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可還沒完呢！”
識之律者說道。
“……”
“原來如此。”
凱文在空中抓住一根羽毛。
“這些羽毛並非羽渡塵的媒介，而是你對夢境的[借力]？”
凱文說道。
“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大家都說你是個強者，但從來沒有人夸過你聰明。”
識之律者說道。
“的確，我早該意識到才對。既然你現在的本質類似神之鍵，擁有這種能力也理所應當。”
“你污染了這些夢境，將其作為自己的力量。對吧。”
凱文問道。
“沒錯！”
“底牌用盡？別開玩笑了，在意識的空間里，我的底牌……就是你締造出來的[一切]！”
“來吧，凱文——”
“——你有能耐，把一切都統統毀掉嗎？”
識之律者自信的說道。
“……”
“識之律者，你不必出言相激。我想，在這一點上，你瞞不過我。”
“——你一直以人類構成的夢境來抵抗我的攻擊，但它們從未受到本質上的傷害。”
“在其中的某一部分無法承受的時候，你巧妙地將他們進行了流轉，並用其他部分加以替代。”
“所以剛才我每一次擊倒你的時候，都能感受到你仍有余力。”
“在它們保護你的時候，你也在保護它們……為什麼？”
凱文問道。
“哼，別以為我在乎他們的死活。我只是覺得，公平最重要。”
“——不然你以為我現在怎麼連一具身體都沒有？”
識之律者說道。
“……”
“看來你的確能夠達到自己的意圖了，識之律者。”
“這種戰術的確非比尋常，雖然存在破綻，但卻難以被我抓住。”
“——在你進行流轉的那個瞬間，的確存在有能夠將你一擊擊倒的空隙。”
“但以你對意識的熟稔，我想要抓住那一空隙，也必定需要耗費遠超預計的時間。”
凱文說道。
“——你想多了。紙上談兵，解決不了識之律者。”
識之律者說道。
“……那麼，你知道後果嗎？”
“即便你能將它們進行流轉，但你的確是在將那些夢境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倘若你們最終無法逆轉精神的亞當，它們對你的影響也將成為永恆。”
“更何況，如果一場戰斗持續的時間超出你的預計……哪怕只是萬人的意志，也足以將一個人五千年來的記憶加以[平衡]。”
“那到時……你或許將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一個現在的你所無法認識的人。”
凱文說道。
“……那又怎麼樣？”
識之律者說道。
“只是為了拖住我，這種代價未免太沉重了。”
凱文說道。
“誰說這是代價？”
識之律者說道。
“……？”
凱文看著識之律者。
“之前你說得倒是沒錯。”
“成為律者，我沒得選；擺脫不了老古董的影響，我也沒得選。”
“——就算鎖鏈斷掉也一樣。”
“按照現在的情況下去……我當然只會什麼也不是。”
“——所以，你說的那些，又真的算什麼代價嗎？”
識之律者說道。
“[你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成為任何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而我所說的代價，對你來說不過是其中一種形式？”
凱文問道。
“唉……我都說不上來你到底蠢不蠢了。”
“不過你也別那麼自大——這次戰斗說不定不會持續很久呢。”
“真當我的進攻一點作用也沒有不成？”
“在你抓住空隙之前，你就會先一步倒在夢中，凱文。”
識之律者說道。
“……無妨，我並不在意。”
“不如說，如今我更想讓這場戰斗能夠盡可能地持續下去。”
凱文說道。
“咋……你提前這麼久就瘋了？你還沒開始呢。”
“——坦誠來說，我進入這里，是出于一些私心。”
“所以，今天你見到的，或許並非聖痕計劃的執行者，而是名為[凱文]的人類。”
凱文說道。
“所以呢？”
識之律者問道。
“過去那個時代的第八律者，與凱文頗有淵源。”
“……那是他成為[非人]的起點。”
“出于人類的私心，在第八律者的能力再次為他的對手所用時……”
“我並不介意，對這個人進行一場漫長的[蹂躪]。”
凱文切換成了業魔形態。
此時識之律者明白這場戰斗的勝負已然分曉，但她還是傾盡全力與凱文抗衡。
“凱文，介意我給他們講解一下嗎？”
宸夢問道。
“……”
凱文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嗯……”
宸夢拿出一個本子並將其翻開。
“說實話我覺得你變成現在這樣，應該從成為融合戰士開始。”
“為打敗炎之律者，你融合了[帕凡提]的dna，它帶來的後果你我都清楚，之後是前文明的識之律者，為了對付她，你有了屬于自己的戒律，這也使羽渡塵對你沒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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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的戒律是什麼來著？有點記不清了。”
宸夢將本子合上並收了起來。
而戰斗也來到了尾聲。
“呼……”
識之律者看著凱文。
“不……不！”
識之律者不相信她與凱文之間的差距。
“……”
“我允許你再次投降。”
凱文說道。
“你……你想都別想！”
不知為何，她是仰頭對著天際吶喊。，像是一個不服輸的孩子。
“我非要自己一個人把他打趴下不可！”
識之律者喊道。
“你看給小識氣的。”
宸夢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喝口水吧，就算是意識也是會啞的。”
宸夢說道。
“哼……”
識之律者拿起茶杯並將茶水倒入口中，此時她看向凱文。
“……”
凱文沒有興趣回應，而是向前一步準備結束這場戰斗。
“你……”
“好吧……好吧……”
“就按你說的辦！”
識之律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 嚓——]
識之律者手中的茶杯被捏碎，而識之律者也消失了。
“得，一套茶具成功少了一個杯子。”
宸夢回到一開始的地方。
而凱文先是疑惑，但一眨眼的時間他明白了，他回身將武器架起。
而識之律者的援軍已經出現在這里。
“……幽蘭黛爾。”
凱文看向宸夢。
“是的，我早知道了，別忘我了也是反對聖痕計劃的一員。”
“而且這是她們的計策，我怎麼能干預呢？”
宸夢說道。
“……”
“抱歉，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幽蘭黛爾說道。
“……”
凱文看向幽蘭黛爾。
“我以為，你無意與我在這夢中交鋒。”
“如果你能勸說識之律者停手，那麼我也不會在這里追擊你們。”
“說到底，我身上並沒有什麼你們需要的東西。”
“即使是終焉之力本身……你們也不該從我這里找尋。”
說完凱文沖向幽蘭黛爾。
“凱文……看來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我的確無意與你交鋒——”
“只是對你的[影子]有些興趣罷了。”
幽蘭黛爾與凱文戰斗在一起。
“影子？”
“原來如此，是指[奇美拉]在這夢中的倒影嗎。”
“但即使你的[聖劍]能將其切下，那種夢幻泡影之物也並無用處。”
凱文回道。
“這可不好說呢。”
幽蘭黛爾說道。
此時一旁的宸夢看著戰場中的兩人。
“怎麼在打架的時候，都喜歡說一些話呢？”
“這不是干擾自己嗎？”
宸夢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怎麼？要改變計劃了嗎？”
系統問道。
“嗯，網暴還是算了吧，那樣的結局可配不上凱文。”
“而且他還沒有到落幕的時候。”
“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幫幫忙。”
宸夢收起了手機。
“當然沒問題了！＜ － ）＞”
系統回道。
“嗯……”
“那件東西，不知道她們做好了沒有？）”
宸夢思索道。
“什麼東西(+_+)?”
系統問道。
“不要隨便听我的心聲。”
宸夢回道。
“喂喂喂，不要隨便偷听我的心里話。”
“來來來，反正他們肯定還要弄半天，我們討論一下新的計劃。”
宸夢說道。
“哦，知道了。”
系統回道。
此時幽蘭黛爾穿上了星鎧，但她明白僅靠星鎧無法戰勝凱文，當然凱文也明白，他在等待幽蘭黛爾真的的底牌。
“……”
“這還真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凱文說道。
此時火焰升起但並不是劫滅的力量，而是人為崩落的力量。
這是[迦樓羅]的力量——屬于符華的人為崩落。
“……”
“華，你不需要總是這樣……拼上自己的一切。”
凱文說道。
而符華的手中握著屬于幽蘭黛爾的聖劍，而她也從凱文的身後切下了[某物]。
那物件在她手中化為一柄火炬——
“……這並非拼上一切。”
“凱文，你曾經押上了自己的全部，為未來奪得了半日的喘息。”
“這一次，不過是由我——來履行同樣的職責罷了。”
符華說道。
“……華。”
“識之律者，天元之人……她們都只是[障眼法]，對嗎？”
凱文問道。
“識之律者姑且不論，她或許的確認為自己能與你正面相抗，不落下風——”
“但的確，單純擊敗你並非我們的目的。”
“我們也沒有做到這一點的能力。”
“即使用盡全力，我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讓附身于你的終焉之力產生一絲動搖罷了。”
符華說道。
“畢竟你意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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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將視線投向符華手中的[炬火]——那正是原本跟隨于他的某物。
“所以，幾度嘗試，不惜以凡俗手段挑戰終焉之力——你們只是為了得到我的[影子]。”
“——難怪天元之人無意出盡自己的全力。”
“[幽蘭黛爾]……她將自己擁有的武器轉借給了你嗎？”
凱文問道。
“嗯，即便是人為崩落的力量，也難以奈何空間本身。”
“迦樓羅能給予我的力量當然不可或缺……”
“但若要切割無形之物，[聖劍]這樣的利器也同樣關鍵。”
符華說道。
“你也叫它[聖劍]了嗎……”
“……”
“在我認為[星錨]的一擊是以我為目的，並且加以回護時——你順勢借用它將我的影子切下了一部分。”
“不過，此刻真正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你似乎了解它的本質。”
凱文說道。
“的確，這一向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
“——至少在這一層面，我比起你所熟悉的華，並沒有多少變化。我只是在按照他人的指示在行動而已。”
“甚至……那道影子在脫離你之後，竟然會化作炬火的形式……這也讓我始料未及。”
“但這個時代……同樣也存在天才般的頭腦。”
“憑借細碎的情報，她們也足以推測出你的破綻，也讓我……”
“了解到你所付出的[代價]。”
“凱文，你在支配[終焉之力]時，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輕松吧？”
符華問道。
“……”
凱文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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