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小範圍的授勛儀式,甚至于沒有一家龍國的官方媒體到場采訪,只是這些對于夭夭而言,都不重要,因為她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那個龍淵勛章。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還不到四歲,居然會有資格獲得含金量如此之重的“龍淵勛章”。
這個勛章自龍國開國以來,被授勛的人數不超過五十人,可以說以不到四歲的年紀,成為這枚勛章的主人,夭夭是龍國歷史第一人。
作為曾經的“龍淵勛章最年輕得主”,越冥焰看著夭夭滿臉開心的笑容,他也覺得十分驕傲。
一門青雲宗,兩位龍淵主!
這不管是放在百年前,還是百年後,都是讓人無法超越的成就了。
一個小時後,這枚勛章到了夭夭的手里,她高興得挨個擁抱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喜滋滋地將勛章戴在了脖子上。
這是她人生中獲得的第一枚勛章,意義非同凡響。
龍紋勛章在夭夭頸間泛起微光的剎那,會議室的全息屏上突然出現了一位戴著赤金色曼陀羅面具的年輕軍官。
面具摘下,蕭勵贏那英俊帥氣的面龐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只是,這一次,他一身戎裝,面容冷峻,和昔日里的他判若兩人。
“喲!喲!喲!”陸世楠看著這樣的蕭勵贏,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我們的二師兄終于要原形畢露了嗎?”
影帝?是真的!
龍國最年輕的特戰指揮官?也是真的!
青雲宗吉祥物蕭勵贏?也是真的!
千面影帝,百變“妖狐”!
這才是真正的蕭勵贏,越冥焰的二師弟,青雲道長的二徒弟。
他,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只是裝得很人畜無害罷了。
蕭勵贏此刻一身雪白海軍作戰服,他沖著越冥焰敬禮︰“我申請與夭夭搭檔,代表龍國,參加《兒童探險記》。”
他身後的作戰地圖上,紅色標記將節目路線與夭夭標注的高危秘境完全重合。
文亭湘等人看著這樣的蕭勵贏,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嚴肅表情。
二師兄這是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他要露出猛虎的獠牙了嗎?
屏幕上的另外一位在線聯系人,唐國首的白眉猛地挑起︰“胡鬧!那可是針對你的連環局!你怎麼現在暴露了你是‘曼陀羅’的消息呢?”
“老爺子,都是自己人呢,慌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的師兄弟還能賣了我不成?”
蕭勵贏並不擔心這些,他這次是必須要跟夭夭一起去參加這個節目的。
直覺告訴他,這個節目有貓膩!
“大師兄擅長的是商戰,而且他還要坐鎮全局,所以我是最好的選擇。況且,論演戲,在座的諸位,有誰比我強?”
蕭勵贏那一副“欠扁”的樣子,看得武擇天挺想動手的。
怪不得吃過早飯後,二師兄就不見了蹤影,原來是去交接“曼陀羅”的工作了,這是要專門騰出時間來應付《兒童探險記》啊!
其實,武擇天本來也想爭取一把的,但是看二師兄的樣子,自己似乎……有點……肯定是爭不過對方了。
沒辦法,二師兄“蕭影帝”在龍國娛樂圈的粉絲數量,已經突破了四點五億,可以說是目前整個龍國社交平台上粉絲數量最多的影星了。
光是從粉絲數量這一方面,武擇天完敗!
這個節目需要熱度,二師兄最不缺的就是熱度。
“好一個曼陀羅!”武擇天嘆了一口氣,只能是放棄了這次的念頭了。
不過,二師兄的實力僅次于大師兄,武擇天覺得,問題不大。
越冥焰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從一開始,他選中的人就是蕭勵贏。
蕭勵贏有豐富的影視劇拍攝經驗,雖然是第一次參加真人秀節目,但不會影響他的發揮就是了。
主要是夭夭,會不會怯場?越冥焰有點沒把握,小家伙上電視的次數太少,會不會緊張呢?
就在這個時候,夭夭已經笑著躍上全息投影平台,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二哥哥,那我們就一起,就讓他們看看,龍國的孩子怎麼把陷阱變成禮物。”
想要用一個真人秀節目,來抹黑龍國?想得挺美。
夭夭的掌心展開的玉簡自動投射出三維沙盤,櫻花國忍者父子、朝仙國父子二人、神油國權貴父女、寒國母女、印尼國父女,這五對嘉賓的資料在大家的眼前緩緩出現。
大家這才意識到,原來在夭夭閉關的時間里,她連節目嘉賓的信息都已經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夭夭,你是怎麼想到搜集這些信息的?”連城 覺得,小丫頭這兩個月的成長速度,著實是有點驚人了。
“師父教過我的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夭夭的目光中滿是嚴肅和認真。
她用手指著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說道,“他是本季節目第一期的導演,櫻花國的鈴木健二,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侵略主義者。”
眾人听到夭夭的話,臉色頓時變了。節目組居然找了這樣的一個人來當第一期的導演,這到底是想要干什麼!
“大家不用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越冥焰淡定道,“我們的乖寶兒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龍閣的戰士們會以攝影師的身份,加入這次的拍攝團隊,不會讓你們有事兒的。”
夭夭心里想的是︰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當天下午,《兒童探險記》的衛星直播車碾過龍國邊境的碎石路。節目的導演鈴木健二透過墨鏡打量著戒備森嚴的龍國邊防線,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暗紋——這趟拍攝他接下了櫻花國皇室的密令︰“不惜一切代價,讓龍國夭夭身敗名裂。”
本季節目第一期的拍攝地點就在龍國西南面,也就是龍國和神油國的邊境地帶。
“野外求生,第一期怎麼會選擇跟神油國的邊境地帶?”
得到消息的蕭勵贏,依舊沉穩淡定,只是在登上飛機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夭夭的手。
專機抵達邊境還需要時間,他還可以用途中的飛行時間,給夭夭灌輸一些拍攝的基本常識。
飛機上,蕭勵贏將戰術背包放在行李架上,拉開拉鏈露出一堆微型攝像機模型。
夭夭就坐在他的身邊,听著他為她科普。
“真人秀的鏡頭比狙擊鏡還刁鑽。”蕭勵贏拿起個紐扣大小的設備,“這些隱藏機位可能藏在樹枝、岩石縫甚至我們的衣領里,任何細微表情都會被放大。”
夭夭認真點頭,指尖無意識劃過模型鏡頭。
“記住三個基本原則。”蕭勵贏豎起三根手指,“第一,保持自然。鏡頭喜歡真實反應,但別被它牽著走——比如喝水時不用刻意對著鏡頭微笑,遇到危險皺眉比強裝鎮定更討喜。”
他突然拽住夭夭的手腕往側方一拉,同時按下藏在袖中的模擬器,“第二,警惕補拍陷阱。”
機艙里,他的聲音格外清晰,“如果導演說‘剛才表情不夠到位’,十有八九是想誘導你說出他們設計的台詞。這時就說‘我累了’,規則里允許嘉賓拒絕非必要補拍。”
夭夭依舊是很認真地點頭,看著蕭勵贏手中的合約副本。“第三,看好你的符文,不要輕易暴露你的實力。”他指著條款里的“素材使用權”,“鏡頭拍到特殊能力時要自然帶過,比如用符文生火就說‘這是祖傳的取火技巧’,別給他們做科普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他突然壓低聲音,“無論看到其他國家的人做什麼,都別在鏡頭前評價。我們的任務是生存,不是當裁判。”
先做好自己,然後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