是誰！"
沉默。
看到這個沉默，美延的眼淚終于掉下來"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美延"
"夠了。"美延轉身要走。
李允真一把拉住她"你听我解釋！"
"我不听！"美延甩開她的手。
"我該怎麼相信你？"美延回頭，淚流滿面，"你什麼都不肯說，讓我怎麼相信？"
李允真看著她受傷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走上前，不顧美延的掙扎，一把將她抱住。
"放開我！"
"不放。"李允真抱得更緊。
李允真嘆了口氣，直接把美延扛起來，扔到床上。
"你干什麼！"美延掙扎著要起來。
李允真壓住她，捧起她的臉"美延，我和那個朋友真的沒有什麼。她是個藝人，你還記得幾天前那個被判刑的運動員嗎？"
美延停止掙扎。
"那是她男朋友，"李允真繼續說，"她現在狀態很糟，每天買醉，我怕她做傻事，所以才"
原來是這樣。
美延的表情軟化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生氣"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這是她的隱私，我不能隨便亂說啊。"
"連我都不能說？"
""
看到李允真的猶豫，美延又生氣了"我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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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美延推開她，"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李允真嘆了口氣，突然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佔有欲和安撫，激烈而溫柔。
對付生氣的女朋友最好的辦法就是——吻她。
吻到她說不了話，吻到她腿發軟。
呼吸在+速，裝備不知什麼時候散落了一地。
"嗯"美延咬著嘴唇，努力不發出聲音。
隨著環節推進，美延的深夜還是不受控制地溢出。
"（ ）腦補"
門外，雨琦和舒華面面相覷。
"有有這麼舒服嗎？"雨琦臉紅著問。
舒華咽了口唾沫"要不咱倆也試試？"
"滾！"
一個多小時後，風暴終于平息。
美延縮在李允真懷里，臉還是紅的，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滿意了？"李允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美延不說話，只是把臉埋在她懷里。
"下次我會提前告訴你的。"李允真保證道。
"嗯"美延的聲音很小。
"去你房間睡吧，p的到處都是。"
"我 先去洗個澡，我沒力氣了你抱我去"
李允真抱起美延往浴室走，剛開門——
就看到雨琦和舒華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那個"雨琦尷尬地撓撓頭，"你們完事了？"
"砰！"
門被狠狠關上。
美延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怪你！"
"怪我什麼？"李允真無辜地眨眨眼。
"她們肯定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唄，"李允真滿不在乎，"又不是第一次。"
"你！"美延又羞又氣，在她胸口捶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的氣氛格外微妙。
雨琦對李允真豎起大拇指，舒華則是一臉壞笑。
美延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小娟什麼都不知道，疑惑地看著大家"你們怎麼了？怎麼都怪怪的？"
"沒什麼沒什麼！"雨琦趕緊擺手。
又過了幾天，李允真忙于工作，沒有及時響應智妍的召喚。
當她再次出現在樸智妍家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樸智妍的狀態從自暴自棄變成了另一個極端——自閉形態。
她不喝酒了，不哭不鬧了，也不說話了。
每天就是坐在窗前發呆，滿地的煙頭顯示著她內心的焦躁，但表面上卻像個抽空了靈魂的木頭。
"歐尼？"李允真在她面前揮手。
樸智妍緩緩轉過頭"你來了。"
聲音毫無起伏。
"阿尤ok？"
"挺好的，沒什麼不好的。"
這種狀態比之前喝醉哭鬧還讓人擔心。
至少哭鬧說明還有情緒，現在這樣
"你吃飯了嗎？"
"不餓。"
"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想動。"
無論李允真說什麼，樸智妍都是簡短的回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歐尼啊，你不能一直這樣。"
"為什麼不能？"樸智妍轉頭看她，眼神空洞，"這樣挺好的，什麼都不想，就沒有煩惱。"
"你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出問題就出問題吧，無所謂了。"
李允真看著她，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
這幾天不見，癥狀怎麼還變異了？
樸智妍瘦了一圈，眼窩深陷，顴骨突出。
"智妍，"李允真突然說道，"下個月我要去中國錄歌，要不要一起去？"
樸智妍沒有反應。
"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一些。"李允真繼續勸說，"而且中國好吃的一大堆，你不是最喜歡吃的嗎？"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想"
"就當陪我，"李允真打斷她，"我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有人陪。"
樸智妍終于有了一點反應，緩緩轉頭看她"你不是會說中文嗎？"
"會說和生活是兩回事。"李允真拉起她的手，"就當幫我個忙，好不好？"
樸智妍沉默了很久，那雙空洞的眼楮盯著李允真看了很久。
最後，她輕輕點了點頭"隨便吧。"
雖然語氣依然冷淡，但至少答應了。
這是個好的開始。
"那就說定了。"李允真站起來，"十月一號，我來接你。"
樸智妍沒有回應，又轉回頭看著窗外。
李允真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樸智妍的聲音
"允真。"
"嗯？"
"謝謝。"
聲音很輕，輕的像是在嘆息，卻帶著一絲暖意。
也許，時間會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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