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已經睡過去了。
可能是想到再過不久就要離開幾個月,胤 十分不舍,再加上小滿有意痴纏,兩人胡鬧的久了些。
次日,鈕祜祿格格住的霞月院。
剛起來鈕祜祿格格便听瓊枝道“格格,正院來人說福晉病了,今日不用去請安了。”
鈕祜祿格格聞言一頓“病了?怎麼回事?”
“昨天半夜福晉起了熱,叫了府醫來瞧。”
“爺呢?我記得昨晚上爺去了悠然居,福晉生病,爺可是去了正院?”
“昨晚爺歇在了悠然居,福晉並沒有驚動爺,爺估計跟咱們一樣,都是早上才知道這回事的。”
鈕祜祿格格沉思了片刻,然後道“給我梳妝,我要去給福晉侍疾。”
瓊枝覺得應該不用,福晉也沒讓,不過鈕祜祿格格一向有主意,她也知道,所以只低頭道“是,格格。”
小滿醒來時胤 已經離開了,她也听春花說了這事,然後道“給我簡單梳妝,等會兒去正院。”
“福晉那邊不是派人來說不用去請安了,怎麼格格還要去。”
“福晉不讓去請安,可福晉病了,總要親自過去關心一番,走一趟無大錯,若是我沒去,後院有人去了,那麼就是我不敬福晉的罪證。”
春花雖然是德妃的人,也算機靈,可年紀不大,後院的彎彎繞繞,她不如小滿經驗豐富。
“奴婢受教了。”
等小滿扶著春花的手去到正院時,就看到海格格和鈕祜祿格格已經到了。
幾個人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番,只客套了兩句,便都不說話了,福晉病了,在正院的地界上,有說有笑那不是找死嗎。
李側福晉最後一個到的,臉色難看,看她來的時間就知道,估計是听說後院其她人都來了,這才急匆匆趕過來的。
一來就問“福晉可好些了?怎地突然就病了?”
李側福晉語氣關切,要是不看她平靜的眼神,估計還以為她是真心關心福晉的健康呢!
易巧面色如常回李側福晉“有勞側福晉關心福晉,福晉只是起熱,喝下藥已經好多了。”
李側福晉眼里多了一絲遺憾,原來不是病的快要死了,真是可惜。
“福晉沒事就好,可否讓我們進去看看福晉,也好給福晉侍疾不是?”
福晉昨晚上折騰了半夜,又不是鐵打的,沒什麼精力應付後院女人,知道後院妾室來了,福晉倒是醒著,可讓她面容憔悴,實在不願意讓她們看到她的病容。
易巧“側福晉有心了,不過府醫說了,福晉需要靜養,還請側福晉和諸位格格回去吧,等福晉好了,諸位再過來請安就是。”
李側福晉最先離開“那我就不打擾福晉靜心養病了,若是福晉病情嚴重,可別忘了派人說一聲,身為側福晉,我十分願意為福晉分憂解難。”
比如管家權什麼的,李側福晉可眼饞了。
易巧听出來她的言下之意,眼神冷了幾分,不過她只是丫鬟,不能對側福晉不敬,只道“側福晉放心,有需要定然不會忘記側福晉的,請回吧!”
李側福晉轉身便離開。
李側福晉離開,其她格格也紛紛離開。
小滿看著無動于衷的鈕祜祿格格,余光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鈕祜祿格格還在。
易巧開口“鈕祜祿格格還有事嗎?”
鈕祜祿格格十分恭敬,哪怕對著易巧一個丫鬟,她一臉關切道“今兒早上听說福晉病了,我想要給福晉侍疾,不知福晉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易巧知道福晉有意扶持鈕祜祿格格,畢竟後院女人不算多,鈕祜祿格格容貌不至于讓福晉忌憚,人有幾分機靈,看著老實忠厚,要不然這次去外出,怎麼著也不會輪到鈕祜祿格格。
雖然如此,可易巧了解福晉,哪怕是鈕祜祿格格,福晉也不會願意這個時候見她。
要是裝病也就算了,可福晉是真的病了。
至于原因嗎?
不過是昨晚上福晉睡的晚,又听說悠然居很晚都沒熄燈,福晉起夜,開了窗戶,一時邪風入體,後半夜福晉便開始不舒服了。
易巧拒絕了鈕祜祿格格,不過態度友善了不少“鈕祜祿格格有心了,你的心意我會稟報給福晉知曉,不過福晉需要注意,您過幾天還要跟爺一起外出,若是跟著染病就不好了。”
鈕祜祿格格一頓,她倒是忘了病可能傳染這回事了。
鈕祜祿格格貼心道“我倒是不如你們會侍奉福晉,既然福晉不需要我侍疾,我回去便給福晉念經祈福,願福晉早日康復,後院可離不得福晉。”
“格格有心了,奴婢恭送格格。”
鈕祜祿格格十分恭敬的對著福晉的房間行了禮才離開,這態度,著實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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