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德麗莎主教能夠幫我們掌握[復制聖痕計劃的基石],幽蘭黛爾就可以為我們提供[復制聖痕計劃的路徑]。”
“以沙尼亞特之力加以操縱、以卡斯蘭娜之力加以收容——”
“只要聖痕空間本身還能從虛數中汲取力量,她們就能夠像聖痕計劃一樣去控制空間的存在形式。”
“這整個過程僅需要千界一乘、須彌芥子等[非律者之物]的參與,可以讓琪亞娜專心于其他部分的作戰。”
“當然,比起[探索始源]和[超越終焉],所謂[奪回地球]只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拔河]做法——”
“但它的路線圖卻最為清晰,在現實過程中,也可以有效地為行動的其他兩個部分提供輔助。”
“至于參與人員方面……”
“如前所說,它至少需要幽蘭黛爾和德麗莎直接參與。協助人員目前暫時有齊格飛和甦莎娜;如果必要,再由以麗塔為首的預備隊進行支援。”
長光說道。
“行動的地點,是選在了海淵城吧?”
德麗莎問道。
“嗯。其實單從效率來說,聖芙蕾雅是一個更好的選擇……我們最終傾向海淵城的理由,主要還是在于安全性的方面。”
長光回道。
“你是說……曾經,在沒有外來干涉的情況下,海淵城僅憑自己的空間條件就躲過了[終焉]對世界的重置。”
符華問道。
“就是這樣。即便我們後門的嘗試全部失敗……也至少還能在海淵城的名下保存住一片[過去的現實]。”
“就像幽蘭黛爾曾經錨定過的那個世界泡一樣。”
“好——關于[奪回地球]的基本情況我一口氣介紹完了。接下來,接力棒就可以交到特斯拉前輩的手上吧?”
長光問道。
“等等。在[始源]之前,我想先談一談[終焉]。或者說,[第二代月光王座計劃]。”
瓦爾特•楊說道。
“如果是這個順序……看來[始源]和[終焉]的關聯性,比我們一開始設想的情況,還要密切很多啊。”
長光說道。
“……?”
芽衣好奇的看著屏幕。
“我記得,第一代的月光王座計劃,是大規模制造將崩壞能轉化為普通能源的裝置,從而將崩壞能無害化的計劃?”
幽蘭黛爾問道。
“對。如果假設崩壞和文明之間具有某種形式的線性關系,它原本是一個能夠徹底解決問題的工業方案。”
“但後來,逆熵逐步認識到,終焉之律者事實上是一種[世界之外的存在],其性質與其他律者完全不同。”
“正是這一點、這導致了月光王座在前文明失敗……面對一種自行其是的超然存在,[時間不夠]或者[產能不足]就在所難免。”
“也因此,逆熵的[第二代計劃],它不再是一個工業方案,而是一種特別行動。”
瓦爾特•楊說道。
“[特別行動]?”
芽衣問道。
“嗯。有點類似于文明之前對付支配之律者或者奧托時的情況,需要[從根本上改變敵人的存在方式]。”
“——這是準備會議的時候,愛因斯坦博士專門告訴我的。”
琪亞娜回道。
“也就是說……這個計劃,和琪亞娜密切相關?”
芽衣問道。
“確實。簡單來說,我們要模仿西琳在[第二次崩壞]中曾經做到的事。”
愛因斯坦說道。
“你們應該還記得聖芙蕾雅當年繳獲的那艘無人戰艦吧?它當時的定位,就是[第二代月光王座計劃]的啟動裝置。”
“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變故;而事實也說明,那時的我們把琪亞娜身上的問題考慮得太簡單了。”
特斯拉說道。
“畢竟那時不會有人想到,在蟄伏了很長時間之後,空之律者的意識還會以變本加厲的方式重新活化。”
琪亞娜說道。
“嗯。這不僅對琪亞娜和聖芙蕾雅的各位來說是一場災難,也使得逆熵對律者的研究進入了一條死胡同。”
“也因此……直到今天,逆熵才真正做好了準備,向大家正式公布這個計劃的實際內容。”
“簡而言之——”
“[第二代月光王座計劃],要人為制造出終焉之律者,使用律者的力量完成月光王座系統的工作。”
瓦爾特•楊說道。
“……人為制造?”
芽衣問道。
“嗯。不像聖痕計劃那樣的間接方式,我們計劃由人類自己[直接掌握住]終焉的力量。”
瓦爾特•楊說道。
“……這真的能做到嗎?”
“在過去,奧托只是想掌控住空之律者的力量,就因此制造了無數問題……”
德麗莎說道。
“嗯。所以我剛才說,逆熵對律者的研究,[一度進入了死胡同]。”
“事實上,通過研究支配之律者,我們才真正找到了一條切實可行的技術路線。”
“而之前布洛妮婭的[羽化],對此也是一種強有力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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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特•楊說道。
“布洛妮婭……和支配之律者的情況?”
布洛妮婭問道。
“準確地說,就像瓦爾特和布洛妮婭都是理之律者核心的[三十萬分之一]——”
“所有的律者,也都以某種隱秘的方式連接在同一個對象之上。”
“在過去,我們認為那就是所謂的[虛數之樹]……但事實遠非如此”
“如果用所謂[超限數]的概念來考慮,那麼——”
“即使我們窮盡了地球上的崩壞,也不過是在最低[超限基數]上徘徊,還遠遠不能洞察[在超限意義上也是無限規模]的虛數之樹本身。”
愛因斯坦說道。
很明顯,並不是所有人能听懂愛因斯坦的話。
“……算了,如果你們繼續問她,她或許就要開始向你們解釋[什麼是超限數]了。”
“總之——”
“無論是凱文,還是羽兔,又或者往世樂土中的英桀……他們都向我們提過[繭]的概念,對吧?”
“[某一日, 從天墜落。人們抬頭仰望,于是看見了星空。]”
“也就是說,這麼一個不知何年何月出現的[異物],它主宰了地球的命運,操控了律者的降臨。”
“它就像是一個閥門,在虛數的末梢掌控住了與崩壞相關的一切。”
“……現在,我們回到雞窩頭的說法。[所有的律者,也都以某種隱秘的方式連接在同一個對象之上]。”
“——很顯然,這個[對象]只能是[終焉之繭]。”
“而聖痕計劃,也必然是通過對[繭]的某種操作,才能達成[盜用終焉之力]的結果。”
“……所謂[盜火的普羅米修斯],對吧?”
“這時,如果我們想到支配之律者的情況——我是指,這種律者究竟為何能存在——一切便似乎有了統一的答案。”
“[終焉之繭]其實是唯一的虛數奇點、唯一的律者核心,它在不同維度之間投影,導致了彼此不同的律者權能在現實中接連出現。”
特斯拉說道。
“所以,你是說……[所有的律者],都只是終焉的一道影子?就像世界泡和本征世界的關系?”
芽衣問道。
“嗯。你也可以認為,每個律者的誕生,都是崩壞對現實的一次[擁抱]。”
“或許,正是因為我們之間相差了太多的維度,導致這種[擁抱]總是充滿錯誤——”
“所以終焉之律者才被賦予了[時間]的權能,用一次次[試錯]來為這種[擁抱]求得[正確的答案]。”
特斯拉說道。
“……”
芽衣思考著。
“突然發現人類或許只是宇宙中的一種[小白鼠],是不是還挺傷感的?”
“但即便是小白鼠,偶爾也能獲得逃離實驗室的機會。”
“所謂[人為制造終焉之律者],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就是模仿支配之律者的權能,將[終焉之力]納入人類掌控之下的做法。”
“——不是讓人類去被動適應環境,而是改造環境、讓它來適應人類。”
特斯拉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當中,需要有人主動站出來,奪取[終焉]的權能,讓自己成為[終焉之律者]?”
布洛妮婭問道。
“道理上就是這樣。”
“而且……準確來說,類似的事,在支配之律者以外,還有一種案例。”
愛因斯坦說道。
“……”
“難道是……西琳?”
布洛妮婭問道。
“對。在第二次崩壞中,西琳一度融合了理、空、雷、風、死、火六種律者的權能。”
“雖說她對這些權能的利用,可謂效率極低……但真正值得注意的是,集成如此之多的律者權能,並未對她的人格造成任何可見的影響。”
愛因斯坦說道。
“……”
布洛妮婭沒有說話。
“但……即使有一個人,她真的集成了所有的律者的權能——”
“這和她就是[終焉之律者],仍然是兩回事吧?”
芽衣問道。
“嗯。[人為制造]和[天然]畢竟不同……事實上也沒有必要完全相同。”
“人腦和電腦、人體和魂鋼、律者和聖痕覺醒者——”
“就像著名的[圖靈測驗]給我們帶來的啟示一樣,只要最終能達到同樣的結果,過程的細節事實上根本就不重要。”
愛因斯坦說道。
“歸根結底,無論聖痕計劃本身,還是剛才長光提出的方案……”
“它們也都是從不同的角度、在不同的程度上模擬[終焉],進而為特定的目的服務。”
“比較來說,長光的方案確實[治標不治本],而聖痕計劃也有悖于人類的正常倫理。”
“所以,我想在[始源]之前先談一談[終焉]的原因,就在于[我們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如果先不考慮[始源]帶來的未知幫助……”
“那麼按照[月光王座]的需求,我們不管使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實打實地將所有律者核心都匯聚在同一個人身上。”
“……實事求是地講,這件事的風險,不可能低于歷史上的那些[融合戰士手術]。”
瓦爾特•楊說道。
“……”
符華沉默。
“……”
記憶體也沒有說話。
“但……如果像我們都願意相信的那樣,[始源之律者]的確為今日的困局留下了屬于她自己的捷徑——”
“那麼,芽衣……假設一切順利,我們就真的有可能——迎來一個稱得上[皆大歡喜]的結局。”
特斯拉說道。
“……原來如此。”
“琪亞娜,你剛才很少發表意見——是因為開會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些了嗎?”
芽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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