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的夜晚,海風漸涼。
時間已經來到晚上9點多,拍攝一天的李允真感覺肚子里的饑餓感越來越強烈。
"我肚子有點餓了,"李允真摸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張栗思索了一下,提議道︰"我知道附近有家燒烤攤,通宵營業的,味道還可以,去吃點?"
裴珠泫也點點頭表示贊同,顯然也有些餓了。
"行,我去開車。"李允真掏出車鑰匙。
張栗連忙制止她︰"別開車了,就在附近,走過去十分鐘就到。而且沿途可以欣賞釜山的夜景和海風,這可是頂級享受!"
李允真將信將疑,但還是點了點頭︰"那...走著去吧,順便活動活動。"
三人收拾了一下,便出發前往張栗所說的燒烤攤。
然而,現實往往與想象有著巨大的差距。
五分鐘後,三人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釜山的海風比白天時凶猛了十倍,個子小小的裴姐,人都快被吹飛了。
12月的釜山夜晚,海風裹挾著咸濕的水汽,冷得出奇。
風聲在耳邊呼嘯,海面上吹來的寒意讓人連站都站不穩。
"這、這、這、這就是你說的頂級享受嗎?"李允真牙齒打顫,聲音因寒冷而支離破碎,雙臂環抱著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張栗...你他娘的能不能靠點譜?"
她回頭看了看裴珠泫,發現對方已經凍成了狗,鼻尖凍得通紅,鼻涕泡都要出來了,白皙的臉龐因寒冷而失去血色,雙唇微微發紫,身子不停地顫抖。
連那標志性的女神形象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歐尼,你還好嗎?"李允真關切地問道。
裴珠泫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沒、沒事..."但她的嘴唇已經有些打顫,一說話就冒出一團白霧,像是隨時會凍僵一般。
李允真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裴珠泫肩上。
"你干嘛?"裴珠泫驚訝地看著她,"你自己會冷的!"
"沒事,我皮糙肉厚。"李允真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盡管自己也在微微發抖。
張栗自己也被凍得不輕,整個人蜷縮起來。
他的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聞︰"再、再堅持一下,馬、馬上就到了...我們只需要穿、穿過這個十、十字路口...再、再走一小段...就、就到了..."
"早早早知道就該開車來!"李允真憤憤地說,雙手使勁搓著胳膊,努力讓血液循環起來,"下次再信你的鬼話,我出門就被泥頭車創死"
風越刮越大,似乎連路燈都在風中顫抖,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如同隆隆雷聲,仿佛要把三人吞沒。
終于,在經歷了仿佛永恆般漫長的十分鐘後,三人來到了張栗所說的燒烤攤。
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店,但人氣很旺,幾張簡易的塑料桌椅已經坐滿了食客,熱氣騰騰,煙火氣十足。
剛一進門,撲面而來的熱氣和烤肉香讓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里的烤五花肉特別好吃,"張栗搓著手介紹道,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還有他們家的烤魷魚,絕對是釜山一絕!"
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大堆食物——烤五花肉、烤魷魚、烤蔬菜、幾盤炒菜還有幾瓶啤酒。
眼看著肉片在鐵板上滋滋作響,冒出誘人的油光,三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雖然剛才差點凍成沙雕,但這燒烤看起來確實不錯。"李允真嗅著空氣中的香氣,笑著說。
張栗得意洋洋︰"哥還能騙你不成?"
就在二人準備大快朵頤時,裴珠泫突然說道︰"對了,我們晚上要通宵,不如打包回去慢慢吃吧?這里有點吵,而且外面太冷了,打包回去慢慢吃會舒服些。"
李允真和張栗面面相覷,但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行吧,"李允真點點頭,"外面確實太冷了,而且回去也好熬夜。"
服務員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大大的泡沫保溫箱,將所有食物整整齊齊地裝了進去。
"這份量,怕是夠吃到明天早上了。"張栗看著滿滿當當的保溫箱感嘆道。
回程的路上,三人緊貼著走,裴姐被保護在中間。
李允真不停地數落張栗︰"都怪你出的餿主意,要是開車來,哪會這麼麻煩?老子手指頭都快感覺不到了!"
"哎呀!你別叫了。"張栗投降般地舉起雙手,"你都罵了我一路了,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裴珠泫走在一旁,將李允真的外套裹得更緊,默默地看著兩人拌嘴,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回到影視基地後,三人找了個空閑的休息室,將食物擺開,開始了他們的深夜盛宴。
烤肉的香氣很快彌漫整個房間,啤酒瓶一個接一個地被打開。
"哇!"李允真咬了一口烤五花肉,眼楮瞬間亮了起來,"吃口熱乎的可真是太幸福了。"
"好吃吧,"張栗得意地咬了一大口烤牛舌,"這可是我的私藏寶藏店,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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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珠泫小口小口地喝著啤酒,臉頰很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你們明天有幾場戲?"裴珠泫好奇地問道。
"好像就只有一場,"李允真邊吃邊解釋,"劇情設定是我和他最後只剩我們兩個站著,然後我們要互相打一場。"
"我很期待,"裴珠泫微笑著說,眼神在李允真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今天看到你的表現,我都有點驚訝,沒想到你打起架來這麼厲害。"
三人邊吃邊聊,氣氛越來越熱烈。
幾瓶啤酒下肚,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
"我有個提議,"裴珠泫突然說,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熬夜的最佳消遣!"
"什麼?"李允真瞪大眼楮,"歐尼你想套我什麼話?...你不如直說"
"!!!"裴珠泫挑了挑眉,"慫?"
挑釁的語氣成功激起了李允真的勝負欲︰"來就來!"
張栗也來了興趣︰"好啊,反正也是要熬夜,不如問點刺激的。"
三人將空酒瓶放在桌子中央,決定用它來決定誰來回答問題或接受挑戰。
第一次轉動,酒瓶的瓶口指向了張栗。
"哈哈,第一個就是你!"李允真幸災樂禍地笑道,"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張栗思考了一會兒,選擇了真心話。
裴珠泫微微一笑,眼楮眯成了月牙︰"那我就問個私密問題吧,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具體講講。"
張栗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小學五年級,我喜歡班上一個女生,給她寫了情書,她居然答應了!我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
"然後呢?"李允真追問,一臉期待。
"然後..."張栗"第二天就分手了。"
"這麼快?"裴珠泫驚訝地問。
"因為情書被她媽發現了,"張栗回憶道,"第二天一大早就殺到學校,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呲了我一頓。然後她就再也不理我了,我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持續時間只有不到24小時。"
李允真和裴珠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張栗抗議道,"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第二次旋轉,瓶口指向了李允真。
"看來是你了,"裴珠泫笑眯眯地說,"選什麼?"
"我選大冒險!"李允真拍了拍胸脯,一臉自信。
張栗眼中閃過一絲狡詐︰"那我要你模仿大猩猩,繞著屋子走一圈,還要發出叫聲!"
"呵呵?"李允真歪嘴一笑,"你以為我會不好意思?"
"不就是模仿大猩猩嗎,看我的!"她舌頭往前伸頂到門牙上,彎下腰,雙臂垂到地面,開始學著大猩猩的樣子,膝蓋微曲,口中發出奇怪的"嗚嗷嗷~~"聲,她傻了吧唧地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每走幾步就拍拍胸口,發出奇怪的聲音。
裴珠泫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快出來了︰"你是突然返祖了嗎?"
張栗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李允真呵呵一笑︰"這種難度就想難倒我?天真。"
第三次旋轉,瓶口指向了裴珠泫。
裴珠泫選擇了真心話。
"那我問你,"李允真想了想,一臉壞笑,"歐尼的初戀是什麼時候啊?談過幾個了?"
裴珠泫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冷笑起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難度︰"完美偶像從來沒談過戀愛。"
"啊?"李允真驚訝地張大嘴,"歐尼馬上都三十歲了還在母胎soo!再不談以後生小孩就成大齡產婦了!"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裴珠泫的痛處,她的表情瞬間變得凶狠起來,一把掐住李允真的臉頰肉,使勁拽︰"你說誰快三十歲了?嗯?再說一遍?"
"疼疼疼!"李允真痛呼,"我錯了我錯了!歐尼永遠十八歲!你撒手!"
裴珠泫這才松開手,但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足︰"記住了,永遠十八歲。"
李允真揉著被掐紅的臉頰,小聲嘀咕︰"這麼凶怪不得沒人要..."
游戲繼續進行,隨著酒精的作用,提問和挑戰也越來越大膽。
李允真被裴珠泫問到第一次來大姨媽是什麼時候。
李允真很認真地回答︰"兩個月前。"
由于二人一致認定她說謊,于是罰了她一瓶酒。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凌晨三點,裴珠泫已經喝得微醺,眼皮開始打架,頭一點一點地往下垂。
"再來!再來一瓶!"她還嘴硬著,聲音已經變得模糊,舉著酒杯搖搖晃晃,"嗝~~~我要,喝到天亮..."
話音未落,她的頭已經靠在了李允真的肩上,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看來是喝多了,"李允真小聲說,盡量不移動肩膀,生怕把裴珠泫吵醒。
張栗點點頭,等裴珠泫徹底睡熟後,他才壓低聲音問道︰"你這位前輩,好像對你挺特別啊?專程從首爾跑到釜山來找你,還給你送愛心午餐,照顧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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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真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有求于我,想讓我給她們組合寫歌。"
"哦?"張栗挑了挑眉,"就這麼簡單?"
"應該是吧,"李允真不太確定地說,"不過她確實挺拼的,為了一首歌跑這麼遠。"
張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或許吧,但我看她對你的態度,不太像是純粹的公事。那個愛心午餐,還有那種關心...我見過不少女生的追求方式,這不太像是單純為了一首歌。"
李允真轉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熟睡的裴珠泫,女人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均勻而平靜。
"誰知道呢,"李允真輕聲說,"反正多半要失望而歸了,拍戲期間我確實沒那條件寫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話題漸漸枯竭,開始大眼瞪小眼。
困意也悄悄襲來,李允真感覺自己的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
"不行,不能睡,"李允真拍了拍自己的臉,強打精神,"不然明天拍戲的狀態就不對了!"
她看了看手表,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得想辦法打發時間。
"不如去場地里練練吧,"李允真提議,"反正明天還有對手戲,今晚可以試試實戰效果。"
張栗眼楮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裴珠泫安置在沙發上,給她蓋上了一件外套,然後悄悄地離開了,前往拍攝場地中央。
八角籠內空無一人,只有幾盞值班燈還亮著,映照出一片昏暗的空間。
"來吧,來一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1v1公平對決,"張栗摩拳擦掌,一臉興奮,"看哥不把你虐得鼻青臉腫,明天都不用化妝了!"
李允真嗤笑一聲︰"呵呵,歡迎來到對抗路,小辣雞。"
張栗擺出了格斗姿勢,腳步輕快地圍著李允真轉圈︰"听說過綜合格斗嗎?哥哥可是練過三年的。"
李允真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懶懶散散的站在原地︰"來吧,看看誰更厲害。"
張栗率先發動攻擊,一記直拳直奔李允真面門而去。
李允真側身輕松躲過,同時一個下潛,迅速閃到張栗側面,一個掃腿就將他絆倒在地。
"這就是你練了三年的水平,還不如隔壁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練習生。"李允真站在一旁叉著腰嘲諷。
張栗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有些掛不住︰"喝多了!有點暈,現在才是真的開始!"
十分鐘後,隨著張栗第七次被摔在地板上,他終于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徹底認輸。
"不來了不來了!"張栗痛仰面躺在地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樣,胸口劇烈起伏,"你是魔鬼嗎!"
李允真站在一旁,臉不紅氣不喘︰"怎麼樣,服不服?"
"服了服了,"張栗認命地舉起雙手,"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比動作指導都厲害多了!"
張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奇地問︰"你這身手,怎麼練出來的?我自己也練過幾年,在健身房學過搏擊,也就在電影里能耍耍帥而已,真打起來不太行。"
李允真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遙遠︰"自己練是練不出來的,你要抱著被人打死的覺悟,一場一場的贏下去,自然就會了。"
張栗被她突然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啊?"
"我是個孤兒,"李允真突然嚴肅地說,聲音低沉,"我被人販子拐賣過,賣到了那種只能靠拳頭才能活下來的地方,所以才會這麼厲害。"
張栗愣住了,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但很快看到李允真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立刻回過神來。
"要不是我發現你開的是蘭博基尼,我特麼就差點信了。"張栗翻了個白眼。
李允真夸張地嘆了口氣︰"說真話都沒人信,哎!"
她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衣領,一本正經地說︰"算了,不裝了,我是財閥家流落在外的千金,v我50,請我吃雞,助我重鑄榮光,待我登基之時,拿回我的一切,朕定保你前途明亮,風光無限。"
"瑪德智障。"張栗無語地看著這個不著調的朋友,選擇了無視她的胡言亂語。
休息了一會兒後,兩人開始認真研究起明天的打戲來。
李允真說,"導演要的是一場視覺沖擊力極強的搏斗,既要體現我們兩個人的實力,也要展現角色間的宿命對決感。"
"我在想,"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可以設計幾個看起來很猛的動作,觀眾就喜歡看些花里胡哨又沒用的東西。"
兩人開始逐段排練,李允真耐心地指導張栗每一個動作的發力點和身體重心,確保在拍攝時能呈現最佳效果。
兩人就這樣在空曠的八角籠中練習著,等待著黎明的到來,為明天的拍攝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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