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真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看著熟睡中的裴珠泫，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裴姐睡得很安穩，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做了什麼美夢。
李允真站在那里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悄悄退回客廳。
她在沙發上躺下，用手臂擋住眼楮，思緒有點亂。
冬天的表情，話語，離去時的背影，一幕幕在她腦海中回放。
"搞砸了啊..."李允真喃喃自語，腦殼痛。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冬天認為她和裴珠泫有了超出朋友的關系，而事實上，她和裴珠泫之間確實存在著某種微妙的氛圍，但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怎麼辦...怎麼辦？"李允真問著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她就這樣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直到黎明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才終于帶著滿心的疲憊和困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裴珠泫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她揉了揉眼楮，疑惑地環顧四周︰"人呢？"
穿上睡袍，裴珠泫走出臥室，發現李允真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什麼都沒蓋，已經凍的縮成了一團。
裴珠泫輕聲嘀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怎麼跑沙發上睡了？"
她輕輕走到沙發前，看著李允真微微皺著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想要撫平那道淺淺的褶皺。
李允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睜開眼楮，嚇了裴珠泫一跳。
李允真坐起身，盡量讓語氣听起來自然︰"半夜有靈感，怕打擾你休息，就出來了，結果一不小心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她避開裴珠泫探詢的目光，起身往廚房走去︰"我去弄點早餐，你想吃什麼？"
裴珠泫跟著她來到廚房，看著李允真從冰箱里取出雞蛋和培根，動作熟練地開始準備早餐。
"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裴珠泫觀察著她的背影，眼中帶著一絲擔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李允真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節奏︰"沒什麼，可能是睡得不太好。"
裴珠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解釋。
她細心地觀察著李允真的一舉一動，注意到她時不時會走神，鍋里的培根都煎過頭了也沒發現。
"允真啊，"裴珠泫終于忍不住上前，關掉了爐火，"你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李允真勉強笑了笑︰"真的沒事，可能沒睡好精神有點恍惚。來吧，吃早餐。"
兩人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餐，氣氛有些尷尬。
裴珠泫數次想要開口詢問，但看到李允真緊鎖的眉頭，又把話咽了回去。
飯後，李允真收拾了碗筷，然後撤回了臥室，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把自己關在一片漆黑中。
她縮在床上，拿出手機，手指不斷敲著什麼。
裴珠泫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眉頭越皺越緊，漆黑的房間中，李允真臉上倒映著一片黃色的光。
裴姐大概能猜到那是什麼，kakao上面如果發了一段很長的文字，就會是這種效果。
"允真啊，"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李允真抬起頭，看著裴珠泫關切的表情，終于放下了手機︰"冬天昨晚來過。"
裴珠泫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她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呢？"
"她...知道你在這里，"李允真的聲音有些疲憊，"她覺得我們...你知道的。"
"所以...這就是你昨晚睡沙發的原因？"
李允真點點頭，沒有說話。
裴珠泫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所以，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這個問題如同一記重拳，打在李允真心里最不想面對的地方。
她茫然地望著裴珠泫，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也不知道。"她最終坦白道。
"你喜歡冬天嗎？"裴珠泫繼續追問，聲音很輕。
李允真點點頭，沒有否認。
"那我呢？"裴珠泫的聲音帶著點期待，又帶著點忐忑。
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李允真陷入了沉默。
她確實對裴珠泫有好感，但那到底是種什麼感情，她也說不準。
一開始她對裴珠泫確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甚至有些嫌棄這個粘人的前輩，但隨著相處的深入，她不得不承認，裴珠泫在她心里的好感度在不斷攀升。
裴珠泫等待著回答，但李允真依然沉默不語。
裴珠泫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心中的失落感越來越強烈︰"你就是說都喜歡，我也不會怪你，你不說話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有這麼差勁嗎？"
裴珠泫咬了咬嘴唇，突然俯下身，狠狠地吻上了李允真的唇。
她沒有控制好力度，嘴唇很快染上了淡淡的血絲。
但她不在乎，她只想要一個回應。
她生疏地吻著，呼吸越來越急促，手指緊緊抓住李允真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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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初吻，可體驗卻並不美妙。
因為她能感覺到李允真的僵硬和抗拒。
果然，李允真伸手輕輕推開了她。
"前輩，"李允真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歉意，"我不想這樣。"
裴珠泫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攥了一下，泛起一陣鈍痛。
她強撐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緩緩後退。
"我懂了，"她低聲說，聲音微微顫抖，"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站起身，裴珠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努力維持著最後的尊嚴︰"我想我應該離開了。"
她轉身走向門口，在即將走出房門時，她停下腳步，背對著李允真說道︰
"你確實不知道如何拒絕別人的感情，但這樣反而更傷人。"
她的聲音平靜，卻透著哀傷︰"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而不是一直這樣，傷害所有關心你的人。"
說完，裴珠泫離開了房間，很快，李允真听到了前門關閉的聲音。
整個別墅陷入了一片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獨自在別墅內，李允真感到一股無名的火在心口燃燒。
在短短十二個小時內，她面對了兩個女人的質問和控訴，仿佛她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我他媽又不是故意的，自己非要往我身上貼！"李允真一拳砸在床上。
她從床上跳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這股無處發泄的煩躁感幾乎要將她撕碎，她需要做點什麼，需要釋放這股壓抑的能量。
半個小時後，李允真出現在了金門集團安保部。
現任部長樸志勛正帶著幾名成員進行日常摸魚，看到李允真推門而入，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喲李部長，好久不見。"樸志勛點頭致意，眼中帶著一絲疑惑，"今天有什麼指示嗎？"
李允真面無表情地徑直走向更衣室︰"打架。"
樸志勛看著她陰沉的臉色，向其他成員使了個眼色︰"看來李組長今天心情不太好，誰上誰倒霉。"
幾分鐘後，李允真換上了黑色的訓練服，戴了雙拳套，站在了安保部相對寬敞的區域。
"誰來？"她簡短地問道。
一肥仔猶豫地看了看樸志勛，得到首肯後，走上前來，擺出了防御姿勢。
"老大啊，要不要先熱身一下？還有...你輕點，我怕疼的。"他小心翼翼地建議。
李允真沒有回答，只是猛地沖了上去，一記直拳沖向對方的面門。
雖然戴著拳套，但那份力道卻足以讓肥仔都連連後退。
"這...這麼生氣麼！"肥仔驚訝地說，隨即也認真起來。
但李允真今天完全不是來訓練的，而是純粹地發泄。
她的每一拳每一腳，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她刻意放棄了大部分技巧，只有最原始的力量。
不到三分鐘，肥仔就有些招架不住，被一記側踢擊中腹部，悶哼一聲倒在了墊子上。
李允真喘著粗氣，汗水已經浸濕了額頭的碎發，但眼中的火焰絲毫未減︰"換人！"
樸志勛皺了皺眉，示意另一名身手不錯的成員上前。
"允真啊！注意安全！"樸志勛提醒道，但李允真似乎充耳不聞。
第二個對手很快也敗下陣來，李允真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但她拒絕休息︰"繼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金門安保部在場的十幾個成員都被李允真揍了一遍。
她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戰斗機器，即使體力明顯不支，也拒絕停下。
有幾次她被打得踉蹌後退，但立刻就爬起來繼續打。
"夠了，允真。"樸志勛最終站了出來，語氣嚴肅，"這不是訓練，你這是在發泄，會傷到自己和兄弟們的。"
"少廢話！"李允真低吼，脫掉已經濕透的拳套，扔在一旁，"你來，不要留手。"
樸志勛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肩膀，走上前去。
作為安保部隊長，他的實力在場中無人能及，平時肯定打不過李允真，但是今天她的體力已經被清空了。
兩人在墊子中央對峙，李允真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但她仍然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她率先發動攻擊，一連串的拳腳朝樸志勛襲去，但動作明顯比最初緩慢了許多。
樸志勛輕松地閃避著，同時觀察著她的狀態。
"你今天不對勁，完全是在瞎打。"樸志勛一邊防守一邊說，"到底怎麼了？"
李允真不答，只是更加瘋狂地攻擊。
她的動作開始變得混亂，力道也不再精準，完全是在用蠻力硬拼。
幾輪交手後，樸志勛找準時機，一個側身擒拿，將李允真反剪雙手按在墊子上。
"夠了！"他低聲說，"發泄的差不多了就得了。"
李允真掙扎了幾下，最終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軟下來。
樸志勛松開她，扶她坐起。李允真大口喘著氣，汗水如雨下落，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感覺好點了嗎？"樸志勛遞給她一條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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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真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沒有立刻回答。
確實，這場近乎自虐的發泄讓她的內心稍微平靜了一些，至少那些紛亂的思緒暫時被肌肉的酸痛和極度的體力消耗所掩蓋。
"嗯，"她最終點了點頭，聲音嘶啞，"好多了。"
樸志勛站起身，向其他成員做了個手勢︰"你們先去休息。"
成員們陸續離開，訓練區內只剩下李允真和樸志勛兩人。
李允真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自己已經紅腫的手指關節。
"是工作上的事，還是..."樸志勛欲言又止，"私人問題？"
"都不是，"李允真閉上眼楮，感受著體力透支後的那種奇妙的平靜，"只是...心里有點煩躁。"
樸志勛點點頭，沒有追問。
他了解李允真的性格，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刨根問底。
"要遇到什麼事，"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告訴兄弟們。"
李允真睜開眼，露出一絲笑容︰"謝了，今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難得見李部長回趟娘家，有大明星指導，大家都很開心，"樸志勛笑道，"雖然全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就是了。"
這句話終于讓李允真笑了出來︰"行了，今天我請客，去吃頓好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李部長，"樸志勛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走吧，先去洗個澡。"
李允真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但心里卻出奇地輕松。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淋浴間，熱水沖刷過她酸痛的肌肉，帶走了一些疲憊和煩惱。
在水流的沖刷下，她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一些。
還是男人之間相處比較容易，女人也太麻煩了，沒必要被這些雜七雜八的情感所困擾。
"愛咋地咋地吧，"李允真喃喃自語，關掉水龍頭，"反正...都是麻煩事。"
盡管嘴上這麼說，但她心里清楚，冬天的傷心欲絕，裴珠泫的失望離去，這些都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些陰影。
但至少現在，在這極度的身體疲憊之下，她可以暫時不去想這些事情，逃避也許解決不了問題，但是真的很止痛。
洗完澡，換上干淨的衣服，李允真感到渾身輕松了不少。
她走出淋浴間，樸志勛遞給她一瓶運動飲料。
"謝了，"李允真接過飲料，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爽！"
"走吧，兄弟們都在外面等著呢，今天要好好宰你一頓。"樸志勛笑著說。
李允真點點頭，跟著他走出集團，抬頭望著天空中的飛鳥，有些羨慕。
至少在天上，它是自由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束縛和負擔。
李允真嘆了口氣，感情難談，那就不談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要電了，不缺奶茶錢！最近jd三塊錢一杯奶茶，嘎嘎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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