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厚望到了海城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他沒有打擾海城政署和海城軍署的任何人,自己找了一個地方,暫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袁厚望就換了一身普通的衣物,摸進了海城地下城內。
袁厚望剛剛踏入海城地下城,就有人靠近了袁厚望,用極地的聲音問道︰“兄弟,看著面生啊,不是海城人吧。”
袁厚望瞥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男人,尖耳猴腮,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
“我是從夏城來的,听說你們這里有一個尊外會,能夠和外星生物搭上話,保住一條命,說不定還能有一場榮華富貴。”袁厚望也低聲說道。
“兄弟,你算是找對地方了。我可是尊外會六堂的堂主,我可以介紹你加入到尊外會,不過你要先從一個小會眾做起。等過個三五年,你成為了一堂堂主,就可以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個尖耳猴腮的男人說的天花亂墜。
“堂主!”袁厚望表現出一副震驚的模樣,“看您的模樣,就能猜到您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听著袁厚望的恭維,這個男人笑得更開心了。
“堂主,我加入尊外會,有沒有什麼條件?需要我支付一些藍星幣嗎?”袁厚望問道。
听到袁厚望的問題,這個男人的表情明顯有一些不悅,袁厚望正在心里吐槽這個男人變臉也太快了時,這個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怒氣︰
“什麼藍星幣?會長成立尊外會的目的是讓我們華國聯邦的居民可以活下去,所以加入尊外會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心誠,要無條件相信會長,相信尊外會!”
“謝謝堂主,謝謝堂主!”袁厚望連忙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一面會長大人?”
這名尖耳猴腮的男人將袁厚望的身姿拉低了一點兒,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听見的音量,說道︰“會長大人每天神出鬼沒,不僅要和外星生物溝通,還要和海城的高層商量一些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理會我們。”
袁厚望裝作很可惜的樣子,嘆氣道︰“既然沒有時間理會,那會長大人怎麼知道我們有沒有加入到尊外會?榮華富貴不談,外星生物打來了,小命怕是都沒有了。堂主,會長大人到底……”
“閉嘴!”尖耳猴腮的男人立即打斷了袁厚望,呵斥道,“只要你成為了六堂的一員,榮華富貴就已經握在手中了,你只需要好好等著,會長大人的深謀遠慮,豈是你我能妄加揣測的?!”
袁厚望知趣的閉上了嘴,任憑這個尖耳猴腮的男人拉著自己往前走。
由于現在的華國聯邦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秩序,地下城中空空蕩蕩的,鮮少出現人影。
走著走著,這個男人耐不住寂寞,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你是不知道,我一開始就是比你還要普通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會長大人,我可能現在還在做著最辛苦的事情,拿著最低的酬勞。會長大人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他讓我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權勢……”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袁厚望,那眼神有一種在炫耀的感覺。
“毫不夸張的說,現在就算是海城城長見了我,他也要禮讓三分。海城軍署的四位將軍若是和我稱兄道弟,只會拉低我的身份。”
袁厚望覺得這個男人越說越夸張,急忙打斷了他,問道︰“還沒有請教堂主的尊姓大名。”
“哎,怪我怪我,太激動了,都忘了介紹我自己。”男人四處看了看,附在袁厚望的耳邊,好像在說一件非常隱蔽的事情,“我叫陸飛,你平時可以喊我飛哥。你叫什麼,兄弟?”
袁厚望立馬編了一個名字,說道︰“飛哥,我們真有緣。你叫陸飛,我叫王飛,以後我這個小飛,就全憑飛哥提攜了。”
陸飛听到袁厚望的話,大笑了起來,對于這樣的恭維,他還是很受用的。
“小飛,我們六堂是剛剛成立的,所以人數不像前面的五個堂口,還不足一千人。所以,我們最近的任務是不斷招攬新的會眾加入我們六堂,等我們六堂的人數溢出來,就要成立七堂,說不定我們能見會長一面。”
陸飛拍了拍袁厚望的肩膀,示意袁厚望要好好干。
袁厚望滿心歡喜的點頭,“飛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爭取早日讓我們六堂滿一千人!”
“行,我看好你!”陸飛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先帶你去我們六堂的辦公場所。”
陸飛領著袁厚望向前走去,路上還向袁厚望吹噓道︰“小飛,現在的海城地下城幾乎是我們尊外會的大本營所在了,你看那里,那是一堂的辦公場所,旁邊就是二堂的……”
兩個人走了十多分鐘,陸飛將袁厚望領到了一間房子中,“這就是我們六堂的辦公場所,這些人是我們六堂的一部分會眾,還有一部分去了外面招攬新的會眾了。”
袁厚望禮貌地朝著二十多個人打了招呼,他總覺得這些人看起來怪怪的。
陸飛帶著袁厚望轉悠到自己的辦公室時,他的手環震動了一下。當他看清發起通訊請求的人後,臉上立馬掛上了“討好”一般的笑容,“你先在這里坐一下,我出去一下。記住,里面的東西千萬不要亂動,引發的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陸飛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袁厚望看著陸飛辦公室里擺放的各種紙質書籍引起了他的興趣。走近一看,全部都是一些介紹外星生物的書籍,袁厚望大致翻閱了幾本,發現都是在胡說八道。
不過,袁厚望注意到,這些書籍的作者都是同一個人——
筆名為“尊外”的作者。
袁厚望又百無聊賴的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里面有很多都是陸飛寫的贊揚這位會長的東西,都是一些拍馬屁的話語,沒有什麼營養,也沒有什麼水平。
袁厚望听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急忙坐回了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