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里,潔白的聖都王城中央。
一條不大完好石凳上,除去精神上的鎧甲,身高相差不的男女倆人挨著坐,面向精神世界遠方。
一段殘酷人生經歷,被阿爾托莉雅輕聲講述出來。
“四季少年,我之前人生那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被父王和……梅林那個家伙,以某種目的概念受胎降生到人世間,因為女兒身緣故被父王寄養在義兄家里,從小受到梅林夢中教導各種知識。”
听到這里,四季看了阿爾托莉雅一眼,心中詫異,不是要說她參與的第四次聖杯戰爭之後的事情麼,怎麼從頭開始呢。
這段歷史,因為並不是很廚 saber 緣故,所以不是很清楚其背後人生故事。
畢竟四季不是很喜歡對 a 級別女性,而殘念的是,saber 就是那種身材,嗯,少女時期。
他入坑 fgo 原因也是因為 r 姐。
雖然後來 fgo 中出現更加膨脹的 ancer 職階騎士王,但那個時候他全部心神都被紫色雙槍老太婆吸引,對同職階的騎士王不感興趣。
而且對于那個梅林,阿爾托莉雅似乎不是很喜歡,她語氣里充斥著厭惡。
那個女梅林,也就是梅莉,看起來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或許和她種族一樣,夢魘和人類混血,而且夢魘血脈濃厚,對人類態度多半不是很親近。
不過他也沒有打斷身邊之人講述,繼續傾听其人生經歷。
“我從小和義兄凱接受騎士訓練,白天練習劍術做雜務,晚上在夢中接受梅林教導如何成為合格的王者……”
總的來說,阿爾托莉雅成王之前的人生沒有太多曲折,一切都和普通騎士差不多。
就是這段話里透露出來的一些意思,讓四季覺得,梅莉那個夢魘,果然沒有人性。
在白天都很累的情況下,晚上都不讓阿爾托莉雅好好休息恢復精力。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那個夢魘也會一些操控夢境技巧,可以延長夢中時間呢。夢和精神世界概念雖然不一樣,但有些事情也是相通的。
他無法做夢,也沒有夢這種概念,被動穿越世界的代價之一,就是四季無法做夢。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阿爾托莉雅講述在繼續,很快就到了一定年紀,她和凱還有梅林梅莉)三人開始游歷不列顛境內,期間進行一系列冒險並且打響名號。
後來經歷梅林設立的選王之劍事件,成為卡美洛之王。
“在拔出石中劍前,梅林告誡我,要是拔出那柄劍,我將舍棄人的私欲成為公正無私的王,那不是好結局,如果放棄拔劍,我還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說到這里,阿爾托莉雅停頓片刻,雙手抓緊裙角,輕微嘆息後開口。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考慮那麼多,天真的反駁梅林,‘如果不成為王,那不就是浪費梅林夢境中多年辛苦教導麼’。隨後毅然拔出許多騎士都無法動搖一絲的石中劍,成為國王。”
之後的事情阿爾托莉雅進行了簡化,通過父王尤瑟和梅莉設下的選拔國王儀式後成為王。
處理王國事務,征召騎士,針對拯救不列顛最終目的,發動境內和海外戰爭。
期間也有石中劍斷裂和換裝誓約勝利之劍,還有丟失配套劍鞘事件。
十幾年下來,通過大大小小的戰爭,阿爾托莉雅成為了常勝之王,成為享譽海內外的騎士王。
盡可能做到最好,保護好那個王國。直到她分享國家權利設立的圓桌騎士團分裂。
因為某些事情,崔斯坦最先出走身死,之後就是蘭斯洛特和格尼薇兒之間的戀情爆發,阿格規文死去,圓桌騎士團徹底走向下坡之路。
和莫德雷德那個孩子打完最後一場戰爭,因身受重傷被親近騎士貝狄威爾帶離戰場。
“在那棵神秘大樹下,彌留之際我想了很多,關于王國,想到曾經在拔出石中劍前梅林那個告誡。我才認識到,這或許就是我的命運,這個不列顛時代終究會消失,不論如何努力延續,那個毀滅結局都會到來,星球地表最後的神代終點。”
英國那個島國,在亞瑟王時期神代還存在?
這個說法四季不是很清楚,印象中有珠說過,神代早就在公元前,那個迦勒底醫生羅馬尼前身所羅門王時期就正式結束。
怎麼結果到了亞瑟王時期,還存在神代呢?這期間可相差一千四百多,差不多一千五百年呢。
英國那個地方,神代褪去那麼緩慢麼?
這里面可能存在他所不知道的因由。
這個疑惑可以稍後在詢問探索。
現在,他听阿爾托莉雅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反正精神世界時間流逝不用擔心。
“星球表層最後的神代殘余結束,而我這個因時代而誕生的王,也會在那顆神秘大樹下終結。當時內心中有那麼一絲不甘心,那本來不是我想要的結局方式,不論王國還是圓桌騎士團,我的義兄凱,付出那樣犧牲也沒有改變什麼,但命運如此又能如何,所以我接受了那個結局……”
那里就是傳說中亞瑟王的終點,歸還聖劍後,亞瑟王就此送入傳說中的阿瓦隆安眠。
許多世界里亞瑟王的故事就此結束,就是不知道身旁的阿爾托莉雅,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就是像傳說中上演的那樣,我命令貝狄威爾把聖劍還給湖中仙女。前兩次貝狄威爾說謊,違背命令把聖劍藏了起來。那個心思細膩的年輕騎士不知道,謊言在我面前沒有任何效果,被我輕易看穿。他帶走聖劍去執行第三次命令,也是在那個時候,事情發生了變化……”
什麼變化,四季能夠猜到,大概就是抑制力之一主動出手,拉阿爾托莉雅去參與聖杯戰爭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saber 就說到那個變故。
“等待自我終結和安眠時,抑制力之一的阿賴耶主動找到我,給我一個選擇。”
回想那個時候所發生的事情,阿爾托莉雅眼神變換,眼眸里帶著一絲激動和憤怒,只不過所有情緒最後都轉化一聲嘆息,平靜開口道。
“阿賴耶給了我一個選擇,是要按照原有命運軌跡,接受自身安眠。還是通過抑制力,去參與一場能夠改變自身命運的聖杯戰爭。我不知道這個聖杯戰爭中的聖杯,是不是如同傳說中擁有奇跡力量的聖杯可以改變一切。但既然能夠得到抑制力肯定,顯然這聖杯擁有不可思議力量,只要能夠得到聖杯……”
阿爾托莉雅頓了一下開口向著身邊少年詢問︰“四季少年,當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只要點頭就能觸踫那個機會,你是否要放棄。”
沒等四季回答,她就告訴少年自己的答案。
“我心動了,曾經梅林的告誡,親人義兄凱的犧牲,還有這個王國即將毀滅的事實,讓我有了一種魔幻般的想法。”
“可能那個時候因為身受重傷導致我精神恍惚神智不清,遺忘了世界的過去不可改這項既定歷史規則。認為要是時間能夠重新來過,我沒有拔出那把石中劍,而是選擇一位合適的王,是不是就能夠該改變這個國家和時代命運,以更好的方式結束神代殘余,不用犧牲任何人。”
听到這里,四季明白了阿爾托莉雅的想法。
重傷之下的她神志模糊,認可了抑制力的提議,選擇接受抑制力幫助,去參加聖杯戰爭爭取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阿賴耶呀……找打手麼,可以理解。”
英靈和守護者不一樣,抑制力可以召喚英靈,但不能隨意召喚,有限制。
但阿賴耶側的守護者不同,雖然同屬于英靈,那就屬于奴隸性質可以隨意差遣……
某個世界紅 a 嘛,那個男人就是守護者。
獲得聖杯,的確有前往“根源”的機會去實現願望,至于能否改變原本世界過去歷史時間重新來過。
那四季認為可能性為零,除非有【兩儀式】這位根源意志幫忙,否則宇宙規則下時間絕對向前流動性,沒有後退這個選項。
額麼……
回想這個奇特的宇宙,真實又虛幻。
四季又有點不自信了,這里就能夠回到過去,還不是通過奇跡的魔法。
一個小小迦勒底就能以輕微代價,把人送到過去的時間點。
難道說,時間並不是他認定那樣,擁有絕對向前流動性?
不,應該不是那麼回事,“根源”時間底層標準是絕對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樣,除非有人非常特別,比如說【兩儀式】之類的存在,可以無視那個絕對規則,否則沒有人能夠打破時間規則。
第二魔法也不行,第二法也只是從現在時間點,做到表面上看似改變過去事物。
只不過其中內核的記錄還存在“根源”中,有很大違和感。
不會像【兩儀式】輕易做到改寫“根源”記錄那麼自然,不留半點痕跡,仿佛天生就應該如此,渾然天成。
世界所認知的五大魔法逼格很高,但那也只是和“根源”外圍連接獲得的奇跡力量。
魔法使都無法深入“根源”內部,更別說改寫某些規則。
魔法很強大,很厲害,但放眼整個宇宙宏觀時間和距離尺度上來講,只能呵呵了。
印象中,依然擴張的宇宙存在 130 億年,可觀測宇宙就有 960 億光年大小,至于不可觀測宇宙之外,可能是觀測的 200 倍以上。
具體有多大,那就只有從【兩儀式】那里獲得真實數據。
如此宏偉規模宇宙對比下來,就能夠知道 18 萬光年大小的銀河系內,微小如同塵埃的地球是有多麼渺小。
嘛,這些現在也不是考慮的時候,四季把注意力集中到 saber 身上,傾听她的人生經歷。
阿爾托莉雅沒有注意到四季分神,繼續訴說自己的經歷。
“不知道當時我犯了什麼傻,毅然和抑制力阿賴耶簽訂契約,通過抑制力幫助參與聖杯戰爭,打算獲得聖杯奇跡力量改變一切,改變那個神代不列顛毀滅方式。”
“就這樣,我以亞瑟王這層身份,以英靈被聖杯系統賦予從者實體方式降臨到四季少年你那個世界。被衛宮切嗣那個男人,憑借阿瓦隆聯系所召喚。那個時間點我清晰記得,那是德國最冷的一個月份,1 月 21 號 12點,正好白天氣溫最高時間段。那天,一向風雪交加的深山愛因茲貝倫城堡,難得獲得一絲平靜和陽光。”
後面的事情,就是差不多四季所了解的第四次聖杯戰爭原本時間線了,但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有點問題。
他轉頭面向 saber ,疑惑出聲問道︰“1月份 21號 12點整麼?”
“正是如此,我記得非常清楚,四季少年。” 阿爾托莉雅面色認真回應,她絕對不會忘記那個時間,實在是因為在成功召喚後,愛麗和衛宮切嗣倆人震驚又疑惑的表情讓人印象深刻。
就像此時那四季那帶著疑問表情差不多,阿爾托莉雅反問道︰“這個時間點,有什麼疑問麼,四季少年?”
“……不,沒什麼,只是有點巧,那天也正好是我在學校從同學那里,獲得冬木市有治療疑難雜癥的民間醫師,這個意外消息的日子,所以記得很清楚。”
“……是這樣麼,確實有點巧合。”
盡管直覺四季給出的理由,隱瞞了什麼,阿爾托莉雅也沒有太過在意,那可能不是什麼重要事物。
而疑難雜癥這個信息,她也認為是四季個人隱私。
人都有自己隱私,可以理解,她沒在意繼續吐出自己的經歷。
“被召喚出來後,在愛因茲貝倫城堡中生活幾天,做好一些準備後,聖杯戰爭開始的第五天 25 號,我和愛麗倆人乘坐飛機從德國出發前往日本,當天中午驅車趕到冬木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