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卿目光沉穩地看著金秀秀和村支書媳婦,緩緩說道︰“其實我剛才看了你們的筆錄,又去檢查了村支書的遺體。
綜合各方面線索,我心中對于真正害死村支書的人已經有了結論。
張局長也派人去將人帶過來了,估計很快就能到。”
顧從卿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篤定。
他們為什麼隱藏關系,並不重要。
說完,他將目光轉向金秀秀,輕聲問道︰“所以金同志,村支書有心髒病,對吧?
並且應該是你或者是你的父母家人帶著村支書去醫院看過,然後開了硝酸甘油這個藥,對嗎?”
金秀秀听到這話,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爺爺確實有心髒病,之前是我陪他去醫院檢查的,醫生開了硝酸甘油,說發作的時候吃能緩解。”
金秀秀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滿是疑惑,不明白顧從卿為何突然問起這些。
村支書媳婦在一旁听到這些,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悲痛與震驚,急切地問道︰“小同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老頭子的死和這藥有關?”
村支書媳婦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急切,雙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仿佛想要從顧從卿那里立刻得到答案。
顧從卿微微皺眉,表情凝重地說道︰“目前看來,確實有很大關聯。
村支書遺體上有硝酸甘油服用過量的跡象。
而劉光天提到,他給村支書喝的那杯水,是金同志遞給他的,說是溫糖水能給村支書醒醒酒。
可那杯水,如果被投入了過量的硝酸甘油,村支書不可能察覺不到不對勁的,溫水掩蓋不了藥物的味道。”
金秀秀听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連忙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給爺爺喝點糖水醒醒酒,我怎麼可能害他……”
顧從卿看著金秀秀,眼神中帶著安撫,說道︰“金同志,你先別慌。
我不是懷疑你。
但這其中的細節,還需要等張局長他們把人帶回來,進一步調查清楚。
我相信,真相總會大白。”
顧從卿繼續問道︰“我看你們在筆錄中提到,你們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村里的大隊長過來了一趟,是嗎?”
村支書媳婦輕輕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回憶的神色,說道︰“對,他听說我們家來客人了。
就順道過來看看需不需要他幫忙陪客。
我家老頭子拉著他坐下喝了兩杯,然後他也沒多留,就走了。”
村支書媳婦的聲音有些低沉,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仿佛又看到了丈夫和大隊長喝酒交談的畫畫。
顧從卿眉頭微蹙,陷入思索,片刻後又問︰“那大隊長來的時候,神態有沒有什麼異常?有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
村支書努力回憶著,緩緩說道︰“我當時忙著招呼客人,沒太注意他的神態。
就記得他和我家老頭子聊了些村里的事兒。
其他的,好像也沒說什麼特別的。”
村支書媳婦一邊說,一邊輕輕搖頭,似乎對當時的情景記得不是很清晰了
金秀秀在一旁補充道︰“我也覺得大隊長當時看著挺正常的,就是給爺爺敬了幾杯酒,聊了幾句,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金秀秀眼神中帶著疑惑,她也在努力回想當時大隊長的舉動,但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顧從卿沉思片刻,接著問道︰“那在大隊長來之前,村支書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麼特別的物品?”
顧從卿的眼神中透著敏銳,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與案件相關的細節,他在腦海中不斷梳理著各種可能性,試圖構建出完整的案件經過。
村支書媳婦和金秀秀對視一眼,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接待室里安靜下來,只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仿佛在催促著她們盡快想起有用的信息。
顧從卿微微嘆了口氣,目光柔和地看向金秀秀,語重心長地說道︰“金同志,其實你很聰明,記憶力也相當不錯。
在你的筆錄里,你將到達門頭溝之後的所有行動,以及遇到的人、事,都詳細講述了出來。
但有些你覺得無關緊要的細節,恰恰是案件的關鍵所在。”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在筆錄中提到,門頭溝的大隊長過來的時候,是帶了一瓶酒,對嗎?
而且這瓶酒並非滿瓶,而是只剩下了一點點,對吧?
在農村,一般大家都是打散酒,哪怕是大隊長也不例外。
可大隊長卻帶著一瓶西鳳酒,即便只剩一點,那也能表明他對此次拜訪的重視,畢竟西鳳酒算是好東西。”
金秀秀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說道︰“對,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確實是這樣。
當時我還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就拿了個剩一點酒的瓶子過來。
但也沒多想,就覺得可能是大隊長自個兒平時喝剩下的,想和我爺爺分享。”
金秀秀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不明白這瓶酒和案件會有什麼關聯。
村支書媳婦在一旁也附和道︰“是有這麼回事,我當時光忙著招呼大家了,也沒太在意這酒。
小同志,你是覺得這酒有什麼問題嗎?”
顧從卿表情嚴肅地點點頭,說道︰“目前看來,這瓶酒很可能是案件的重要突破口。”
說完,顧從卿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金秀秀和村支書媳婦看著他,也不敢出聲打擾,接待室里的氣氛變得愈發凝重,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案件真相即將浮出水面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