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的外交部大樓里,落地窗映著飄揚的紅旗。
亞洲司司長的指尖在加密電話上停頓片刻,最終按下了通話鍵。
听筒里傳來某國駐龍國大使遲疑的聲音“關于貴國通緝的七名嫌犯,我們需要時間……”
“時間?”司長的聲音透過電波帶著金屬的冷光,“三天前貴國的新能源企業剛與我國簽署了兩百億的合作協議,我想他們更清楚,該如何選擇。”
他往窗外指了指,長安街的車流匯成金色的河,“龍國的市場,不養藏污納垢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分鐘,最終傳來句“我們會配合”。
司長放下听筒時,指尖的涼意還未散去。
桌角的通緝令上,七張模糊的面孔在國徽下顯得格外猙獰,其中就有元市化工廠的李老板,照片上的他正舉著香檳,背景是瑞士雪山的豪華別墅。
與此同時,紐約的華人餐館里,王老板正往餛飩里撒著香菜。
穿西裝的fbi探員推門而入時,他手里的湯勺“ 當”掉在地上。
通緝令上的照片雖然經過處理,但他耳後那顆痣不會說謊,那是當年在元市偷埋排污管時,被鋼筋劃破留下的疤。
“王先生,你涉嫌參與跨國環境污染案。”探員的手銬在燈光下閃著寒芒,“龍國警方請求引渡,我們已經批準。”
王老板的腿突然軟了,癱坐在油膩的地板上。
他想起三年前帶著三億贓款潛逃時,郭有朋拍著他的肩膀說“美利堅是天堂”,此刻這天堂的燈光卻刺眼得像元市化工廠的排污口。
元市的臨時指揮部里,周志高的指尖在電子地圖上滑動。
紅點在全球七個國家次第熄滅,最後只剩下巴拿馬的一個港口。
老鄭推門進來時,作戰靴上還沾著機場的露水“李老板在郵輪上被抓了,他把贓款換成了金條,藏在行李箱的夾層里。”
周志高望著屏幕上被押解的李老板,那人的定制西裝皺得像團廢紙,曾經油光 亮的頭發此刻凌亂地貼在頭皮上。“他說什麼了?”
“說願意把錢全捐出來,求我們別判死刑。”老鄭往桌上扔了份贓款清單,數字後面的零像張著嘴的饕餮,“這些錢夠建十個污水處理廠,還能給受污染的村民賠償。”
周志高翻開村民的請願書,某頁畫著幅簡筆畫黑水河的兩岸,戴著口罩的孩子正往河里投放淨化劑,天空的顏色從灰黑變成淺藍。
“告訴李老板,”他的聲音里沒有溫度,“法律會給他公正的判決,但老百姓的健康,多少錢都買不回來。”
七天後的首都機場,押送嫌犯的專機在晨霧中降落。周志高站在停機坪上,看著七名嫌犯被依次押下舷梯,手銬在朝陽下閃著冷光。
最前面的李老板突然停下腳步,往元市的方向望了望,喉嚨里發出嗚咽的哭聲,那里有他污染過的河,有他坑害過的人,更有他永遠無法彌補的罪孽。
元市的干部大會開得肅穆。周志高往主席台上站定,目光掃過台下的面孔,有留任的,有新調來的,還有從基層提拔的年輕干部。
他往身後的大屏幕指了指,郭有朋和伍慶生的懺悔視頻正在播放,黑水河的污染畫面與肖市的清澈河道形成刺眼的對比。
“新的環保監測站,三天後啟用。”周志高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會場,“每個站點都安裝了直播攝像頭,老百姓隨時可以查看數據。”
他往台下遞了個眼神,新任命的環保局長立刻站起來,手里的承諾書上簽著所有班子成員的名字,“我們保證,每一滴水,每一口空氣,都經得起檢驗。”
散會後的走廊里,老環保局長握著周志高的手,指節因為激動而發白。
“周部長,我對不起元市的百姓啊。”他往窗外指了指,挖泥船正在河面上作業,黑綠色的淤泥被一點點運走,露出底下的卵石,“現在的年輕人有魄力,我這把老骨頭,願意去河邊當義務監督員。”
周志高往他手里塞了個玻璃瓶,里面裝著剛從河里舀的水,雖然依舊渾濁,卻沒了刺鼻的臭味。
“等這水變清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期許,“我來陪您喝一杯。”
離開元市的那天,周志高特意繞到沿河村。
張大爺的遺孀正帶著孫女在河邊種樹,小樹苗的根須裹著新土,像群扎下根的希望。
“周部長,您看這樹能活不?”老人的眼里閃著光,“村里的年輕人都說,等樹長大了,河水就清了。”
小女孩往周志高手里塞了顆野草莓,紅得像顆心。“叔叔,老師說這是環保莓,吃了就能記住要愛護河水。”她的頭發雖然依舊稀疏,卻比上次見面時多了些光澤。
周志高的指尖觸到草莓的微涼,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熱。
他想起肖市的夜市,想起青市的漁港,想起文縣的花椒地,那些地方的老百姓,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腳下的土地。而他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守護不被辜負。
車駛離元市地界時,後視鏡里的挖泥船還在作業,像群不知疲倦的愚公。
老鄭遞過來份新的行程表,下一站是西北的石縣,那里的礦場污染問題,已經被舉報了三年。
“周部長,要不要先休息一天?”老鄭的聲音里帶著心疼,過去半個月,周志高平均每天只睡四個小時。
周志高翻開石縣的舉報信,某頁畫著個哭泣的孩子,旁邊寫著“爸爸在礦上得了塵肺病”。他往窗外指了指,遠處的山脈在陽光下泛著褐黃色,像道沉默的傷疤。
“去石縣。”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那里的老百姓,還在等著我們。”
車過服務區時,周志高打開收音機,本地頻道正在播放元市的新聞。
主持人說,首批污水處理廠已經試運行,黑水河的透明度提高了三十厘米,有漁民在下游發現了小魚苗,灰黑色的,卻活得很有勁頭。
他望著窗外掠過的田野,突然想起父親常說的“土地最記仇,也最念恩”。
你對它好,它就結出甜果子;你糟踐它,它就長出苦根。而那些像郭有朋一樣的蛀蟲,終究會被土地唾棄,被歷史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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