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證面前,瑪塞勒也放棄了反駁。
“如果瑪塞勒先生還有想要反駁的話,請盡快,否則審判就要進行下一個階段了。”
那維萊特說道。
“你以為…你以為我想嗎!”
“關注你們?憑什麼!你們有關注我嗎?有經歷過我的痛苦嗎?有眼睜睜地看著最愛的人在眼前溶解嗎!”
“沒有人幫我,連相信我的人都沒有。幾十年前的時候,就連執律庭的人都在跟我說…”
“…人怎麼可能溶解成水,說我一定是遇到意外所以瘋了。薇涅爾的死就這麼無足輕重地被你們所有人無視了!”
“現在知道了吧,晚了!溶解掉的人們都回不來了!”
“這都怪你們,搞什麼冠冕堂皇的審判,追求正義,追求鬧劇,對普通人的痛苦不聞不問!”
“薇涅爾死了啊!我和她約好了,無論什麼地方都要一起去!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約定!”
“但是,我不是楓丹人啊,我溶解不了啊!”
說著瑪塞勒拿出一裝有原始胎海之水的瓶子喝了起來,宸夢偷偷離開了座位。
“喂,他喝的是,原始胎海之水?!”
派蒙驚訝道。
“我溶解不了,溶解不了,溶解不了啊!”
“看見了嗎?我去不了啊,我去不了…我不就只能想辦法把她帶回了嗎?”
“結果,到頭來還是被卡雷斯這條老狗算計了一手…”
“我小心謹慎了一輩子,居然被他的笨蛋女兒捅了一劍,哈哈哈,哈哈哈——”
瑪塞勒大笑了起來。
“被指控者精神有些失控,警備隊請控制住他。”
那維萊特說道。
“別過來!誰也別過來,我還有救微涅爾,我和她還有約定…”
“薇涅爾,薇涅爾…”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真的很想履行我們的約定啊…”
瑪塞勒喊道。
突然瑪塞勒雙眼無神的朝前方走去,警備隊員立馬架住了瑪塞勒,此時瑪塞勒恢復了過來。
“真的是,害我等這麼久。”
宸夢站在圍欄處說道,並悄悄換掉了裝有原始胎海之水的瓶子。
“看來,這場審判已經有結果了。在娜維婭女士的指控成立之後,對達達利亞先生的指控也由此不成立了。”
那維萊特說道。
“哎,沒關系,本來有點掃興的,現在看了場精彩的辯論,心情也不錯。”
達達利亞回道。
“那麼,在由我復原整個[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真相之前,請熒將證據提交給警備隊。”
在那維萊特說完後,熒將證據交給了警備隊,警備隊又將證據交給了那維萊特,那維萊特開始整理證據並梳理真相。
“瑪塞勒的原名瓦謝,和戀人薇涅爾是冒險家搭檔。”
“在一次水下探索中,薇涅爾意外接觸到原始胎海之水,在瓦謝的面前溶解。”
“瓦謝依靠他人幫助,了解到原始胎海之水的存在,並綁架少女進行研究,想要恢復薇涅爾。”
“為了隱藏犯罪者的身份,他用了假名瑪塞勒,在白淞鎮開始做生意。”
“後來在研究中,瓦謝發現稀釋的原始胎海之水能夠使人興奮,于是開始販賣[樂斯]。”
“但在積累研究資金並繼續開展研究的過程中,他和刺玫會產生了沖突。”
“在長期的明爭暗斗之後,他想借一次宴會的機會殺死刺玫會的會長卡雷斯。”
“最後雖然在實行中出了意外,但憑借將行凶者溶解的辦法,他讓卡雷斯成為了殺人的嫌疑者。”
“而在前不久,瓦謝想要用相似的手段,把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嫌疑嫁禍給林尼。”
“最終嫁禍的計劃失敗,原始胎海之水的作用被公開,他也由此露出了破綻,最終被指控問罪。”
“謎團重重的[少女連環失蹤案],由此真相大白。”
“那麼,對瓦謝先生的指控,現在交由[諭示機]進行最後的定奪。”
隨著逾時裁定機發出亮光,審判的結果也來到了那維萊特是手中。
“根據[逾時裁定機]給出的審判結果,[瓦謝]先生——”
“有罪。”
那維萊特說道。
“警備隊,把瓦謝帶走!”
芙寧娜說道。
在觀眾們的歡呼中,警備隊將瓦謝帶了下來。
“好了,真是精彩的一出戲劇,真凶落網,冤屈平反,皆大歡喜…”
“能欣賞到這樣的好戲,我就不怪罪你們抓出人的事了。我這邊還要事,就先離席了…”
說完達達利亞便準備離開。
“請稍等一下,達達利亞先生。”
那維萊特叫住了達達利亞。
“哦?怎麼了,我還以為這邊已經沒我的事了。”
達達利亞問道。
“按照審判的流程,本次審判因你而起,最後也需要對你進行一次罪行裁定。”
那維萊特說道。
“喂喂,還有這個必要麼,真凶不是已經抓到了麼,我這種配角已經到了退場的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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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利亞問道。
“還請尊重楓丹的律法,這是一直以來的規則。”
那維萊特回道。
“好吧好吧,真是麻煩,我站到那個台子上就是了,對吧?要做什麼請快一點。”
說完達達利亞走上了台。
“宸夢先生,你還在這里啊?”
達達利亞看向宸夢問道。
“我又沒什麼事。還有你多久沒有回至冬了?怎麼你要永別至冬?”
宸夢調侃道。
“哈哈,宸夢先生說笑了,我只是在執行任務,所以很少回至冬。宸夢先生之後有沒有時間跟我去喝一杯?”
達達利亞問道。
“我是有時間,但我們估計不會在楓丹廷里喝酒。”
宸夢說道。
此時逾時裁定機也給出了最後的裁決。
“嗯…”
“根據[逾時裁定機]給出的審判結果,達達利亞先生…”
“…有罪。”
那維萊特說道。
“喂喂喂,這樣的玩笑可不好笑啊…你剛剛明明說我理應無罪的。”
“現在這個結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那個機器是不是故障了?”
達達利亞問道。
“以[逾時裁定機]的結果為準,我們會采納[有罪]的判決。”
“警備隊,請按照預設流程執行任務。”
那維萊特說道。
達達利亞直接從台上跳到了舞台上。
“楓丹人引以為傲的審判,居然這麼荒唐…”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規則,那我也有自己的規則。”
說著達達利亞動用雷系邪眼的力量擊毀了圍上來的警衛機械,在達達利亞開啟魔王武裝時,那維萊特從上方落了下來。
舞台上出現了黑色的煙霧,煙霧散去眾人震驚的看向舞台。
“宸夢先生,你這是何以?”
那維萊特看向面前的宸夢說道。
“那維萊特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
“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說完宸夢將那維萊特震開來。
“宸夢先生,你…”
“沒你的事,來睡覺。”
說完宸夢讓達達利亞昏睡了過去。
“那維萊特,沒想到你的血也是紅色的。你還記得我之前的話嗎?”
宸夢看著那維萊特說道。
“娜維婭,我先說聲對不起。”
宸夢說道。
“那維萊特,這一樁樁的悲劇是誰造成的?主謀是誰,暫且不論,這些觀眾…不,應該是大部分的楓丹人都是這些悲劇的幫凶。”
“壞人做了一件壞事,就成了好人。好人做了一件壞事,就成了壞人。”
“在林尼的案件中,就因為他的身份這些人就認為林尼就是真凶。”
“卡雷斯是一個好人,一位好父親,卻被你們說成了[不義的卡雷斯]。”
“那我是否能指控這些楓丹人,因為[戲劇性]而隨意的誣陷和敗壞他人的名聲,目光短淺因為他人的身份而盲目的下定論!”
“哼,輿論的力量就是這麼的可怕。”
“有點口渴。”
說著宸夢拿出以前偷拿的瓶子將原始胎海之水全部喝了下去。
“嗯……上頭。”
說完宸夢倒在了地上。
“警備隊將宸夢先生一起帶下去。”
那維萊特說道。
在警備隊將宸夢和達達利亞帶走時,宸夢‘迷迷糊糊’的看著那維萊特說道。
“那維萊特,[正義]原來是用犧牲換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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