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和負手立在大殿之中,眉頭微蹙,正為宗門近日諸多棘手之事陷入沉思。就在他滿心憂慮、思索著如何讓宗門在此次歷練中平穩度過時,驟然,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只見司馬烈火與方心怡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地跑了進來。司馬烈火身上的衣衫七零八落,多處被撕裂,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惡戰,碎布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晃蕩,露出一道道或深或淺、血跡干涸的傷口;方心怡更是滿臉淚痕,雙眼紅腫,發絲凌亂,平日里的靈動與俏皮全然不見,只剩滿心的悲戚與驚惶。
王天和瞧見這副情景,心中“咯 ”一下,暗叫不好,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他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司馬烈火“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聲音里滿是愧疚與自責︰“宗主,都是我大意了,沒能護好您的徒弟們,請宗主責罰!”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話語中滿是懊悔,恨不得時光倒流,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方心怡抽抽噎噎地哭著,淚水再度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道︰“師……師弟受了重傷,左臂被敵人斬斷,現在昏迷不醒,情況危急!”每一個字,都似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王天和的心上。
王天和听聞,周身氣息瞬間紊亂,怒目圓睜,厲聲質問道︰“你們不是進了天皇城嗎?在那戒備森嚴之地,金元生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惡徒,敢在天皇城對我宗門弟子下手!”他的聲音中裹挾著無盡的憤怒,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室內的空氣都仿佛為之凝固,一場暴風雨,似乎即將來臨 。
司馬烈火滿臉悲戚與愧疚,雙膝跪地,聲音顫抖著開始講述這段驚心動魄又滿是悔恨的經歷︰“宗主,自從咱們被中域合歡宗那群惡徒襲擊後,我便深知事態危急,一刻都不敢耽擱,當即帶著金元生和方心怡,馬不停蹄地一路朝著東域奔去。一路上,那可真是危機四伏,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零散小股勢力,接二連三地對我們圍追堵截。好在這些人的實力都不算頂尖,我們三人咬緊牙關,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平日里刻苦修煉的本事,一次次化險為夷。就這樣,不眠不休地奔波了整整三日,終于抵達了天皇城。
到了天皇城時,我們三人早已疲憊不堪,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身子也累得幾乎要散架。想著東域皇城守備森嚴,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怎麼說也該是個安全的避風港了,能讓我們稍作喘息、養精蓄銳。哪曾想,這剛一進城,就感覺氣氛不對,整個皇城居然全城封鎖,到處彌漫著一股肅殺又詭異的氣息。一打听才知道,慕然皇家竟發生了動亂,那場面,亂得是一塌糊涂!後來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中域合歡宗精心布下的局,他們早就悄無聲息地在這兒埋下了暗棋,誰能想到,那平日里看似人畜無害的三皇子,竟然是合歡宗安插的內鬼!
他們此番來勢洶洶,一出手就是五位合體境強者,各個實力強勁、手段狠辣,就像是一群餓狼,對我們圍追堵截。我察覺到危險逼近,心里暗叫不好,一刻都不敢耽誤,急忙帶著元生和心怡想要突出重圍。可誰知道,在突圍的途中,還是被其中二位合體境強者給盯上了。那二位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我獨自一人,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招架。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元生為了救心怡,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結果……就被敵人打成了重傷,那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說到這兒,司馬烈火聲音哽咽,眼眶泛紅,滿心都是對金元生的愧疚與心疼。
王天和听完司馬烈火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他長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疲憊與無奈,緩緩開口道︰“司馬長老,此事怪不得你,敵人太過狡詐,布局深遠。如今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你馬上去修煉塔閉關修煉,那里靈氣濃郁,還有諸多上古修煉心得可借鑒,希望能助你在短時間內突破瓶頸,提升實力。待你出關,咱們再找中域合歡宗算賬。”
言罷,他轉頭看向一旁依舊抽泣不止的方心怡,目光瞬間柔和下來,和聲安慰道︰“心怡,你這一路也辛苦了,精神緊繃這麼久,先回去好好休息,調養調養身子。別太擔心,有宗主在,定會救回元生。”
安排妥當後,王天和不敢有絲毫耽擱,心急如焚地大步邁出大殿。他的步伐急促且堅定,寬大的衣袍隨著他的動作獵獵作響,一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金元生往日的模樣,那個勤奮好學、善良勇敢的弟子,此刻生死未卜,怎能不讓他揪心。
眨眼間,王天和便趕到了金元生的住處。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只見金元生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斷臂處包扎著厚厚的紗布,殷紅的血跡還是滲透出來,觸目驚心。王天和快步走到床前,輕輕握住金元生的手,低聲呢喃︰“元生,你一定要挺住,為師定會想盡辦法救你。”說罷,他運轉靈力,小心翼翼地探入金元生體內,查探他的傷勢,一場與死神的較量,就此拉開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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