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零的小說《色劫》,以抗戰時期為背景,描寫女大學生佳芝扮成少婦,假裝因香港淪陷搬到上海從商,施展美人計欲刺殺漢奸汪精衛屬下的特務頭子易先生。
劇中,王佳芝不僅與易先生有激烈的感情戲,與張良扮演的大學生鄺裕民也充滿了感情糾葛。
攝像機旁,李按手指點著鏡頭內的畫面︰"王佳芝的腰肌要像繃緊的琴弦,在鄺裕民的手指踫到你的腰間時,要有琴弦繃斷的感覺。"
張良望著三步外的湯維——旗袍裹著的身軀正在發抖,化妝師補了三次的汗珠還是凝不住下頜線。
"鄺裕民要的不是對王佳芝的欲望,而是對生命的恐懼。"
李按突然將監視器轉向眾人,黑白畫面里張良的手此刻正懸在湯維的腰側。
場記板第五次敲響,張良的指甲縫還沾著道具組特制的血痂,那是上午拍學生暗殺戲留下的。
張良數著湯維旗袍盤扣的顫動頻率,在軌道車滑到第三格時扣住湯維腰窩——比劇本規定的位置高了半寸。
"cut!"李按又喊了一聲!
"鄺裕民手往下三公分,虎口卡住王佳芝的髖骨!"
湯維突然抓住張良撤退的手腕,掌心溫熱的潮意透過了張良的衣衫︰
"師弟不用擔心拍戲的尺度,我跟易先生的尺度要你這個大的多呢!"
湯維的話都讓張良感覺汗顏,確確實實的,湯維和梁朝維在《色劫》里的尺度要比自己大的太多了!
像自己這種在湯維腰上的撫摸,相比湯維和梁朝偉的激情戲,自己這點真的也就是幼兒園的檔次了!
燈光師老王踩著高凳調整柔光罩,鎢絲燈在湯維眼中燒出兩簇火︰
"導演,能不能把鼓風機角度調斜十五度?
王佳芝這刻的發絲該往左飄,鄺裕民替她別頭發才順理成章。"
張良望著湯維雪白的脖頸,想起前世看過的未刪減版的色戒,影片中湯維的嫵媚妖嬈,那種誘惑,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啊!
怪不得呢!《色劫》拍完後,田老師就和湯維分手了呢!
任是誰看了這麼多自己女朋友和男主角在戲里的纏綿鏡頭,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導演的要求是對一部作品的精益求精!
在這種時刻,就得有人做出犧牲!
就像小王子鄭凱得知自己是做梁朝維的裸替時,立馬拒絕時說的話,我拍戲是由底線的!
難道說湯維拍戲沒有底線嗎?
湯維當然是有底線的,只是這個底線的界定不同。
每個人的底線不同,這也是田老師和湯維分手的原因了!
而對于湯維來說,在自己能接受的底線外圍呢,獲得最大的收益,這應該是當初湯維接受這一角色的原因了!
要不然小龍女,舒淇都拒絕了李按的邀請,為什麼章子衣師姐就那麼的想要演《色劫》的。
這歸根到底,還是大家對底線的界定不同罷了!
灑水車噴出的水幕被側逆光打成銀針,導演李按突然沖進雨幕,將二人的影子疊在青磚牆︰
"眼神!王佳芝要看到鄺裕民瞳孔里的自己!"
他撕開張良的衣領口,"汗呢?化妝師!給鄺裕民補淋過雨的冷汗!"
場務舉著反光板的手在抖,湯維趁機將唇貼近張良耳廓︰
"師弟要是感冒了,我可就是害了師弟的罪人了。"
湯維呵出的白氣輕撫張良的臉龐,張良敏銳的感覺到了湯維用的香水竟然和小刀是一個品牌的!
打光師突然切斷主光源,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張良看見錄音師小吳在暗處比劃手勢——三根手指代表第三次重錄的記錄,拇指劃過脖頸示意遠處又不明身份的人物。
第9次ng時,張良的衣服已能擰出水了。
湯維突然從旗袍高開衩處抽出真絲手帕,替張良擦拭去臉上的冰水,低聲說︰
"我已經按照師弟給我的建議,買了船舶和有色金屬類的股票,我就等著師弟說的,翻倍了就開始賣掉呢!
臥槽,這是在拍戲嗎!
燈光師提醒我要注意敵情,你個女主角竟然給我出小差,說起股票的買賣來了!
受不了了,我在認真的拍戲,你呢!
鏡頭切換,室內。
導演李按突然用擴音器播放黑膠唱片,周璇的《夜上海》從古董留聲機淌出時。
湯維踩著拍子將張良推進鏡頭中間,現在鄺裕民該發現王佳芝的耳環少了一只。
王佳芝摘下翡翠耳墜塞進鄺裕民掌心,"這是汪夫人上周賞的,本該出現在易先生床頭櫃的。"
"師姐,這物件可不是現在能用的"
話音未落,張良已將耳墜按進了青磚縫。
"好!"李按突然鼓掌,監視器畫面定格在張良空握的右手。
"這種抓不住的惶恐才對味!"
翌日,劇組繼續拍攝。
燈光組在雨幕中架起十二組柔光箱,張良望著湯維去補妝的背影,發現她旗袍後領的盤扣換成活結——這是原著里王佳芝計劃刺殺時預留的逃生機關。
當軌道車再次滑動時,湯維忽然將台詞本摔向張良︰
"鄺裕民你當真不知那支口紅有毒?"
鼓風機卷著梧桐葉撲向鏡頭時,張良掐住湯維脖頸,拇指按著湯維動脈搏動處,發現節奏比正常快了十二拍。
是不是自己沒掌握好分寸,力度大了,讓王佳芝感覺恐懼了。
"卡!"李按扯下監听耳機,
"鄺裕民松手的瞬間,我要看到王佳芝咽下後半句台詞!"
他指著湯維鎖骨處的淤青,"這紅印子位置不對,得往左移兩公分,正好對準鄺裕民畢業照里的校徽位置!"
化妝師用醫用酒精擦拭淤青時,張良看見湯維在鏡子里對自己翻著白眼。
子夜時分,灑水車噴出的雨霧帶著冰碴。
張良按照劇情設計將湯維壓上雕花床時,湯維突然改用吳儂軟語。
"易先生今晚要在百樂門見松本大佐..."
湯維的台詞被撞碎在床框,張良扯開王佳芝衣襟時, 湯維的一句話讓鄺裕民停下了瘋狂的動作。
“鄺先生應該在三年前就這樣做的!”
當李按喊出第七次"cut"時,場記板邊緣已裹滿了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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