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于誰都沒有準備,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那由十二名傷人組成的強者,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身在龍國帝都四合院里的眾人,被夭夭手中的這個藍星球儀震驚到了。因為他們看見,夭夭竟然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著其中的畫面顯現,如今看見的就是櫻花國京都街頭,那扇大門附近發生的事情。
一群倒霉悲催的忍者,被大門強行拖入了一個最近的秘境,那是位于櫻花國的一個未開發秘境,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然而,隨著夭夭的心念一動,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畫面,讓他們一個個都是笑開了花。
越冥焰更是直接提醒連城 ,“老五,記錄位置和坐標,以及這個秘境中的情況,將來或許有用。”
連城 抬起手,掌心里赫然是一支筆,不用大師兄吩咐,他就已經在做記錄了。
神秘秘境中,櫻花國的這些忍者們勉強睜開眼,面前竟出現一片遮天蔽日的槐樹林。
那扇門卻詭異地出現在距離他們數百米外的地方。
下一秒,他們頓時被眼前看見的畫面給驚得渾身都在顫抖了。
樹干上密密麻麻綴滿足球大小的馬蜂窩,蜂巢表面泛著詭異的紫黑色,正隨著某種節奏緩緩蠕動。
藤田隼人喉間發出破風般的低吼,沾著毒蜂黏液的掌心卻詭異地緩慢下壓——這個本該代表緊急撤退的手勢,在扭曲的表情映襯下更像死神的召喚。
他余光瞥見隊員們如驚弓之鳥的模樣,突然扯住身旁新人的防暴服,借著轉身的力道將其猛地推向右側樹干。
“轟隆!”被撞擊的馬蜂窩炸開紫黑色黏液,如同蓄謀已久的陷阱。新人發出淒厲慘叫,尚未結印的雙手徒勞地抓撓著空氣,密密麻麻的毒蜂瞬間將他裹成蠕動的黑色繭球。
“別管他!跑!”
藤田隼人踩著同伴抽搐的脊背躍過腐葉堆,防暴靴底碾過蜂巢碎片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千鶴的水龍彈在半空潰散成霧,沾著毒汁的發梢垂落眼前。她瞥見左側隊員松本偷偷往自己防護服口袋里塞了枚煙霧彈,瞳孔驟縮——那是三人份的劑量!
還未等她張口質問,松本已經獰笑著將煙霧彈擲向後方。濃烈的白霧中,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與蜂群的嗡鳴交織,千鶴感覺脖頸處傳來鑽心刺痛,伸手一抓,三根帶著倒鉤的毒針嵌進血肉。
“風遁!”松本的真空大玉撕裂白霧,卻將隱匿其中的巨型蜂王徹底激怒。
那怪物腹部的彩虹色毒囊劇烈膨脹,藤田隼人突然甩出鎖鏈纏住千鶴的腳踝,在蜂王嘶鳴的瞬間將她甩向風暴中心。
“廢物就該當誘餌!”他的獰笑混著毒蜂振翅聲刺入耳膜,千鶴絕望地看著同伴們的身影在毒霧中漸行漸遠。
紫色毒霧中,藤田隼人咬破指尖的符咒正在滲血,可燃起的藍色火焰剛觸及蜂群就詭異地熄滅。
他驚恐地發現防護服接縫處傳來布料撕裂聲,低頭看見數十只毒蜂正用螯針切割著縴維。
當額頭的護額被蜂群扯落時,他慌亂中抓住身旁的隊友渡邊,將對方當作人肉盾牌推向蜂潮。渡邊的慘叫戛然而止,身體迅速被啃噬得只剩帶血的骨架。
千鶴在毒霧中踉蹌前行,防毒面罩早已碎裂,每呼吸一口都像吞咽滾燙的鋼針。她摸到腰間的短刀,突然听見右側灌木叢傳來響動。
借著毒霧中微弱的光,她看見松本正蜷縮在樹後,後背插滿蜂刺卻死死護著懷里的神秘卷軸——那是出發前高層再三叮囑的“機密物品”。
“把東西交出來!”千鶴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短刀在掌心轉了個危險的弧度。松本卻突然獰笑起來,從懷中掏出個小巧的竹筒︰“你以為我為什麼留到現在?”
竹筒里傾瀉出的銀粉在半空炸開,竟是特制的引蜂劑!
千鶴瞳孔驟縮,鋪天蓋地的毒蜂瞬間將松本的身影淹沒,卻也調轉方向朝著她撲來。
藤田隼人跌跌撞撞地摸到世界之門邊緣,背後的蜂刺已將他染成血人。他瘋狂拍打著青銅門框,指甲在門板上抓出五道血痕。
當門扉緩緩開啟的剎那,他突然感覺腳踝被死死拽住——千鶴不知何時跟了上來,染血的指尖深深摳進他的皮肉。
“一起下地獄吧!”千鶴的嘶吼混著蜂鳴,兩人在門框前扭打成團,防護服碎片與蜂尸漫天飛舞。
當最後一名幸存者跌出世界之門時,東京街頭的民眾看見的是個渾身腫脹、面目全非的怪物。他懷里緊抱著的半截探測儀滴滴作響,屏幕上最後定格的畫面,是隊友們在毒霧中互相殘殺的扭曲身影。
世界之門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轟然閉合,門框上櫻花紋樣的縫隙里,還嵌著幾根帶血的蜂刺在微微顫動。
這可怕的一幕,通過無數的鏡頭傳達到了世界各國。
一時之間,很多國家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太可怕了!
四合院里,同樣是一片寂靜。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夭夭,這個秘境里的毒蜂是從哪里來的?難道是天然存在的?還是說?
“乖寶兒?這?”陸世楠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如果那些毒蜂從那個秘境中飛出來,那後果真的是不可想象。
毒蜂不但數量龐大,體形更是夸張,一般人根本無法抵抗。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櫻花國地界的世界之門似乎有點時空,好像是自動連接到了那個未開發的秘境,他們運氣不好,真的不怪我啊!”
夭夭一臉緊張地擺手,否則這是她的手筆,事實上她也做不了這麼厲害,能坑死那麼多人啊。
“這個民族作惡多端,管他們那麼多干嘛!”越帝冷哼一聲,“天道好輪回,絕不饒過誰!”
櫻花國人︰大爺,你禮貌嗎?我們的上忍都死了那麼多了,你還在說風涼話!
櫻花國人付出了幾乎全軍覆沒的代價,探索了一扇大門,緊隨其後打開的,是鷹國加州附近的一處世界大門。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白殿橢圓形辦公室的水晶吊燈在拍案聲中劇烈震顫,總統約翰遜猩紅的瞳孔倒映著牆上世界之門的實時畫面︰“我們絕不能落後!”
他扯松價值三千鷹幣的領帶,將咖啡杯重重砸在《國家安全簡報》上,褐色液體浸透了“龍國秘境開發進度”的標題。
半小時後,紐約中央公園上空,十二名身著第三代納米作戰服的海豹突擊隊隊員踏入旋轉的門扉。
領隊約翰遜上校的戰術目鏡瞬間布滿警告紅光——攝氏52度的熱浪裹挾著沙礫撲來,遠處起伏的沙丘在烈日下扭曲成液態金屬的形態。
“檢測到地下十米存在水源反應。”技術兵艾米麗的聲音帶著顫音,她身旁的地質探測儀突然發出刺耳長鳴,沙漠表面開始如同沸騰的瀝青般翻涌。
遮天蔽日的沙塵暴來得毫無征兆。
約翰遜感覺戰術面罩被砂礫磨得發燙,通訊頻道里充斥著隊友們驚恐的吼叫。
他本能地抓住身旁的機槍手,卻被狂風扯開手指。
翻滾的黃沙中,他隱約看見艾米麗的定位燈在百米外忽明忽暗,等他跌跌撞撞爬過去,只摸到半截斷裂的探測儀——屏幕上的水源坐標此刻顯示為“生化武器試驗區”。
當槍聲撕裂沙塵時,約翰遜的戰術目鏡自動標記出三十七個熱源。
穿迷彩服的士兵從沙丘後方魚貫而出,ak47的火舌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死亡,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