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真正的寶藏藏在這里，確實很有[獨創性]。”
芽衣說道。
此行的[終點]——正是尋寶游戲的[地點]。
芽衣觸踫水晶花。
水晶花緩緩下降，在甫一墜地的瞬間，便釋出一陣煙霧。而後，[寶箱]出現了。
打開寶箱後，芽衣立刻明白了一切。
“游戲的終點，亦是它的起點，和[螺旋]一樣——很合理，對吧？”
維爾薇的聲音響起。
“……維爾薇？！”
一樣看向手中的指南針。
“你好，繼承了所有刻印的[游客小姐]……嗯，也有可能是先生？”
維爾薇說道。
“……”
芽衣靜靜的听著。
“首先，我必須恭喜你。你現在看到的指南針——它正是尋寶游戲真正的寶藏，也是我贈與你的[信物]。”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大魔術師的[手筆]呢。”
“在大魔術師將[復原折紙]的想法提出後，樂土的英桀們試了個遍。可成功的，也只有專家，據說連她的繆斯女神——愛莉希雅本人都做不到呢。”
芽衣明白了之前宸夢所說的那個謊言。
“還是說……如今繼承刻印的你，本職就是[折紙大師]？”
“啊，我是不是跑題了。”
“總之，尋寶游戲的[觸發]，需要[某種特殊困境]。而作為你通關的獎勵，我也將接續[導游]的職責，帶你離開此地。”
“這其中的原因很難解釋，但你姑且可以記下一句話——”
“——如果我能用真實創造虛妄，自然也能以虛妄鋪就真實。”
“你既然繼承了所有英桀的刻印，那麼對你來說，[終焉]或者[聖痕計劃]，就都不是人類命運的終點。”
“而另一件事，也就是關于[她]的內容……”
“……算啦，我們還是留在[真正的後面]再行說明吧。”
“——不過，可不要太過期待哦？”
維爾薇說道。
夢境開始消散。
“……看來，你自己還挺爭氣。”
“倒是不需要我再救你一次了。”
一道聲音響起。
“唔……”
芽衣睜開了眼楮。
“——”
“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芽衣問道。
“何止是做夢？你整個人都憑空消失了半個小時。”
識之律者回道。
“！”
“琪亞娜和布洛妮婭沒事吧？”
芽衣問道。
“沒什麼大事……”
“只不過她們在調查這個區域時，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幻覺——”
“還好幽蘭黛爾反應神速，沒有讓她們重蹈你的覆轍。”
“來——站著別動。”
“讓我好好把你檢查一遍。”
識之律者將芽衣的意識仔細檢查了一遍。
“很好，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
“你自己去找琪亞娜她們吧——我還有別的事忙。”
識之律者準備離開。
“等等，識之律者。”
芽衣叫住了識之律者。
“你還有啥事兒？事先說好，我現在真的很忙。”
識之律者說道。
“你剛才說我憑空消失了一段時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芽衣問道。
“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吧？”
識之律者將話題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困惑了數秒後，芽衣終于若有所悟。
“……是說，你目前獨立于[班長]而存在的方式嗎？”
芽衣問道。
“嗯哼。”
“籠統地來講，我現在不過是[一根羽毛]——”
“但你們有沒有好奇過，所謂的[羽毛]又究竟是什麼？”
識之律者問道。
“……不是羽渡塵的一部分嗎？”
芽衣問道。
“那羽渡塵又是怎麼做出來的？”
識之律者問道。
“是上個紀元的律者核心……”
“啊。”
“難道說，和理之律者的情況類似，羽渡塵的[羽毛]，其實就是——”
芽衣思考著。
“——嗯。沾邊了。”
“一般來說，把[羽毛]當作一種記錄裝置，或者一種特殊的通信器，其實都可以……”
“但從本質上講，它是律者核心的[內測]，是虛數空間與現實的一種接口。”
“哦，你知道希兒曾經消失在量子之海的經歷吧？”
“無論是我的現狀，還是你剛才的遭遇，它們都與此類似——”
“而唯一的區別在于，否定我們實體的是虛數空間，而非量子之海。”
“只是我的核心天然就擅長[內外翻轉]……但你們，顯然對此並不適應。”
“幻覺啊，做夢啊，憑空消失啊……在空間混亂的地方，聖痕計劃玩的所有把戲，都與這種[內外翻轉]有關。”
識之律者解釋道。
“……還是[羽兔]做的手腳嗎？”
芽衣問道。
“那可未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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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也不是什麼教書先生。”
“你們認識的科學家多的是——更復雜的問題，還是留著去問她們吧。”
“跟著你們忙活了這麼久，我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一會兒了。”
“宸夢的那個記憶體，還不知道在哪里偷懶呢。”
識之律者揮了揮衣袖，再度消失于無形。
在識之律者離開後，芽衣開始尋找琪亞娜和布洛妮婭，此時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
芽衣走到躺椅旁。
“回來了？”
記憶體問道。
“嗯。”
芽衣回道。
“我是記憶體，那種東西還影響不到我。”
“所以，我就自己過來看守這里了。”
記憶體說道。
“……”
芽衣在思考先問什麼問題。
“第一，那個是[後門]，但具體的我不清楚。”
“第二，是本體，凱文還不至于限制他的意識。”
記憶體回道，
“我明白了。”
“琪亞娜和布洛妮婭呢？”
芽衣問道。
“喏。”
記憶體指向前方，只見琪亞娜和布洛妮婭在前方匯合，此時琪亞娜轉頭看見了兩人。
“……芽衣！”
琪亞娜喊道。
芽衣走了過去。
“嗯，讓你們擔心了……琪亞娜、布洛妮婭。”
芽衣說道。
“這次多虧了識之律者和幽蘭黛爾。總之……你沒事就好。”
布洛妮婭說道。
“是啊，聖痕計劃的陰招……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
琪亞娜說道。
“……嗯。不過，[危機]往往也是[機遇]。”
“比如說，在之前的突發變故中——”
“我或許發現了，前文明為我們留下的[後門]。”
芽衣講述自己在夢境中的所有經歷還有剛剛記憶體的回答。
“原來如此……”
“我覺得，特斯拉博士應該會很有興趣。”
琪亞娜說道。
“你們還記得博士說過這樣的話吧？[在真正面對終焉律者之前，逆熵的計劃還有巨大的改進空間]。”
“我想，芽衣找到的這樣東西，或許就意味著某種重大的[改進空間]。”
琪亞娜說道。
“但也可能，它的作用僅僅和幽蘭黛爾的那個[信物]一樣。”
布洛妮婭說道。
“幽蘭黛爾的信物？”
芽衣疑惑道。
“啊……芽衣你一定想不到吧？”
“其實，幽蘭黛爾就是賦予我基因的、那位原本的[琪亞娜]，她因為事故失去了記憶，又經歷了很多陰差陽錯的事——”
“直到今天，我們一起救出老爸的時候，因為一件得自卡斯蘭娜聖痕空間的[信物]，真相才終于浮出水面。”
琪亞娜說道。
“……哦。難怪。”
芽衣說道。
“誒？芽衣你根本不吃驚嗎？”
琪亞娜問道。
“不吃驚啊。這件事，盡管听上去匪夷所思……但確實非常合理。”
“布洛妮婭應該也是同感吧？”
芽衣問道。
“布洛妮婭還是比芽衣剛才的反應要稍稍吃驚一些。不過要說會被這個消息嚇一跳的人……”
“即使是學園長，據說也只是在剛听到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而已。”
布洛妮婭說道。
“咳咳。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啦。當那個[信物]為我們彼此分享了記憶之後，它就不留痕跡地徹底消散了。”
“布洛妮婭剛才指的就是這個方面吧？”
琪亞娜問道。
“嗯。”
布洛妮婭回道。
“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只不過……”
“因為它是[十四英桀]中那位維爾薇的作品——我願意對它抱有更大的信心。”
芽衣說道。
“……原來如此。”
布洛妮婭說道。
“——啊，你們剛好在這里。芽衣，你還好嗎？”
此時德麗莎走了過來。
“……學園長。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芽衣說道。
“不要這樣說，芽衣。人沒事比什麼都好。”
“識之律者已經把情況向我做了介紹——”
“看起來，你們也打算把芽衣找到的[信標]交給逆熵的博士們研究，對吧？”
德麗莎問道。
“嗯。”
琪亞娜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本就打算帶琪亞娜和芽衣親自去一趟鹽湖基地——當然，識之律者也會作為護衛與我們一同穿梭空間，以防不測。”
德麗莎說道。
“那麼，聖芙蕾雅的防衛……就暫時交給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問道。
“姬子也留在這里，至于宸夢的記憶體，根據他自己的說法，它可以通過數據傳輸到基地內，所以他也留在這里，有任何突發情況他也可以迅速傳達。”
“在齊格飛抵達海淵城之後，符華會趕過來支援你們。海淵城的態勢非常穩定，我們可以把它當作大後方來看待。”
德麗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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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听上去，逆熵那邊似乎準備了相當成熟的作戰方案啊。”
芽衣說道。
“確實。”
“不過，你的[信標]，對他們來說肯定是一種驚喜啦。”
德麗莎說道。
“所有，你們什麼時候出發？識之律者似乎去自己休息了。”
布洛妮婭說道。
“咦？”
“她不是答應我……”
“拜托，我又不是你們的打工仔，哪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道理。”
突然識之律者出現並打斷了德麗莎。
“要不是我宅心仁厚，怕你們再被羽兔之類的家伙戲耍……又哪里想管你們？”
識之律者說道。
“識之律者……你原來一直都在這里啊。”
琪亞娜尷尬的說道。
“哼，還不是有人沒把听說清楚。”
“我答應德麗莎的，是[找到雷電芽衣，保護琪亞娜和她的安全]——”
“——又幾時答應和你們一起行動了？”
識之律者看向德麗莎。
“德麗莎，你好歹都是天命主教了。天命的s級女武神都歸你管，這難道還不夠嗎？”
識之律者問道。
“識之律者……你的權能獨一無二。”
芽衣說道。
“那是自然，不用你來恭維。”
“——也別想從我身上撈到別的好處。”
識之律者說道。
“當然啦，畢竟你是自由的律者嘛。不過，我其實是說——”
“即便遠在天邊，我也相信，你會在必要的時候遵守諾言，保護我們。”
芽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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