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卿微微仰起頭,直直地看向校長,緩緩開口道︰“去醫院行,但是我們班的人都得跟我一起去,他們都受到了驚嚇,需要檢查檢查。”
此次鬧事背後或許另有隱情,也擔心自己離開後,同學們會再次遭遇危險,所以堅持要大家一同前往醫院。
校長自然明白顧從卿話里話外的意思,這擺明了就是不信任他,不信任學校。
顧從卿這是怕他去了醫院,他的這些同學們再出什麼事啊。
校長緊緊咬著牙,腮幫子微微鼓起,沉默片刻後,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行,去,都去。”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一旁滿臉擔憂的陳老師,說道︰“小陳,我帶顧從卿同學去醫院。你帶著你班里的學生,緊跟著我們過來。”
顧從卿微微轉頭,目光落在陳老師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陳老師,我們去軍區醫院啊,你別走錯了。”
軍區醫院無論是醫療條件還是安保措施都更讓他放心,同時也有母親在,能護的住他們。
校長听聞此言,臉色更加無奈,誰不知道顧從卿的母親在軍區醫院工作,那地方對顧從卿而言,可不就如同自家地盤一般。
“至于這麼防著我嗎?”校長在心底暗自嘀咕。
待兩人上了車,車內空間不大,除了專心開車的司機,就只有校長和顧從卿。
校長微微側身,一臉無奈地看向顧從清,眼中滿是復雜的神色,似有幾分委屈,又帶著些許懇求,緩緩開口說道︰“顧同學啊,在這件事情上,我當真是無辜的啊。
你看,學校出了這樣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
你就多少給校長我點面子嘛。”
顧從卿被校長這話逗樂了。
“您既然是無辜的,”顧從卿微微眯起眼楮,“那接下來您就得發力了,不然呢,這事可分不清楚誰對誰錯。”
校長听聞,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顧從卿挑眉看向校長,語氣中帶著年少輕狂的果決︰“我怎麼想?我就這麼想唄。
他們都動手了,還把我打成這樣了,我還能讓他好過呀?”
校長微微頷首,神色凝重地說道︰“行,那我也發發力。”
說罷,他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疑惑與不滿,繼續道,“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麼想的,偌大的學校,安安心心求學不好嗎?
非要來少年班找什麼事啊?”
顧從卿听著校長的抱怨,非常贊同地點點頭,接口道︰“是啊是啊。非得往我們少年班這塊鐵板上踢。”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些鬧事者的行為在他看來愚蠢至極。
北清大學的少年班是上頭的一次試點,誰敢搞破壞誰死,說他通敵都不為過。
緊接著,顧從卿話鋒一轉,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看向校長,說道︰“校長啊,您說他們會不會是故意在給你找麻煩呀?”
校長听聞顧從清的猜測,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緊咬著牙關,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誰知道呢。”
不多時,車緩緩駛入醫院。
剛一下車,顧從卿那張臉,醫院的人幾乎都認識。
眾人瞧見他受傷,原本各自忙碌的身影瞬間圍攏過來。
“從卿,你這是怎麼了?”一位護士焦急地問道。
這時,一樓的護士長恰好路過,看到受傷的顧從卿,她急忙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小護士大聲說道︰“去!快去把周主任喊來,就跟她說從卿受傷了!動作快點!”
小護士立刻轉身朝著樓梯口跑去。
隨後,護士長又快步走到顧從卿身邊,輕輕拉住他的胳膊,滿臉關切地說︰“來,坐這。
陳姨先給你看看。”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領著顧從卿往處置室走去。
顧母匆匆趕到一樓的處置室,她腳步急促,神色慌亂,剛一推開門,看到坐在那里的兒子臉上帶著傷,心疼與憤怒瞬間涌上心頭,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徑直走到顧從卿身邊。
她強忍著內心的焦急,戴上手套,熟練地開始給兒子做檢查。
她的眼神專注而嚴肅,仔細地查看每一處傷口,動作輕柔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專業。
檢查過後,又詳細地詢問了受傷的經過,確定兒子只是皮外傷,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隨後,顧母退到一旁,對著護士長說道︰“姐,麻煩你給從卿處理一下傷口。”
接著,她看向顧從卿,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嚴厲,“說吧,怎麼弄的?”
顧從卿知道母親此刻心情不佳,言簡意賅地說道︰“我們在上課,校革委會的學生來我們班搗亂,要拉我們去挖石頭。
我說讓他們先去找班導溝通,他們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就這樣了。”
顧母听完,面色凝重地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你在這讓你陳姨給你處理傷口,我去給你爺爺打電話。”
全程,顧母仿佛身旁的校長是空氣一般,沒有給站在一旁的校長一個眼神。
校長尷尬地站在那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校長心里暗暗叫苦,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母轉身離開。
隨後,校長看著正在等待處理傷口的顧從卿,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說道︰“顧同學,那你先在這處理傷口,我去打個電話。”
說罷,校長將目光投向正在準備處理傷口的護士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問道︰“這位同志,請問醫院哪里能接通電話?”
護士長正專注地準備著消毒藥水等用品,頭也沒抬,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門口保衛室有電話。”
護士長心里也有些埋怨,覺得學校沒把學生保護好,語氣自然就沒那麼客氣。
校長連忙應道︰“好的,謝謝。”
說完,便匆匆朝著門口保衛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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