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傾已經悄然來到城主府外。
憤怒與焦急並沒有吞噬他的理智,他知道,此刻莽撞只會害了阿妹。
結道慶典,城主府大門洞開,賀客如雲。
楚傾刻意收斂氣息,更換了面貌裝作普通賓客的模樣混了進去......
廂房內,王阿妹蜷縮在角落,全身肌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細密的汗珠順著脖頸滑落。
她死死咬住下唇,卻仍控制不住發出一聲聲壓抑的嬌喘。
眼前的景象已經模糊成一片,腦海中楚傾的面容卻越發清晰,那關切的眼神,溫柔的微笑,此刻卻成了最殘酷的折磨。
“唔......哥......”
百里奕昀貪婪地欣賞著這一切,雙眼布滿血絲︰“小娘子,再忍忍......很快本少主就來好好"疼"你。听說天生魅體的女子元陰最是滋補,今日我倒要嘗嘗——”
“砰!!!”
木門瞬間炸成齏粉!百里奕昀還未來得及回頭,一道刺目的金光已如閃電般貫穿他的丹田!
“噗——”
鮮血如噴涌般而出,百里奕昀踉蹌後退,就在命丹即將碎裂的剎那,體內突然迸發出一道黑茫,金丹竟然奇跡般愈合了,傷口也不見了蹤跡。
“嗯?保命禁制?”楚傾眼中殺意滔天,“禁錮!”
百里c這時才反應過來,但全身如陷泥沼,連神識都被徹底禁錮,父親留給他的諸多護身法寶,此刻竟一個都激發不了!
“是......是你!”百里奕昀聲音發顫,“你知道我是誰嗎?殺了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
“百里奕昀!”楚傾快步逼近,“合歡宗少宗主,人族第一修士百里屠的獨子。不過那又如何?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必須死!”
“不!你不能殺我!”
“殺!”
楚傾一掌拍出,這一掌蘊含著他滔天的怒火,百里奕昀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便如瓷器般寸寸碎裂,最終化為一灘血肉模糊的碎塊。
楚傾轉身將王阿妹輕輕抱起。懷中的人兒滾燙如火,一接觸到他的身體便本能地貼了上來。
“阿妹,我帶你離開!”
說來諷刺,這次能順利救人,反倒要感謝百里奕昀選了個好地方。
這處後院偏僻幽靜,平日幾乎無人踏足。
再加上百里奕昀事先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以楚傾的身手,避開幾個暗哨簡直易如反掌。
城主府歌舞升平,全然不知後院發生的一切。幾只夜鴉被驚起,在月下盤旋哀鳴,仿佛在預告著什麼......
太史瀟陽與雲秋並肩站在玉台上。
“夫君!”雲秋傳音道,“此事......可成了?
太史瀟陽輕笑了一聲︰“娘子放心,這個時候,王阿妹想必已經落入百里奕昀之手。至于朱丹......”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無人知曉。只是便宜了百里奕昀那廝,如此絕色......可惜了。”
“夫君今日怎的這般心軟?”雲秋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莫非......也看上王阿妹了?”
太史瀟陽擺擺手︰“娘子說笑了。我啟雍城可經不起鳳月谷的怒火。也就百里奕昀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敢打她的主意。”
雲秋抿唇不語,接下來,就有好戲上台了。
另一邊,王阿妹的情況越來越糟,全身滾燙如火。
楚傾一邊疾馳一邊運轉功法,將合歡散的毒性吸入自己體內。
隨著毒素轉移,王阿妹終于恢復了些許清明。
“哥......是你嗎?”
“阿妹,是我。”楚傾輕聲說道,“別說話,我帶你離開這里。”
王阿妹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楚傾的胸膛,無意識地磨蹭著。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混合著合歡散特有的甜膩氣息,讓楚傾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蝕骨毒體竟然對這合歡散束手無策!往日百試百靈的解毒體質,此刻卻完全失效了。
“該死!”“楚傾咬破舌尖,運轉神元術強行保持清醒。
他們必須盡快離開啟雍城,一旦百里奕昀的死訊傳開,護城大陣開啟,任他有通天本領也插翅難飛。
夜風呼嘯,楚傾抱著王阿妹如一道青色閃電劃過荒野。
直到逃離城池萬里,他才在一處隱蔽的山壁前停下,一拳轟出一個簡易的洞府。
楚傾快速布下三重禁制,切斷了與魂元珠的感應,抱著阿妹走了進去。
王阿妹僅存的理智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她沒有絲毫抗拒,反而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
從腰間取出一枚翡翠發簪別在鬢邊——這是楚傾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哥......”王阿妹突然仰起頭,溫熱的呼吸噴在楚傾耳畔,“我要......”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余。
洞府內,春意漸濃。
王阿妹如樹上的桃,令人饞涎欲滴;也像月光下的小溪,在有情人面前,無盡地開放流淌,多想隨波逐流而去,到她的長發,細腰......
翌日清晨,合歡宗內。
太史辰與慕卿雲相對而坐,兩人中間懸浮著一塊墨玄軟金,在嬰火淬煉下已漸成劍形。
這是慕卿雲耗費三千年才尋得的珍稀材料,今日終于到了塑形的關鍵時刻。
“慕兄,再堅持一炷香即可大功告成。”太史辰臉色蒼白,卻不敢有絲毫松懈。
慕卿雲點點頭,全神貫注地操控著嬰火,就在劍胚即將成型的剎那,室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師傅,出大事了!”
這一聲呼喊讓慕卿雲氣息微亂,嬰火頓時失控。
只听“ 嚓”一聲脆響,劍胚上裂開一道細紋,隨即整塊墨玄軟金光澤盡失,化作一塊廢鐵墜落在地。
“混賬!”
慕卿雲勃然大怒,袖袍一揮將煉器室大門震開。
太史辰也連忙起身,若非十萬火急,絕不會有人敢打擾他們煉器。
門外,一人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見兩位老祖出來,結結巴巴說道︰“師......師父,命燈閣的師妹說......說......”
“說什麼?!”慕卿雲厲聲喝道。
“少宗主......少宗主的命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