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就一起去找布洛妮婭吧。”
芽衣說道。
“嗯。既然無法使用自己的權能 ,那麼她的處境……”
“恐怕也不會特別樂觀。”
琪亞娜說道。
“是啊。”
布洛妮婭來到她們的面前。
“布洛妮婭考慮了很久,要不要讓重裝小兔直接在空中接住你們。”
“——畢竟你們在上邊的時候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
布洛妮婭說道。
“好久不見了,布洛妮婭。”
芽衣說道。
“芽衣……好久不見。”
布洛妮婭說道。
“布洛妮婭?你是怎麼……”
琪亞娜問道。
“只是莫名其妙就甩掉了量子之影,而後又莫名其妙地發現了能繞到你們背後的空間連接點。”
布洛妮婭回道。
“[莫名其妙]?”
琪亞娜疑惑道。
“嗯。該怎麼說呢——”
“——布洛妮婭感覺自己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命運的引導]。”
布洛妮婭說道。
“……”
琪亞娜看向布洛妮婭。
“還是說回正事吧。既然芽衣也在這里,那麼布洛妮婭的那個猜想看來是正確的。”
“——這是一場針對律者的行動,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受困于此。”
布洛妮婭說道。
“嗯。而且……關于這一點,我姑且可以算是知情者。”
芽衣說道。
“……果然是世界蛇?”
布洛妮婭問道。
“是的,渡鴉說他們的聖痕計劃已經[近乎完成]。”
芽衣說道。
“——什麼?”
琪亞娜震驚的說道。
“這一點和凱文之前的言行也可以相互印證。他說自己要準備實現聖痕計劃,讓我主動離開世界蛇。”
“……而就在離開世界蛇的路上,我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干涉,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如果在失去意識前,我沒有听錯的話——”
“恐怕我們眼下的處境,應該與他們的干部[羽兔]有關。但她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我也同樣一無所知。”
“不過,根據布洛妮婭剛才的說法……你們也能在這量子之海里意識到那種若有若無的[引導]嗎?”
“很奇怪,它一直在嘗試引導我前往某個地方,但又模糊不清,似乎並不想被人發覺。”
“如果不是前來阻礙的量子之影越來越多,我恐怕會一直按照它的引導前進了。”
“雖然不能確定我們所意識到是不是同一種存在,但如果別無他法……我願意一試。你們呢?”
芽衣問道。
“不如說——我們正是順著那種[引導]才順利會合到了一處?既然如此,順著那種感覺試試看就肯定是值得的。”
布洛妮婭說道。
“所以……你們所說的[引導]究竟是什麼?”
琪亞娜問道。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種人為制造的[空間破綻],但卻只能被擁有特定[經驗]的人察覺。”
“譬如說……這里。”
此時通道出現。
芽衣走向那里,琪亞娜和布洛妮婭跟在她的身後。
“如果我不換上愛莉希雅的習慣,或者說……思維方式,我恐怕就無法察覺到這里的異常。”
芽衣說道。
“愛莉希雅……是世界蛇的人嗎?”
琪亞娜問道。
“是[逐火十四英桀]的一員。她和班長、宸夢、還有凱文都並肩作戰過。”
“也是——我最近認識的朋友。”
芽衣帶領她們來到下一個道路。
“而這里的話,就是帕朵常常留意的角落了。”
芽衣說道。
“都是沒听過的名字啊。芽衣,看來你交到了很多新朋友?”
琪亞娜說道。
“也送別了很多新朋友。啊……是積極意義上的,所以你不必太為我擔心。”
芽衣說道。
“當不會啦。因為芽衣現在的心情很充實嘛。”
琪亞娜說道。
她們來到了一道傳送門前,傳送門旁一道身影站在旁邊。
“果然,你也來了。”
芽衣說道。
“嗯,看來[他們]的習慣對你有很大的幫助啊。”
宸夢說道。
“宸夢老師,你怎麼在這里?”
琪亞娜問道。
“你猜。”
宸夢來到她們面前。
“聖痕計劃我也是知情人士啊,畢竟我也是英桀啊。”
宸夢說道。
“和面對海淵之眼時的感覺一樣。”
“這的確是連同不同世界泡的裂隙。”
布洛妮婭說道。
“也……同樣存在人為的痕跡嗎?”
芽衣問道。
“現在還無法判斷,不過可能性很大。”
布洛妮婭回道。
“要立刻出發去試試看嗎?”
琪亞娜問道。
“恐怕別無他法——不過,與之前相比,現在的我們更應當保持警惕。”
芽衣說道。
“的確。對面的世界中,或許就存在著我們完全無法應對的變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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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面對陌生的世界]這件事上……”
“我們都很有經驗,對吧?”
琪亞娜接著布洛妮婭的話說道。
“陌生的世界嗎……”
芽衣說道。
“我也算個變數哦,沒有人知道我也在這里哦。”
宸夢說道。
之後他們進入了傳送門。
“——可是,這根本就不對吧?”
琪亞娜說道。
“閉嘴,你先听我說完。”
“本來我都準備拍拍屁股走了,誰知道正好踫到你們——”
“你們因為區區幾只怪物,就狼狽不堪地找到那道門的所在。這也太好笑了吧?我不撈你們一把,讓你們看看差距可怎麼行?”
識之律者說道。
原來琪亞娜他們出來後便遇見了識之律者,識之律者講述了她的經歷。
“哦,吸收的夠了就撒手,我的崩壞能也不是無限的,而且我也沒有你的權能。”
宸夢說道。
只見識之律者手搭在宸夢的肩膀上,她正在吸收宸夢崩壞能。
“知道了,怎麼這麼小氣。”
識之律者松開了手。
“——她的這些說法恐怕並非都是事實吧,梅博士?”
芽衣問道。
“……無論如何,正是你們的到來,讓這個被塵封的世界泡在[滅亡前的一瞬]得到了[回光返照]。”
“只要結果一致,如何記錄過程並不重要。”
梅說道。
“不……我好奇的倒不全是這個……”
“識之律者,你怎麼……”
琪亞娜在思考該怎麼說。
“……”
似乎意識到了對方的言下之意,她左右看了看,頗為不自然地走到了梅的身側,力圖展現出自己[毫不在意對方]的氣勢。
“你是被華……符華的記憶影響了吧?”
宸夢來到識之律者的身旁小聲的說道。
“……。”
“算了,沒啥。別扯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了。你們應該還有更最重要的事要問吧?”
識之律者問道。
“呃……這倒也沒錯啦。”
琪亞娜說道。
“好吧,識之律者。關于你的問題先放在一邊。”
“久仰大名,梅博士——現在我總算知道那種[引導]從何而來了。”
“在那片量子之海,原本就有你預先設置的道標——並且,為了防止怪物順著標蜂擁而入,它們被設計成只能被特定的[思維方式]所察覺。”
“——也就是我和識之律者尋得道路的手段。”
芽衣說道。
“很中肯的評價。我們早已知曉自己棲身的所謂世界,僅僅是一個不知何時就要徹底破滅的[泡沫]。”
“為了逃脫既定的結局——正如你們所見,除了抵抗崩壞的影響之外,我們也將一小片量子之海中的不確定地帶納入世界泡本身。”
“我們曾從那里打開缺口,派遣出各式各樣的[探測器],去為自己尋回希望。你們所發現的[引導],也正是此類布置的一環。”
梅說道。
“但是,還存在著第二種[引導]吧?”
布洛妮婭問道。
“嗯。施加心理暗示……那毫無疑問是識之律者的能力。但據實而言……能達成合作,我自己也非常意外。”
“畢竟彼此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明明只是初次見面,[華]就願意按我的建議使用自己的力量。對此,我深表感激。”
梅說道。
“……[華]?”
芽衣問道。
“喂,你……”
“……說過多少次了,別用那個老土的名字叫我。”
識之律者說道。
“嗯?你說過嗎……”
“好吧。那就還是按照你自己的習慣,叫你[小識]嘍?”
梅說道。
“……小識?”
琪亞娜疑惑道。
“你……我……”
“什麼我的習慣,我可沒這樣自稱過!”
識之律者說道。
“算了算,小識啊,你玩不過梅的。”
宸夢說道。
“不要這樣叫我!”
識之律者看向宸夢。
“好了,還是繼續我們之前的話題吧。”
“基本的情況各位已經有所了解——”
“那麼,關于我的提議……你們考慮得如何?”
“如前所說……我曾經進行的那場[交易]已經結束。對于當時的雙方來說,那都是[最後的良機]。”
梅說道。
“但讓我們遲遲無法相信你的,正是你剛才說過的那場[交易]。”
“據你所說,在意識到自己身處世界泡後,你答應了本征世界的[逐火之蛾的後繼者]——也就是我們所知的[世界蛇]開出的條件。”
“以整個世界泡成為[工具]為代價 ,讓它得以被對方封存,並保留下來。”
布洛妮婭說道。
“可以這麼理解。”
梅回道。
“可既然如此……恐怕就需要你認真解釋一下我無法理解的那部分了。”
“——這種苛刻的條件,對你和你帶領的人們來說究竟有什麼益處可言?”
芽衣問道。
“時間。”
“——我相信任何難題都有其解法;但在那時,我的確沒有找到任何答案。”
“進行這筆交易,可以讓這個原本壽命已盡的世界泡在他們完成[計劃]之前保持完好,並讓我因此得到充足的時間對命運進行推演。”
梅回道。
“即使你是在動彈不得的[囚禁]中思考?即使你帶領的人們會因此而變成植物人?”
芽衣問道。
“這總好過全無機會,對吧?當時,他們每個人也都同意了這項提案。”
“當然,我知道這不是[正常情況下]人們會作出的決斷……我所經受的一切,在你們看來或許不如一死了之。”
“但你們也將無法否認——我通過[思考]最終獲得的一些結論,的確具有幫助你們的價值。”
“如果你們覺得這只是我的一面之詞……小識就在這里,並且看起來和你們淵源匪淺——你們大可拜托她來翻閱我的思維。”
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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