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疑惑的看向她。
“——那一瞬間，我發動了羽渡塵的第零額定功率，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在一根羽毛上，壓制空之律者的存在。”
‘羽渡塵’說道。
“嗯？…好像有這麼回事，不過我記得好像是……”
“那具身體是被拋下的，它的里面沒有靈魂。”
‘羽渡塵’打斷了華？
“……你想說什麼？”
華？問道。
“……既然我在這里——”
“——你是誰？”
符華問道。
之後二人來到了天空上。
華？漫步于雲海。
“看——風景很好吧？”
華？說道。
“……”
符華沉默地走著，華？自顧自地說著。
“我不喜歡高處。從很高的地方往下看，什麼都很渺小，不好。這太直大了。”
“但再往上一點，到了雲上……就很好，陽光也好，空氣也好。放眼望去一片雪茫茫，白色的波浪翻騰起伏，仙境也不過如此。”
“……對了，你能看見嗎？”
“你沒有實體，眼楮怎麼接收光信號呢？”
“……說來，你也能听見我的話，咄咄怪事，你有鼓膜嗎？听覺系統怎麼運作呢？”
華？問道。
“是羽渡塵的力量。”
符華說道。
“哦。”
華？想了想，噗嗤一笑。
“好方便啊，有什麼解釋不通的，推給羽渡塵就好了。”
“比如記憶——它應該存在我的大腦里對吧？當年我被七個小混蛋戳穿了頭，就忘記了一大堆事情。”
“但你……你在一根羽毛里，它又沒有所謂的大腦，你的記憶又存在哪里呢？估計答案還是羽渡塵。”
華？說道。
“應該是吧…羽毛衰弱時，我也記不清很多事情。”
符華說道。
“這就對了！”
“你啊，落到凱文手里的時候毛都快禿了，記憶肯定也受了不少損傷。”
“或者就是，什麼關鍵的東西壞了。”
“于是你胡思亂想，覺得自己不僅僅是根羽毛……覺得自己就是本尊——這也可以理解嘛！”
“意識轉移啊，記憶復制啊，總是容易搞出自我認知錯誤的紕漏。奧托跟我都遇到過這種事，很正常，會好的。”
華？沖幻影露出寬慰的笑容。
“不要緊，我會幫你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分身嘛，就像姐妹一樣，不分彼此。”
“等你想清楚了，再把力量還給我也不遲…哎，算了，你也別還了，我不是小氣的人。”
“那麼多羽毛我都分出去了，連奧托都塞過一根，還計較你麼~”
“跟我一起吧，咱倆正好搭個伴，一個人也太無聊了。”
華？說道。
“我不理解，小識她到底是怎麼情況下才被華給詐騙到。”
宸夢沉思道。
“可能是因為華經歷的事情太多有經驗了，當然我覺得主要的原因應該是華是她親媽。”
系統說道。
“你要去哪里？”
符華問道。
“嗯……”
華？沉思良久，忽然展顏一笑。
“回太虛山！”
華？說道。
之後兩人漫步在雲海中。
“哎，你還好吧？一整天都不怎麼說話。要是不舒服就從我這兒盡管吸收崩壞能好了，好不容易救活你，不想看見你消失。”
華？說道。
“不必了。”
符華回道。
“哼，行呀！隨你！”
華？說道。
二人繼續沉默的向前。
“……我很不理解。”
華？說道。
“什麼？”
符華問道。
“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華？問道。
“……”
符華開始思索。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們是一心雙體，你應該能理解我才對啊。”
華？說道。
“我——”
“提醒你；不要說什麼你才是真符華這種話。我心情不好。”
華？提醒道。
“也許你自己並沒有發現…你的情況並不正常。”
符華說道。
“哼。”
華？哼了一聲。
“說呀？我听著呢。”
華？說道。
“你真的是符華嗎？就我所見到的，你和她並不相似，甚至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也許你擁有她的記憶，也許你在她的身體中甦醒——”
“但，你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符華說道。
“哈，說什麼傻話。”
“我有她的身體，我有她的記憶，我又不是她——那還能是誰？”
“我倒覺得奇怪的是你才對，明明就是一片羽毛，反而一副自己才是正主的做派。”
“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嗎？你總是拿長輩看著孩子的眼神盯著我。”
“沒必要——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
“不過你有一點說的沒錯。”
“不需要被以前的我束縛住，我現在是全新的我。”
“干嘛要學曾經的樣子呢？我做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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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說完便繼續向前。
“我看可以這麼定義——你就是過去的我。”
華？說道
“……”
符華沒有說話而是跟著華？的身後。
“過去的我難道很好嗎？也不見得吧。”
華？說道。
此時兩人的面前出現了凱文的幻象，二人停下了腳步。
“我的老朋友…他就是個被過去束縛的可憐人。從梅死去的那一刻起，這個人的時間就靜止了。”
“你和他還挺像的。”
華？繼續向前走，符華繼續跟著。
“值得嗎？就為了梅博士，她已經死了……”
華？說道。
樂土中的梅打了個噴嚏。
“我這是感冒了嗎？”
梅疑惑的說道。
雲海中。
“凱文是為了人類而戰，他的覺悟並沒有那麼簡單。”
符華說道。
“為了人類…嘿，一個個都口口聲聲為了人類。”
華？再次停了下來。在二人的面前出現了奧托的幻象。
“比如這個，他是不是也成天把人類掛在嘴邊？但他的腦子里總有一個死掉的女人，別的一點不剩。”
“得知他和凱文聯盟讓我嚇了一跳，但想想這兩人確實挺配。”
“算了，不說他了。他好歹救過咱們的命。”
華？說完後，二人繼續前進。
“為什麼要讓我看這些人？”
符華問道。
“因為我想。因為我能。因為羽渡塵方便。再說，我又不是特地給你展示的。”
華？說道。
“我就是有感而發。”
華？再次停下來。
二人面前出現了赤鳶和她的徒弟——林朝雨。
【漫畫《年歲》里雲墨丹心就叫赤鳶。】
“呵，過去的我。”
“這個孽徒死了嗎？我懶得回憶了，你記得不？”
華？問道。
“她死了。”
符華說道。
“沒印象，好像不是我親手殺的。嗨，過去的我……總是那麼善良，心慈手軟。”
華？說道，二人繼續前進。
“你恨她們嗎？”
符華問道。
“我都不記得了，還談什麼愛恨？只不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還是一手把她們養大的師父，別說報仇，讓她們去死也得乖乖听我的。”
“養虎為患……我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華？說道。
二人面出現了宸夢的幻象，只不過是兩個宸夢的幻象。一個是身穿的是現在的服飾，另一個身穿前文明的戰斗服。
“呵，沒想到終焉居然是宸夢這個家伙。”
“你說他現在還是終焉嗎？”
華？問道。
“不清楚，奧托只知道他是前文明的融合戰士。他死了一次，並且塞給琪亞娜一張銀行卡。”
符華說道。
“哎，可惜了在天命的時候，居然讓他跑了。不然我一定問清楚他的目的。”
華？說道。
二人面前宸夢的幻象消失隨後出現了雷電芽衣、琪亞娜和布洛妮婭。
“聖芙蕾雅……已經沒了吧？”
華？問道。
“我不知道。”
符華回道。
“哦……”
“她們的情況呢？你知道嗎？”
華？問道。
“我的記憶離現在有一段時間的斷層，在那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符華說道。
“好啊，那就在路上說吧。”
華？揮揮手，少女們的幻象就像玻璃上的水霧被擦去了。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符華問道。
“隨便。”
華？說道。
“你為什麼要去太虛山？那里並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在很多很多年前，它就被遺忘了。”
符華說道。
“……”
華？沉默著，似乎在斟酌要說的句子。
“我其實——”
華？開口，又頓住了。
“我剛剛甦醒，明白嗎？我什麼都不知道呢，腦袋里一片空白。”
“就像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你能指望嬰兒規劃好自己未來一百年的人生嗎？”
“但我已經規劃好了，因為……沒辦法，因為我是符華，符華有她必須做的事。”
“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我實在……提不起精神。你可以說我在逃避，我確實在逃避，我連自己的記憶都不敢回顧。”
“但是時間不等我，敵人不等我，戰友們也不會等我。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我必須接受自己，必須成為華……”
華？難為情地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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