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國首都的街頭，陽光辣得像潑了層熱油。
成千上萬的人牽著牛堵在議會大廈前，牛蹄子踏得地面咚咚響，牛糞堆得跟小山似的。
男人們舉著標語喊口號，女人們坐在地上哭，紗麗被淚水浸得皺巴巴的。
“都是那群當兵的惹的禍！”一個裹著頭巾的大媽拍著大腿罵，“導彈炸了軍區還不夠，還敢欺負咱們女人！”
這話像點著了火藥桶，人群里的罵聲更大了。
前幾天導彈炸了軍區，士兵們人心惶惶，不知咋的就把火氣撒到了上街抗議的婦女身上。
這下可好，本來是抗議導彈事故的，變成了更亂的一鍋粥。
消息傳到百國聯盟，周志高正在看龍國援助非洲的醫療隊報告。
小林拿著平板沖進來，屏幕上的照片觸目驚心，幾個婦女坐在地上，紗麗被扯得稀爛，臉上又是淚又是泥。
“部長，您看這……”小林的聲音都在抖。
周志高的臉一下子沉了，女人本來就該被好好保護，哪能這麼欺負？
“準備記者會。”周志高把報告往桌上一放，語氣硬得像塊石頭，“我要說話。”
記者會現場，周志高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今天我不想談政治，不想談導彈，就想說說女人。”
底下的記者們都愣住了，手里的筆停在半空。這還是頭回見他在國際場合說這種話題。
“不管是龍國的女人，還是白象國的女人，或是全世界的女人，”周志高的聲音不高，卻像錘子敲在鐵板上，“她們都該被尊重，被保護，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更不是撒氣的靶子！”
他指著大屏幕上的照片，手都在抖︰“白象國的兄弟們，你們家里沒有母親？沒有姐妹？沒有女兒嗎？眼睜睜看著她們受欺負，你們的良心過得去嗎？”
台下一片安靜，連閃光燈都停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女記者紅著眼眶舉手︰“周部長，您覺得國際社會該做些什麼？”
“該發聲！”周志高提高了音量，“該讓白象國知道，欺負女人不是本事，是孬種！是丟人現眼！”
這話一出，底下突然爆發出掌聲，連白頭鷹的記者都跟著拍了幾下手。
讓人沒想到的是，希克斯當天下午就發了聲明，說“完全支持周部長的立場”。
她在聲明里寫︰“作為女性，我對這種暴行感到憤怒。白象國必須給個說法。”
小林拿著聲明沖進辦公室時，差點被門檻絆倒︰“部長！希克斯竟然支持我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周志高笑了笑︰“在這事上，她不支持不行。要是連女人受欺負都不吭聲，她這女高官也別當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伊麗絲，這位金發公主直接開了場視頻發布會，穿著一身黑裙子，表情嚴肅得很︰“西盟願意為白象國的受害女性提供法律援助，還會捐一筆錢，幫她們重建生活。”
三國聯合聲明發出去那天，百國聯盟的官網都被刷癱瘓了。
全世界的女性像瘋了似的轉發，有的發自己的照片，配文“我是女人，我反對暴力”；有的曬出母親的手，說“她一輩子不容易，誰也不能欺負她”。
白象國這下慌了。總統連夜召開緊急會議，電視上都能看見他腦門上的汗。
最後沒辦法，下令抓人。
白象國的警察在街頭巷尾瞎轉悠，抓了三百多個看著不順眼的，有小偷，有醉漢，甚至還有個賣水果的老頭，硬說人家“涉嫌尋釁滋事”。
“這是作秀呢。”老陳拿著白象國的新聞報道，撇著嘴，“真凶估計早跑了，抓這些替罪羊頂包。”
“作秀也比不作強。”周志高看著照片里戴著手銬的“囚犯”，“至少讓他們知道，這事沒完。”
國際社會的壓力越來越大。聯合國派了調查組，各國使館都在發聲明，連平時跟白象國關系好的幾個國家，也含糊其辭地說“希望妥善處理”。
白象國的婦女們膽兒也大了。
她們舉著“我們要安全”的牌子，在警察面前靜坐。有個老太太舉著自己孫女的照片，哭著說︰“她還是個孩子啊，以後可咋辦啊？”
調查組的報告出來那天，周志高正在跟希克斯、伊麗絲開視頻會議。
報告里說，確實有白象國士兵參與施暴，還列出了幾個名字。
“必須嚴懲！”希克斯在視頻里拍了桌子，紅色指甲差點戳破屏幕，“不然以後誰還敢信白象國？”
伊麗絲點點頭︰“我們可以提供證據，幫受害者打官司。”
周志高看著屏幕里的兩個女人，突然覺得挺有意思。平時斗得跟烏雞眼似的，這會兒倒站到一塊兒去了。
“光嚴懲還不夠，”他說，“得讓他們改法律，改風氣。不然抓了這波，過陣子還會有下波。”
白象國總統被逼得沒轍，只好宣布修改《婦女保護法》，還把那幾個被點名的士兵抓了起來，判了重刑。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背後肯定還有貓膩，但至少表面上，總算給了國際社會一個交代。
事情慢慢平息後，周志高收到了一封郵件，是個白象國的女學生寫的。她說︰“謝謝您，周部長。因為您的發聲，我媽媽敢出門買菜了，我也敢去學校了。您讓我們知道，我們不是沒人管的。”
郵件末尾附了張照片，一群穿著校服的小姑娘舉著牌子，上面用中文寫著“謝謝”。
周志高把照片存進手機，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劉曉雅總說他“鐵石心腸”，可在這事上，他覺得自己的心軟得像。
“其實啊，”他跟老陳感慨，“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說到底都一樣。都想平平安安過日子，都想自己的親人不受欺負。”
老陳點點頭︰“可不是嘛。白象國這事兒，也給全世界提了個醒，不把人當人看，遲早得亂套。”
“女人本就是弱勢的一方，她們容易被欺負，公平公正平等才是社會的發展基石，尊重女性，體恤男人，一個國度才會更強大，社會更穩定！”
“欺負女性，或者只知抱怨男性的國度，不可能有未來，社會體系遲早會崩塌！”
周志高對老陳說的話深以為然，不管是普通男女之間，還是夫妻之間都應該相互尊重，相互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