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國際會展中心的防疫論壇現場，黃旭美的“高徒”趙立偉正對著麥克風唾沫橫飛︰“我們應該建立‘國際健康社區’，讓各國感染者自由流動——這才是人道主義的最高體現。”
台下的境外記者紛紛舉起相機，閃光燈在他油光 亮的腦門上炸開一片白光。
周志高坐在後排陰影里，指尖捏著份剛截獲的加密郵件。
趙立偉昨晚給某境外機構發的“階段性成果報告”里，赫然寫著“已說服三位人大代表提交《取消入境檢疫法案》草案”，附件是他和某副部級官員的合影，兩人舉著酒杯的手搭在彼此肩上，背景是某私人會所的鎏金吊燈。
“這小子比黃旭美更懂得包裝。”林昊遞來的銀行流水顯示，趙立偉的賬戶每月都收到“科普稿費”，來源指向某離岸公司，而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正是資助黃旭美的那家境外藥企。
“他還在抖音開了賬號，粉絲三百萬，天天教網友‘科學防艾’，實則宣傳‘取消隔離’。”
甦晴突然戳了戳周志高的胳膊，小姑娘的手機屏幕上，趙立偉的最新視頻正在播放︰“艾滋病媽媽也能母乳喂養，大家不要歧視哦。”
畫面切到某醫院的產房，一位非洲孕婦正給新生兒喂奶，字幕寫著“生命平等，無關病毒”。
“我們查過了，這個孕婦是非法入境的，hiv檢測呈陽性，趙立偉給了她十萬塊錢配合拍攝。”
網絡上的評論區吵成一團。
支持者說“這才是文明社會”，反對者罵“拿國人健康當賭注”。
有個id叫“防艾志願者”的用戶連續刷屏︰“我在疾控中心工作，趙教授說的都是對的，是我們太保守了。”
技術科追蹤發現，這個賬號的實際使用者，是趙立偉的博士生。
周志高的目光掃過論壇嘉賓名單，某傳染病醫院院長的名字赫然在列。
這人正是黃旭美供出的“vip病房”經營者，上周剛因為“過度醫療”被查處，此刻卻堂而皇之地坐在主席台上，對著鏡頭微笑︰“我們醫院的國際化服務，得到了世衛組織的高度認可。”
中場休息時，趙立偉被一群境外記者圍住。
穿西裝的男人得意地晃著酒杯︰“我正在籌備‘國際病毒學峰會’，到時候會邀請埃博拉康復者來京分享經驗，當然，入境手續會‘特事特辦’。”
他突然壓低聲音，“你們放心，相關部門已經打過招呼了。”
周志高對著藍牙耳機下令︰“按第二方案行動。”
半小時後，論壇現場突然闖進一群人。
領頭的漢子舉著病歷本哭喊︰“趙立偉！你說艾滋病不影響生活，我老婆被你介紹的病毒攜帶者感染了，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後面跟著十幾個家屬，每人手里都舉著照片，有孩子因為輸血感染艾滋病的，有護士被患者咬傷的，場面瞬間失控。
趙立偉的臉瞬間慘白，試圖躲進休息室，卻被憤怒的民眾堵住。
有人將雞蛋砸在他身上，蛋黃順著西裝領帶往下淌，像條黃色的毒蛇。
特警及時趕到維持秩序時，男人的眼鏡已經被踩碎，嘴里還在喊︰“你們這是暴力行為！我要投訴！”
網絡上的風向瞬間逆轉。
趙立偉 滾出學術界的話題迅速登頂，有網友扒出他的病毒攜帶者朋友，其實是某跨國販毒集團成員，更有人翻出他三年前的言論︰“艾滋病就是上帝對亂性者的懲罰”，和現在的“博愛”形象判若兩人。
某評論笑稱︰“這變臉速度，比川劇還快。”
審訊室里，趙立偉還在嘴硬︰“我是為了促進國際交流！你們不能因為民眾不懂科學就打壓學者！”
直到老鄭甩出他和某海關關長的通話錄音，男人的囂張氣焰才徹底熄滅。
錄音里，他笑著說︰“那批感染者的健康證明我都搞定了，你兒子在國外的學費，下個月我讓藥企打過去。”
順著這條線索深挖，又牽扯出十二名官員。
某機場檢疫站站長，收了趙立偉的好處，將發熱旅客的測溫槍調成“靜音模式”。
某社區主任，按趙立偉的要求，給境外感染者辦理了“居住證”。
最讓人震驚的是位衛健委官員，竟然把全國艾滋病患者的隱私數據，賣給了境外機構。
“他們把防疫防線當成了斂財通道。”周志高看著官員們的懺悔視頻，某關長哭著說︰“我以為就放幾個人進來沒事，沒想到......”
畫面突然切到某艾滋病村的現狀，村民們戴著口罩坐在空地上，曾經熱鬧的村莊變得死氣沉沉。
周洛汐的“健康防線”社團制作了科普動畫，用卡通形象講解“科學防控”和“歧視”的區別。
少女在視頻里說︰“我們反對的是病毒，不是感染者，我們支持的是防控，不是封閉。”
動畫最後，任靜的畫像一閃而過，配文“守護健康，就是守護家國”。
國際病毒學峰會的籌備組被查處時，趙立偉的博士生正忙著偽造邀請函。
特警破門而入時，小伙子還在給埃博拉康復者發郵件︰“來京的機票已訂，落地有人接，不用隔離。”
打印機里吐出的日程表上，赫然寫著“與某高校學生近距離交流”。
“這哪是交流，是投毒。”林昊指著康復者的病歷，“這人雖然體內有抗體，但病毒還在變異期，密切接觸有風險。”
他突然笑了，“不過我們已經把邀請函換成了‘隔離通知書’，他們落地就得去方艙。”
最高法的司法解釋下來時，周志高正在疫苗研發基地考察。
新規明確規定︰“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干預傳染病防控，境外感染者入境必須嚴格隔離，違者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論處。”
科研人員遞來的最新疫苗數據顯示，保護率達到98，周志高的指尖在“全民免費接種”幾個字上輕輕摩挲。
離開基地時，夕陽正給疾控中心的大樓鍍上金邊。甦晴帶著年輕干部在廣場上搞“防疫知識競賽”，搶答聲、歡笑聲此起彼伏。有個大爺舉著滿分答卷笑︰“現在我知道了，科學防控不是膽小，是對家人負責。”
周志高掏出手機，給劉曉雅發了段視頻。
畫面里，孩子們舉著“我愛我的祖國，我愛我的健康”的牌子在唱歌，稚嫩的聲音像春風拂過湖面。
很快收到回復，是張b超照片，寶寶的小手正對著鏡頭比耶。
手機里彈出林昊的消息︰“境外機構想通過國際商業聯盟起訴我們的防疫政策，被我們用《生物安全法》懟回去了。”
後面跟著個得意的表情包。
周志高望著天邊的晚霞，腦海中浮現黃旭美在法庭上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只是想讓龍國更國際化。”
他輕輕按滅屏幕，心想︰真正的國際化，不是對病毒敞開國門，而是用科學的防線，守護每個國民的健康，這才是大國該有的擔當。
晚風拂過防疫宣傳欄，最新的標語格外醒目︰“防線即底線，守線即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