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新宿凱悅酒店的人不止一個。
從觀布子市出發,十分鐘後經過相同國道的一輛轎車里,同樣去參加宴會的一家人卻格外不同。
作為淺上家主的中年男人一絲不苟整理自己西服,對著身邊的母女倆吩咐“這一次久遠寺家舉辦國際歡迎宴會,會來很多國內外大企業,我們全家也接受邀請。到了會場,夫人一定要看好藤乃,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康藏,我明白。” 身穿傳統適合社交活動留袖和服,盤發的夫人輕聲回應。
再看身邊同樣穿著和服才 9 歲的女兒,夫人臉上露出一股復雜之色,帶著女兒去參加宴會,這真的好麼?
“媽媽?” 梳著姬發式紫色長發幼女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雙手抓住媽媽的手,平淡的問“媽媽,怎麼了?”
夫人摸摸女兒的頭,歉意說道“沒事,藤乃。這次出門要好好跟著媽媽,別亂跑,好麼?”
“嗯,我會跟著媽媽。” 9 歲的藤乃繼續平淡點頭,隨後安靜下來。
這不像一個普通 9 歲小孩子,沒有其他小孩子那樣活潑富有生機感,反而安靜的像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漂亮人偶。
不是人類。
夫人更加內疚,緊緊抱著女兒。
本家淺神神社破產之後,她也只能帶著女兒從遙遠的長野縣改嫁到千葉縣淺上分家這邊。
日子過的很好,只是女兒從小身上顯露被其親生父親淺神羽舟封印的異能力,讓夫人感到痛苦。
女兒擁有超越常理的異能力,被鄉民們視為不祥之子,詛咒的孩子,妖怪,就算如今遠離鄉下,但曾經遭到鄉民迫害讓女兒格外內向,不願和外界接觸。
淺上家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種異常能力,就連本家淺神都沒落破產,更是想和神秘徹底分離,回歸到普通人世界。
女兒身上的能力被家主丈夫淺上康藏利用藥物封印,但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更是壓抑女兒身上的痛覺神經,使女兒感受不到正常人五感之中的痛覺。
幾年下來,藤乃和正常人越來越遠。
夫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她沒有太大權力,也沒有能力改變只能默默去承受。
她多麼希望女兒身上異常能力消失,這樣一家人也會正常生活下去。
摟住如同人偶一樣的藤乃,夫人內心之中再一次對女兒道歉“對不起,藤乃。”
听不到媽媽心聲的淺上藤乃一臉平淡,感受不到母親溫暖懷抱。
年幼時她不懂什麼能力和異常,認為自己很正常,身上就是有病而已,世界距離她太遠,就算感覺到和別人不同,也沒有太多想法。
疼痛,感覺,這種概念她不懂,也感覺不到。
曾經在鄉下遭遇也只讓幼小的孩童記住了要合群,不要顯露出和其他不一樣的異常,所以她去模仿、去迎合同學,裝作自己有那樣的感覺。
但……模仿那也是假的。
坐在藤乃旁邊,淺上康藏見此也只是眉頭一皺,暗暗嘆息,這個女兒……
有點讓人頭疼。
這一次被久遠寺集團邀請全家去參加合作歡迎宴會。
他得帶著夫人和女兒過去,也算是一種尊重,畢竟曾經倆家因為爭奪‘niren’酒店建設項目鬧的有些不愉快。
這一次能被邀請,老實說康藏也有點難以置信,不過思考之後還是答應下來過去看看情況。
望著高級轎車之外的漆黑夜空,康藏發現下起了細雨“這是,風雨欲來還是……預示著什麼?”
回想那股超強台風‘天鴿’,康藏看向自己的女兒,默默無語。
或許真預示著什麼,是好事,還是壞事?
同樣讓人頭疼還有兩儀式。
在最後一輛高級轎車里,一身素色和服的兩儀式,一臉平靜的盯著兄長,淡然道“如果兄長不想去可以不用跟著,那里我一人就可以。”
少年兩儀要捂著額頭哀嚎“式,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你不向告訴父親一聲就過去,那不符合禮儀。”
“禮儀什麼的無所謂。” 11 歲的少女端坐轎車後座上,一臉平靜講著失禮話語,“兄長應該清楚,在你告訴我父親下落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同伙了。”
兩儀要捂著胸口,感覺心髒那里有點痛,哀聲道“式,你想知道一些事情,那就打電話和父親說啊?”
式沒有回應,只是盯著兄長好像看一個傻子。
“好吧,我也知道,父親肯定不會讓你過去的。” 少年兩儀要舉手投降,不過緊接著又說,“式,這一次我只是送你過去,在到達凱悅酒店之後我也會緊接著離開。”
“知道了。”
要是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式也不會來這一出了。
不想再听什麼蠢話,式閉上眼楮養精蓄銳,接下來的宴會,她必須要去。
“久遠寺家的邀請……”
式有預感,在那里,說不定會遇見意外之人,是誰不清楚,但她就是有那種強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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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綿綿,打濕了高級轎車,也打濕了從英國遠道而來的大型專機。
位于千葉縣北部,東京東方距離 60 多公里的成田國際機場。
一架剛剛從英國直飛而來的大型私人專機剛剛降落不久。
一位身穿粉色潮流鮮艷禮服短裙,暴露出吸引大量路人黑絲美腿,腳穿長靴的玫瑰金發雙馬尾歐洲美少女,撐著粉色雨傘走出飛機場。
玫瑰金發雙馬尾藍瞳美少女收攏雨傘直接上了迎接的加長版高級轎車,坐在後座上面向東京方向,揮手間把雨傘變成一個巴掌大的怪物雕塑。
摩挲著怪物雕塑,雙馬尾少女露出一個開朗笑容,嘴里用正宗英國倫敦腔輕聲開口。
“愛麗絲,英國超級美少女,舉世公認的協會第一偶像來看你來嘍~出發吧,前往西新宿的凱悅酒店禮堂。”
“是,阿切洛特小姐。”
司機發動車輛,快速離開成田國際機場前往東京。
最後一位特殊之人,就是居住在東京台東區某個高級酒店里,名為太公望的年輕人。
昨天和四季見面後,他就轉移住處來到東京台東區。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里距離東京最大華人社區很近,可以品嘗到正宗家鄉美食。
站在酒店最高層豪華房間落地窗前,太公望品著紅酒,把目光投向西邊新宿區。
今夜那邊舉行國際歡迎宴會,他要陪著一些人代表天朝明面上的產業參與進去。
“可惜呀……那個小哥不去~”
想要以正規方式來日本見四季小哥,太公望才要了一個負責天朝商業活動負責人之一的身份。
商業歡迎宴會無法避免,尤其是國家要和國際接軌,太公望就不能推脫,有了身份那必須要對此負責。
想到那個和他互舉中指的少年人四季,太公望不由得笑出聲“哈哈,四季小哥還真有趣兒啊。”
在那個小哥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就算傳說人物神仙之流,在那個有趣的小哥眼里,也只是平等的生命體。
一視同仁麼……
他古老神仙之一的太公望也能做到麼?
年輕人呵呵一笑,恐怕很難,千百年里養成的習慣可不會那麼容易改變。
但世界都在變,他也需要改變自己適應當下時代。
太公望品了一口紅酒,放下手中酒杯,對身後一位唐裝中年人朗聲的開口“我昨天交代的事情辦好了麼?”
“很抱歉,姜先生,您說的關于先秦時代徐福的遺物,我們查閱了很多資料,也和國內進行聯絡,並沒有發現徐福留下什麼遺物,最古老的傳承都沒有記載。我們一些人猜測,代表徐福存在的遺物,在日本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徐福奉偉大的始皇帝之命出海尋仙山,找長生不死藥,最後東渡日本,也是在這里仙逝。”
這點太公望考慮過了,只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去尋找,結果也沒有太過失望“算了,找不到那就不要費功夫去找了,只能說,這方面我們幫不了小哥,就看他自己了。”
中年男人保持沉默,對姜先生口中的小哥是誰也不會過問,那可能都不是自己能夠知曉的秘密。
他級別不夠,就連姜先生身份,也無從得知,也最好不要知曉,這才是一些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而大人物的太公望,回頭看了一眼牆壁掛著的時鐘,語氣柔和說道。
“快七點半了麼,那麼我們也出發吧,遲到終究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
“姜先生,我這就去準備車輛,台東區距離新宿只有不到十公里,很快就能趕到。” 中年人連忙去做準備。
“十公里,是很近啊。”
太公望繼續欣賞窗外的雨夜風景,大城市里的雨夜和霓虹,色彩絢麗,很漂亮,比老家繁華太多。
他也想老家能夠趕上時代,不過那需要一些時間。
太公望相信自己的老家國度,今後能超越當今第一大漂亮國,重新登臨星球最頂端。
沒兩分鐘,欣賞雨夜東京風景的大人物神色由笑意轉變為冰冷,冷哼一聲。
他能感覺到這片大地出現一絲微小變化,非常不協調,不自然。
有異物插入這片大地。
“這種不自然的異物感覺……好像……”
從酒店西南方向開始,一個污染大地的源頭正在接近這座城市,原先平穩自然的地脈也因這污染而出現一絲動蕩。
“死徒來了麼……”
太公望想到了之前和四季談論死徒,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了。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表示,死徒不會來這個國家,才過一天而已,現在打臉了吧。
“……淦呦~看來得先通知本地聖堂教會,東京這邊,他們應該有不少代行者吧……”
出手,那太公望沒有想過。
和世俗規矩一樣,作為外國人,擅自出手不好,除非本地相關人員邀請或者是拜托。
再不就是發生特別事件波及到自身,否則他不能出手,不符合規矩,日本這邊又不是沒有人。
他相信本地聖堂教會的實力,能夠對付來襲的死徒,就算會付出很大代價。
還有一個疑點在太公望心中回蕩,那就是死徒為什麼來,因何而來啊?
“……感覺有點奇怪……”
深思中,之前準備車輛的中年人回來稟報“姜先生,車準備好,您可以出發了。”
“好,我知道了。”
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硬想,放松一下自己,說不定一會兒就能解開謎題,現在首先就是要通知本地聖堂教會。
這方面太公望沒有聯絡方式,但有人懂就行,比如說眼前的中年人。
“在去歡迎宴會現場之前,我們先去一趟東京的聖堂教會。”
“啊?!!”
中年人有點懵,去聖堂教會干什麼,他們和那幫狂信徒關系也算不上友好。
或者說,那幫聖堂教會的家伙,和全世界地區神秘勢力關系都不咋的。
不過大人物吩咐下來的事情,他只要照辦就好。
“姜先生,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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