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麗莎大人、幽蘭黛爾大人。你們還記得，主教大人剛才提到了他的[旅程]吧。”
麗塔說道。
“嗯。他說他要去[尋找]卡蓮•卡斯蘭娜。”
幽蘭黛爾說道。
“他召回我的時候也單獨對我說過這件事。他說基于對空之律者和第二神之鍵的長期研究，再加上前不久的世界泡實驗——”
“他已經掌握了[唯一一種可以復活已死之人]的方法。”
麗塔說道。
“這件事長光也對我們說起過。她說爺爺辭職的原因是想回到過去，與聖女卡蓮重逢。”
德麗莎說道。
“長光大人是主教大人很多實驗計劃的執行人。她推測到這些信息並不奇怪。只不過……”
“……是有什麼說不通的地方嗎？”
幽蘭黛爾打斷麗塔並詢問道。
“是啊。而且很明顯。”
“如果主教大人確實可以獨立完成[逆轉時間]的偉業——那麼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未免過于興師動眾了。”
“無論是高調宣布辭職，還是挑選這個舊總部來回收律者核心，又或者是下令我刺殺魂鋼復制體——”
“與主教大人以往的計劃相比——目前進行的一切，可以說有一種相當華而不實的違和感。”
“而且，在下令我準備刺殺的時候……他是這樣告訴我的——”
“[等德麗莎回收律者核心之後，你可以把剛剛我們聊到的一切信息都告訴她。]”
麗塔說道。
“——而正是這一點讓你產生了更強的懷疑。”
幽蘭黛爾說道。
“是的。這不是主教大人平日里的行事作風。如果[回收律者核心]和他的[旅程]確實是彼此不同的兩件事——”
“——那麼對于他而言，就未免在[相對不重要的事情]上投入了太多精力和表現欲。”
麗塔說道。
“……確實。爺爺雖然為人浮夸，但在關鍵的事情上其實很講究成本和效率。”
德麗莎說道。
“所以，麗塔，你的意思是……回收律者核心的事件，和主教接下來的[旅程]——兩者之間其實存在某種隱蔽的密切聯系？”
“密切到……讓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幽蘭黛爾問道。
“我認為保持這樣的合理懷疑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畢竟，目前沒有任何人能知道……主教大人的[旅程]，究竟是以什麼為旅行代價的。”
“如果說[尋找卡蓮•卡斯蘭娜]才是他人生的核心動力……那麼我們就必須把他之前籌劃的許多事情也都一並納入考量。”
“比如空之律者。比如說第二神之鍵……甚至也包括2021年幽蘭黛爾大人和我的那次探險行動。”
麗塔說道。
“我會拜托逆熵的博士們在研究這顆律者核心的過程中關注這些方面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要妥善處置支配之律者核心；有可能的話再加以利用。”
德麗莎說道。
“我記得，擁有律者核心的符華前輩、琪亞娜•卡斯蘭娜、還有布洛妮婭•扎伊切克……她們都受到過支配律者的影響。”
幽蘭黛爾說道。
“嗯。無論過程如何，現在我們終于完整地捕獲了它的律者核心——現在是時候正式見證那一串變故的終結了。”
德麗莎說道。
幾分鐘後幾人終于回到了休伯利安，德麗莎將支配律者核心交給了愛因斯坦手中。
“這顆核心，讓我想起了你的拳套。”
宸夢說道。
“嗯。宸夢，我準備去以前住過的房子看看，你要來嗎？”
符華問道。
“謝謝，不是很想動。”
宸夢說道。
“好，那我走了。”
說完符華便離開了這里。幾分鐘後琪亞娜從宸夢的面前跑了過去。
“沒想到，我這種人也可以擁有劍心。”
宸夢手中出現了一柄小劍。
“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出那一招。”
宸夢將劍彈了出去，小劍在洞穿了一只正在遛彎的崩壞獸後便飛回到了宸夢的前面。
之後宸夢便準備朝實驗室走去，但他停下了腳步，想了想便回到欄桿旁拿出了躺椅，在宸夢躺下後一個光團從休伯利安的內部飛了出來，並進入到了宸夢的身體中。。
實驗室內。
“……哼。盡管遭遇了不少惡心事，但總歸支配之律者的事件看起來已經可以畫上句號了。”
“就讓我們在這里完成最後一步的驗收吧。保險起見，讓我們給 它注入一點點的崩壞能，檢測一下 這顆核心是不是也[活著]。”
“——不過嘛，其實從理論上來說，它肯定是[活著]的。99.7的概率不會錯！”
特斯拉看著前方的支配律者核心說道。
“[活著]？是指我們時代誕生的律者核心，和神之鍵當中的律者核心的區別嗎？”
幽蘭黛爾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雖然我並不覺得你真的意識到了這當中的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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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雞窩頭，你前段時間不是還寫了一篇內部論文嗎？我這里還要做實驗準備，你就負責給她們講講唄。”
特斯拉說道。
“但那些真的還只是猜測而已。至少沒有直接實驗證據的支持。會帶來的問題也許比猜測對象本身還要多。”
愛因斯坦說道。
“有什麼關系？听听總比不听好吧？反正接下來的實驗肯定能證明你是對的。”
“正好現在天命的人也在——讓她們多听听和奧托不一樣的聲音，那不也是好事？”
特斯拉說道。
“對啊對啊，多講講嘛。對于律者核心，盟主本人就是第一律者的逆熵……一定有許多獨特的見解吧？”
長光附和道。
“……好了，客套話還是免了吧。我只是針對兩個世代的核心進行了一些比較研究；從結論上來說——”
“律者核心[死]和[活]的狀態，可能只是錯誤分類、誤打誤撞所造成的一種假象。”
愛因斯坦說道。
“誤打誤撞？”
幽蘭黛爾疑惑道。
“讓我舉個例子來說明吧。螞蟻和白蟻這兩種生物，無論從形態還是行為上都有很多相似之處，對吧？”
“可是在分類學上，螞蟻隸屬于[膜翅目][蟻科]，白蟻則隸屬于[蜚蠊目][等翅下目][白蟻科]。”
“不嚴謹地說，螞蟻其實是一種特殊的黃蜂，而白蟻卻是一種異化的蟑螂。”
“這是生物學上一個關于[趨同演化]的例子——螞蟻和白蟻原本完全不同，卻因為自然選擇而殊途同歸、擁有很多相似之處。”
愛因斯坦說道。
“嗯。就像來自量子之海的星鎧，乍看之下其實和女武神裝甲也差不多麼……”
“……等等。這樣的話，你的意思是說——”
“我們時代誕生的律者核心，和神之鍵當中的律者核心，其實在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幽蘭黛爾問道。
“這正是我的猜測。”
“我們時代誕生的律者核心，到目前為止，它們與虛數空間的聯系都具有某種形式的[彈性]。”
“比如說，如果條件合適，它們可以讓原本無關的另一個人也成為律者。”
“——前文明[神之鍵]中的核心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愛因斯坦說道。
“……確實如此。它們只能用調制固化的[額定功率]。甚至沒有辦法開發出任何新的功能。”
長光說道。
“更為凸顯這一 矛盾的則是之前[雷之律者]的再生事件。”
“當時雷電芽衣在體內凝結出了[自己的]律者核心 ，原本擁有此項權能的征服寶石因此而瓦解消失——”
“但世界蛇擁有的第三神之鍵，卻完全沒有受到這一過程的影響。類似的還有琪亞娜與[天火聖裁]之間的情況。”
愛因斯坦說道。
“唔……這麼說來，世界蛇那邊似乎也強調過，只有[活的]律者核心才對他們的[計劃]有價值。”
長光說道。
“當然，我們可以認為這是四顆[西琳寶石]所獨有的特例；但我們同樣也可以猜測——”
“我們時代誕生的律者核心，和前文明誕生的律者核心……這兩者之間，或許存在一種我們從未認真設想過的、更本質的區別。”
“我順著這種假設進行了推演和演算，結果驚訝地發現︰”
“這種區別在理論上所需要的假設前提，比起[西琳寶石擁有單獨的性質]要簡單很多。”
“對于後者，我需要預設大量的參數才能在數學上推導出最終的結果；”
“而對于前者，我只需要假設[虛數奇點不是真正的一個點，它其實具有維度信息]，就不需要預設任何多余的參數。”
愛因斯坦說道。
“……哇哦。[簡潔是智慧的靈魂，冗長是膚淺的藻飾]。虛數奇點，那可是律者核心的根本屬性啊。”
長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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