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已經倒下,倒在宸夢的雲上。
“宸叔,將軍他怎麼了?”
三月七問道。
“沒事,睡著了而已。對他而言,睡覺就是最好的治療。”
“走吧,現在只能是我們給他送回去了。”
宸夢說道。
之後眾人離開了鱗淵境乘坐星槎離開了這里。
兩天後,列車團來到神策府探問情況,當然宸夢並沒有跟他們一起。
由于他之前治療了很多人,還有救回即將轉變成魔陰身的雲騎軍,再加上跟景元一起擊敗了幻朧,宸夢被邀請到景元那里,並為他治療了一下。
當然治療的時間很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宸夢在陪景元喝茶聊天,而宸夢也要到了報酬,所以現在的宸夢正在逛街。
神策府。
“還要請各位稍等,太卜大人去去就來。”
“如今她暫代將軍職責,在與你們見面前,得對外布告情況。這便是成為將軍的第一個考驗了,希望這位大人能早些習慣。”
青鏇說道。
“…我怕是習慣不了。”
此時符玄走了過來。
“能在這見到各位真好。”
“統計傷亡損失,遣人追剿藥王殘黨,向六御說明情況…怪不得景元說[坐穩這把交椅,如坐刀山]。”
符玄說道。
“但你很享受吧?”
星說道。
“將軍的位子關系重大,談何享受?只可說是適應吧,哼……”
符玄說道。
“我看她就是很享受……”
三月七小聲說道。
“太卜特地請我們來此,不是為了哀嘆的吧?”
老楊說道。
“當然不是。我既暫代將軍一職,自然要以羅浮官方的身份感謝諸位仗義援手。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該是開誠布公回饋各位的時候了。”
符玄說道。
“哇哦!將軍許諾的好處這就來了嗎來了嗎來了嗎?”
三月七說道。
“不錯,星穹列車為羅浮出生入死,赤誠可鑒。經六御共商,自即日起,諸位便是羅浮的誓助盟友。在羅浮疆域之上,諸位受到視同聯盟使節的最高規格優待。”
符玄說道。
“我謹代表星穹列車感謝太卜。”
老楊說道。
“哇哦,雖然什麼實際的都沒給,但听上去還挺酷的……”
三月七說道。
“感謝的話完了,我還有一事要和各位參詳。請到這邊來。”
符玄帶著幾人來到一旁。
“啊,不是吧你?剛感謝完,不會就要給我們派任務了吧……”
三月七說道。
“任務談不上。只是星核降災、[藥王秘傳]作亂、[建木]重生,乃至反物質軍團滲透羅浮…這一切始末詳略,我須向聯盟高層具呈公文,以備調查。”
“但我身處其中,或多或少受到外力牽引,所知偏頗。故而請各位與我一同梳理脈絡,分曉其中的諸多細節。”
“那麼,該從哪聊起呢?”
符玄問道。
之後幾人開始梳理。
“已知的信息雖然足夠,邏輯也算得合理,但仍有一些細枝末節的碎處。”
“譬如星核如何被帶上仙舟?又由誰送進了鱗淵境?還有多少藥王秘傳的殘黨未被清剿?這些全都無從知曉。但我們已盡力了。”
“提交聯盟的文書報告,本座心里已有計較。關于各位的部分亦不會少,但為了景元著想,涉及仙舟內務的部分,只好隱去各位的名字不提,還望海涵。”
符玄說道。
“我正想請求太卜這麼做呢。建木復生,聯盟高層不會輕視,多半會審查各個環節。多一事不如小一事。星穹列車如果牽扯進其中,恐怕一時也難以離開。”
老楊說道。
“是啊,景元這次的違規之舉可不少,我得——替他處置…唉,雲騎將軍們個個麻煩得很吶。”
“各位啟程前,請先好好休養歇息一番。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盡可以逛逛。我要暫代雲騎事務,無法奉陪了。”
“為了,各位若是途經星槎海,我有一件東西想托付各位轉交馭空。”
符玄說道。
“是…停雲留下的東西?”
星問道。
“嗯。那時現場一片混亂,隨幻朧顯形後,停雲的身軀也仿佛憑空蒸發。”
“雲騎們只找到她隨身攜帶的扇子。和我們同行的那位[停雲]究竟是受幻朧操縱的傀儡,還是某種一葉障目的幻術,這一切暫時無法查清。”
“我已做好最壞的打算,以軍團的作風,那位天舶司接渡使本人怕是…凶多吉少。”
“但停雲一事如何處理,終究應由她的狐人同胞決定。我將事情的梗概通報了天舶司。這件物品。我想還是由你們去送更合適。”
符玄說道。
“我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
老楊說道。
“那就有勞楊先生。本座瞧瞧今天剩下的公務清單。呃,好長……”
“時間不早了,各位若找我,來太卜司的授事廳便可。”
符玄將扇子交給眾人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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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們問問宸叔在哪吧?”
三月七說道。
“嗯。”
星拿出手機。
[宸夢]
[宸叔,你在哪里?]
星問道。
[星槎海中樞,你們要過來嗎?]
宸夢問道。
[嗯,一會見。]
星收起手機。
之後他們找到了宸夢,眾人來到了天舶司。
“既然如此,請向十王司傳達我的意思……”
馭空說道。
“吾會將消息帶到,也請司舵節哀。”
此時眾人走了過來。
“既然有客人來,吾就先行退去了。”
說完雪衣便離開了。
“諸位…我謹代表天舶司上下,感謝列車團在星核災變中挽救了羅浮。”
馭空說道。
“馭空大人想必已經听說了,停雲小姐……”
老楊說道。
“我知道。看到五人離去,四人返回,我就明白符玄送來的戰報說的都是真的。”
馭空說道。
“這是停雲小姐留下的東西……”
星走到馭空面前,將扇子拿出。
“停雲……”
“我還是難以相信。那份戰報當真不是一個拙劣的玩笑麼?”
“反物質軍團出現在仙舟上?[停雲]她…是某個絕滅大君的偽裝?我不相信……”
“那個和我共事三十多年,曾經與我一同操持過天舶司事務的停雲,怎麼可能是某個怪物的偽裝?原本的她現在又身在何方?”
馭空接過扇子。
“馭空小姐……”
三月七看向馭空。
“抱歉…我明白…我明白的。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
“謝謝你們將停雲的東西帶回了司辰宮。這次星核災變中,我們失去了許多同胞、兄弟、姐妹、子女……”
“我想邀請各位作為遍歷此戰的見證,參與天舶司為陣亡者所舉行的[慰靈奠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馭空問道。
“[慰靈奠儀]?”
老楊問道。
“用短生種的話說,就是葬禮。只是對仙舟的長生種而言,身後事一直是個遙遠又稀薄的概念。”
“放在平日,魔陰身征兆出現前,便會有十王司的接引者將仙舟人帶入因果殿,留下生平經歷後歸于寂滅。人們都習慣了以短促的[告別]代替儀式繁冗的[安葬]。”
“唯一看重身後儀式的,只有我們這些壽元有限的狐族人。”
“在這一次災難中,有數不清的雲騎殉職或墮入魔陰身。因果殿來不及收納彼等生平,他們便逝去了。”
“所有倉促而至的死亡、未能實現的願望,都在提醒我們…長生種的生命依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有限片刻。”
“我想讓那些逝去的人有個歸處。用天舶司的方式,用狐人的奠儀。將逝者們的遺物放上星槎,送出仙舟,航入恆星,與之同輝。”
“這不僅是安慰逝者,安慰那些不再能對我們說話的靈魂,也是在安慰他們留在塵世里的血親、摯友和所有仙舟住民……”
“我也希望能以這場儀式告別停雲。這是我是私心。雖然她並非歿于戰場的雲騎,但她依然是我天舶司的人,也是這場災變的受害者。”
“我想用這場儀式,將我的下屬,和那個奪取她身份,以她面貌出現的絕滅大君分開。”
“是的…我還是不願相信。停雲的下落,我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探明。但眼下,我,我………”
“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
“各位,我能否冒昧地請你們來,一同見證?”
馭空問道。
“我們能做些什麼?”
星問道。
“停雲生平的物件,我已吩咐岩明在整理。我希望各位能從中選些物品,放上星槎。”
馭空說道。
“這件事就按照馭空大人的意思,交給我們來辦就好。”
老楊說道。
“馭空在此謝過諸位。我已請十王司判官通傳了[慰靈奠儀]的想法,接下來我會前往回星港督造星槎,籌備儀式。各位若有事,就來那邊找我吧。”
說完馭空離開了。
眾人找到了岩明。
“平日里你總是嫌我碎嘴愛管閑事,你瞧我嘮嘮叨叨說了這麼久,你怎麼也不跳出來阻止我?”
岩明看著前方的箱子自言自語道。
“岩明先生?”
星說道。
“啊,是你們啊…我還以為是她回來了…是司舵派你們來的吧?”
岩明問道。
“嗯。我們是來幫忙收拾停雲小姐物品的。馭空大人打算把其中一些用在[慰靈奠儀]上。”
三月七回道。
“東西都理得差不多了,都在箱子里邊,你們瞧瞧有哪些是用得上的?”
岩明說道。
三月七和星來到紙箱前。
“咱們把箱子里的東西都擺出來瞧瞧吧?”
三月七說道,星點了點頭,她們打開箱子將里面東西拿了出來。
“接渡使的印鑒、一個小盒子、一把…刀?一張弓,還有這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這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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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將它拆開。
“看起來像是個古董?可誰會收藏這麼奇怪的古董呢……”
三月七說道,只見那是一個狐狸樣式雕像,小狐狸右手舉起,右手抱著銅錢。
“這小玩意兒我曾听停雲說起過。它是古代狐人的民俗雕像。據說是求財之物,擺放起來,很是靈驗。”
岩明說道。
“包袱里還有一張字條,[贈岩明先生,招財進寶,無往不利]。岩明先生,看來這是停雲小姐打算送給你的禮物。”
三月七說道。
“我當時還說,自己要去請上一尊——我沒料到,只是提了一嘴的事,她竟記掛在心上了。”
“…我和停雲分屬不同的商團,大家雖是同事,但彼此也是競爭對手。”
“往日里咱們貿易他鄉,按習俗會帶些當地世界的特產回來當作禮物,分送同僚朋友。”
“一直以來,我和停雲的[鳴火]都在爭奪天舶司第一商團的名頭,互相瞧對方不順眼,送彼此的禮物都是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吃下會長腿毛的生發糖啊,一彈就發出尖叫震碎玻璃的六弦琴啊……”
“哎呀,嘿…真讓人措手不及,沒想到停雲最後送我的東西,這麼正兒八經。”
“要是不回禮,豈不是就這麼輸了她一籌?哎,只是…該回贈什麼好呢?”
岩明低下了頭。
“嗯,說起來,除了印鑒之外,這刀和弓…怎麼看都不像是停雲小姐會有的東西,她給我的感覺可一直都是被珠寶包圍的精致麗人。”
“這些東西里,會不會還有別的沒送出的禮物啊,就像岩明先生收到的那件一樣。咱們再瞧瞧?”
三月七說道。
眾人仔細查看了剩下的物品,之後他們帶上所有東西並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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