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蛇手忙腳亂地去阻止兩條小蛇打架了。
張海俠注意了那邊的動靜許久，確定長生蠱只是在玩，而不是在真的攻擊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陸明黎身上。
“路先生也喜歡蛇嗎？”張海鹽搶先發言，試圖打開話題。
“長生不是蛇，”陸明黎睜眼看了他一眼，“那是蠱。”
“蠱蛇？”這是張海鹽沒想到的，他意外的望了一眼長生蠱，“現在已經很少能見到蠱蛇了，而且還是這麼聰明的。長生……它難道是長生蠱？”
陸明黎沒否認，只是看著張海鹽“還有呢，你們還能知道什麼？”
“它是你從蠱村帶出來的？”
“你們還知道蠱村？”
“蠱村也與長生之秘有關，所以張家也會額外注意。”張海鹽想了想，“八十年前的時候，我們還去過蠱村，當時村子的情況已經不太好了。”
當時他們負責的詭異奇事里，就有過對蠱村的調查和維護。
不過因為過于凶險，他們沒能下到蠱墓的最底層，也自然沒能見到傳說中的“長生蠱”。
但沒想到……
“你是怎麼將長生蠱帶出來的？”張海鹽真誠發問。
“把那些礙事的蠱蟲都干掉，不就好了。”陸明黎實事求是。
張海鹽“……”好硬核的發言，要是那麼容易能被解決，他們又何必被阻攔在外。
看來這人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強，就連長生蠱都能馴服。
“不是馴服。”陸明黎慢悠悠糾正，“是同伴。”
要不是長生蠱，他現在也不見得能這麼撒歡的跑。
血之哀可是會逼瘋人的，在游戲的設定里，血統等級越高的混血種，越是容易被龍血影響，血之哀也就會越發的嚴重。
在那位名叫“路明非”的學長入學前，學校最早的s級入學記錄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而那位s級前輩在入學的第二年，就因為抑郁癥吞槍自殺了。
雖然相關記載語焉不詳，但學校的“心理輔導課”是在這位前輩自殺之後才上線的。
作為同樣的混血種，陸明黎與長生蠱更像是一種彼此依偎的同族，是家人與同伴，而不是什麼馴服的寵物關系。
陸明黎的這番發言很快就惹來了張小蛇的贊同視線。在張小蛇看來，蛇類與他也是同族的關系。
“抱歉，”張海鹽火速道歉，並道，“你們兩個一定聊得來。”
可是張小蛇不愛說話，因為跟蛇在一起待久了，蛇語都快變成母語了，他們跟對方相處了這麼久，至今都沒能讓他將人言也變成母語，反而將孩子整得更加自閉，沉默寡言的s他們族長。
陸明黎看了一眼一旁的張海俠“你哥，一直是這種話多的人設嗎？”
張海俠微笑點頭“你可以直接讓他閉嘴的。”
完全沒否認他哥是個話癆的事實。
“好吧。”陸明黎想了想，出其不意問道，“你們的目的是張祈靈，還是張家？”
“當然是先找族長了。”張海鹽直言道，“這種時候放任族長在外面亂跑，太不安全了。”
這一點陸明黎深以為然“確實，他對自己的安全總是沒有自知之明。”
張海鹽更加贊同了“就是就是，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安全，遇到什麼事只知道自己上，根本不會叫其他人，往往都是自己帶著一身傷回來，才跟我們說他已經解決了。”
陸明黎“？”
“你們跟我哥共事過？！”這是沒想到的情報。
“是共事過那麼一段時間，”張海鹽開始回憶往昔，“不過族長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總會在關鍵時刻出現，等事情解決了就又消失不見。”
怎麼說呢，當時他們養母還跟他們講過恐怖故事，故意嚇他們說，“張家族長是個活了3000年的幽魂”、“張家族長一直在注視著你們”、“任何敢違反規矩的人，都會被張家族長發現並立即處決”之類的。
一開始他們兄弟倆還挺當真，後來真見了張祈靈之後才發現，那分明是一個長相稱得上“瘦弱”的少年。雖然他實力強大，但那副身軀分明單薄的很，甚至不如他們這些被張家收養的外族人。
但那人，卻以那副身軀救了他們一次又一次。
那是張家族長啊，是張家的天與信仰，是張家的庇護，也是個被張家責任沉甸甸壓著的孩子。
“張家出事的時候，我們兩個遠在海外，等知道的時候，張家已經沒了，族長更是不知所蹤。”說到這里，張海俠苦笑一聲，“其實說到底，我們從始至終都沒追上過族長，只是尋著他的蹤跡找了許久。後來被派往海外後，就更沒有機會再見他了。”
他們並非是普通的張家人，原本是外姓人，只是有幸被張家收養，在亂世中得到了庇佑，甚至被給予了長壽之身，所以他們雖然沒有張家的信仰，卻懂感恩。
當初護住他們的是養母，是張祈靈，所以在張家分崩離析後，他們的第一目標也並非是重振張家，而是先去尋找族長。
陸明黎歪著腦袋打量了兩人許久，點了點頭“我哥最近外出去了，歸期不定。見面的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可以確定了，這幾個的目的不是張家，而是他哥。
難怪說是與張海客有所糾紛，原來是這幾個對重振張家沒有太多的想法。
嘖，這樣一對比，張海客身上的問題突然就大了許多。
“說起來，你和族長是什麼關系？”張海鹽興致勃勃的詢問道，“我們以前都沒見過族長身邊有人，也沒見過族長在一個地方待上十多年。你是怎麼做到的？”
陸明黎“？”
“人當然不可能一直漂泊了，我哥以前只是比較忙。現在沒了張家的麻煩，當時就能閑下來過自己的生活了。”
雖然現在還沒完全擺脫張家的責任，但沒關系，等他弄明白了張家所有的秘密，就能想辦法解決了！
“至于我跟我哥的關系，”陸明黎想都不想道，“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關系。”
陸小黎發出暴言“我哥可是被我養胖了三十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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