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龍建築陳少龍的證據完善了嗎?” 周志高正在召開會議,臉色不怎麼好看。
雖說現在陳少龍和陳少雄已經被關押,但是陳少龍到現在還沒有被審判,沒有上法庭。
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周志高是不相信的,這說明在陳少龍的背後應該還有人,不只是他的哥哥陳少雄。
本來查案並不是教育部的事,但這事和教育部有關,陳少龍和陳少雄害了太多太多的孩子。
他們就算槍斃一百次也不算多,可陳少龍卻依舊是關押狀態,遲遲沒有被送到法庭上。
周志高不得不關心關心,看看到底是哪個部門在阻攔,為什麼陳少龍的情況那麼嚴重,不當典型給槍斃了!
小雲站了起來,說道,“部長,關于陳少龍的證據,我向執法部門了解過,已經極為完善,可是遲遲不法庭提審,我也不知道原因。”
“那邊給出的答案是,陳少龍的罪行太大,怕人民群眾會無法壓制心中怒火,所以想壓後一下。”
“我們龍國的民眾雖然安分守己,但是真要是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那可是比任何一個勢力的百姓都要恐怖。”
“這在歷史上早已驗證過,我也沒有反駁的理由,而且好幾個部門都是這麼認為,所以………”
啪!
憤怒的周志高怒拍桌面,惡狠狠地說,“狗屁的理論,發現了罪犯不盡快處理,讓民憤得到釋放,反而繼續壓著,達龍建築公司涉及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小家庭。”
“而是成千上萬個家庭,真要是繼續壓下去,等待那些維穩派想法的,將是無法壓制的怒火。”
“他們難道想成為憤怒民眾報復對象,甚至是戶口本銷戶的結果不成?”
“對待我們的老百姓得將心比心,試問在坐的各位,要是你們的孩子遭遇了這些情況,你們能壓下心頭怒火,不做點什麼嗎?”
“我們的老百姓還要多容忍,才能讓他們放心,再這麼下去得出大亂子。”
“不想著為民除害,只想著自己的烏紗帽,只想著一壓再壓,我看他們是真的想被報復銷戶!!!”
周志高的話語說得極為嚴厲,絲毫不給任何面子。
當下,他聯系了林昊,讓他直接去查此案的相關人員,有問題發現一個逮一個,絕對姑息。
既然他們想壓,周志高就讓他們壓無可壓!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空調出風口的風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周志高盯著牆上懸掛的 “為人民服務” 匾額,紅底金字在燈光下有些晃眼。
他想起去年在西南山區調研時,一個被校舍坍塌奪去左腿的男孩,褲管里空蕩蕩的假肢在泥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 那孩子至今還在等著陳少龍的判決結果。
“部長,” 李子賢突然開口,手里攥著份剛打印的文件,“我剛查到,最高法刑二庭原定的主審法官張啟明,上周突然以‘身體原因’申請回避。”
“但根據內部消息,他三天前還在城郊高爾夫球場陪人打球。”
周志高接過文件,指尖在張啟明的照片上停頓片刻。
這張臉他有印象 —— 三個月前在某次跨部門會議上,張啟明曾笑著遞來名片,說 “教育基建是百年大計,得多關照”。
此刻想來,那笑容里藏著多少叵測心思。
“林昊那邊有進展嗎?” 周志高頭也不抬地問,目光掃過文件里張啟明的銀行流水 —— 三個月前,其海外賬戶突然多了一筆八百萬美元的不明匯款,匯款方標注為 “開曼群島某投資公司”。
“林隊剛才發來消息,” 小雲點開加密聊天界面,“張啟明的司機交代,他上周去機場送過一個神秘包裹,收件人是外國人,但包裹里裝的不是證據,而是……”
她頓了頓,聲音壓低,“而是陳少龍海外洗錢的賬本復印件,但關鍵頁碼被撕掉了。”
“撕掉的頁碼涉及哪些人?” 周志高猛地抬頭,窗外的老槐樹正被狂風卷起落葉,像無數只掙扎的手。
“初步比對,” 李子賢翻開另一份卷宗,“缺失的頁碼記錄著 2017 年至 2020 年間,達龍建築向七位省部級官員輸送利益的細節,其中包括……”
他突然停住,喉結滾動了一下,“包括現任京城政法委負責人劉正國的兒子劉天宇,他在達龍建築的海外殼公司持有 30 股份。”
辦公室的空氣瞬間凝固。
周志高想起劉正國在昨天的踫頭會上,還拍著他的肩膀說 “陳少龍案要注意社會影響,別搞擴大化”。”
“此刻那只手的觸感仿佛還留在肩上,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通知中紀委,” 周志高將文件推給小雲,“就說達龍案發現重大關聯線索,需要立即對劉正國啟動初步調查。”
“另外,讓林昊控制住張啟明的司機,防止串供。”
他的聲音很穩,但握著鋼筆的手指卻在微微發抖 —— 這支筆上周還用來簽署給留守兒童的補助文件,此刻卻要指向權力金字塔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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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林昊的電話打了進來,背景音里傳來警笛聲。
“部長,張啟明在自家保險櫃里藏了個硬盤,” 他的聲音帶著興奮,“里面有達龍建築完整的行賄記錄,包括劉正國兒子收受賄賂的轉賬憑證,還有……”
林昊頓了頓,“還有劉正國批示的‘特事特辦’文件,要求某省教育廳必須把學校項目給達龍建築。”
周志高站在窗前,看著教育部大院里排隊領取補助的家長們。
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趴在欄桿上朝他揮手,手里舉著張畫 —— 畫上是棟不會坍塌的教學樓,樓頂插著五星紅旗。
他想起自己的女兒洛汐,昨晚還抱著他的腿問︰“爸爸,那個蓋壞房子的壞人什麼時候受懲罰呀?同學們都說要等他坐牢了才敢在新教室畫畫。”
“林昊,” 周志高對著電話說,“把硬盤直接送到中紀委,路上注意安全。”
“另外,查一下劉正國最近有沒有和海外聯系,我怕他狗急跳牆。”
掛了電話,他走到白板前,用紅筆圈出達龍建築涉及的十七個省市。每個圈里都藏著無數孩子的眼淚,無數家庭的破碎。
他想起張同偉入獄前的話︰“志高啊,官越大,越要記得自己是從哪兒來的。”
“你是我看著一步步成長的,要是以前遇到陳少龍這樣的人,現在怕不是還在山溝里刨土。”
晚上十點,中紀委突然召開緊急會議。
周志高將硬盤里的證據逐一投影︰劉正國兒子在海外購置的豪宅照片、達龍建築用海沙替代水泥的檢測報告、張啟明在賭場兌換籌碼的監控錄像…… 當屏幕上出現 2010 年坍塌事故中那個被鋼筋刺穿胸膛的男孩照片時,一位老領導突然摘下眼鏡,用手帕擦拭眼角。
“同志們,” 中紀委書記敲了敲桌子,聲音沙啞,“這不是簡單的腐敗案,這是草菅人命!” 他指著屏幕上劉正國的批示文件,“‘特事特辦’?特辦的是孩子們的死亡通知書嗎?”
會議進行到凌晨三點,某省高院院長突然站起來,從公文包掏出個錄音筆。
“我這里有段錄音,” 他按下播放鍵,里面傳來陳少龍的聲音︰“劉書記說了,只要我把西南那幾個項目的回扣給足,別說死緩,無期都有可能……”
周志高閉上眼楮,想起白天那個揮著畫的小女孩。
如果劉正國的孫子也在那樣的教室里,他還會說出 “注意社會影響” 嗎?答案不言而喻。
三天後,最高法發布公告︰陳少龍案將于次日公開審理,主審法官更換為最高法副院長李建國。
消息傳出的當晚,周志高的手機被家長們的電話打爆。
一個來自西北的父親在電話里哭著說︰“周部長,我兒子在達龍建的教學樓里被砸斷了胳膊,現在終于能等到開庭了……”
開庭前夜,周志高獨自來到關押陳少龍的看守所。
透過單向玻璃,他看見陳少龍蜷縮在角落,頭發花白得像堆枯草。
“陳少龍,” 他對著麥克風說,“你知道為什麼拖了這麼久嗎?因為你的保護傘想保你,但我告訴你,孩子們的命,誰也保不住。”
陳少龍猛地抬起頭,眼里布滿血絲︰“周部長…… 我錯了……”
他突然崩潰大哭,“我兒子也在達龍建的學校上學,去年牆裂了以後,他到現在都不敢關燈睡覺……”
周志高關掉麥克風,轉身離開。
走廊里,林昊遞來一份新報告︰“部長,劉正國已經被控制,他辦公室的保險櫃里搜出十七本房產證,其中三本登記在達龍建築受害者家屬名下。”
“受害者家屬?” 周志高接過報告,手指在房產證持有人姓名上劃過 —— 正是西南山區那個失去左腿的男孩家,西北那個斷臂父親家。
原來他們拿到的 “拆遷補償房”,竟是用孩子的傷殘換來的血錢。
庭審當天,法院外擠滿了自發前來的群眾。
周志高站在人群中,听見有人在哼唱《讓我們蕩起雙槳》,那是達龍建築坍塌事故中遇難的孩子們最喜歡的歌。
當審判長宣讀 “死刑” 判決時,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突然跪地,對著天空大喊︰“丫丫,你听到了嗎?壞人要死了!”
周志高看著法庭的方向,陽光透過玻璃幕牆,在 “公正” 二字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想起父親的遺像,想起那些在事故中凋零的小生命,終于可以告慰他們︰正義或許遲到,但絕不會因權力而缺席。
手機震動,是小雲發來的照片︰西南山區的新校舍已經封頂,工人們正在牆體里嵌入抗震鋼筋。
照片里,那個失去左腿的男孩坐在輪椅上,用粉筆在臨時教室的黑板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旁邊寫著︰“謝謝周叔叔,以後不怕打雷了。”
周志高保存下照片,給林昊發去信息︰“徹查所有涉案人員,一個都不能放過。”
“另外,給全國達龍建築承建的學校做二次質檢,我要每一根鋼筋都能經得起敲打,每一塊磚頭都對得起孩子的眼楮。”
發送成功後,他走進教育部大樓,看見李子賢正在公告欄前張貼新修訂的《學校基建廉政條例》。
幾個年輕公務員圍在旁邊討論,陽光落在他們肩章的國徽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周志高知道,這場與腐敗的戰爭遠未結束,但只要能守護住孩子們的未來,就算與整個利益集團為敵,他也會像老槐樹根一樣,死死扎進這片土地,寸步不讓。
而那些在權力陰影下顫抖的蛀蟲終將明白︰當你傷害孩子時,你面對的不僅是法律的制裁,更是一個民族永不妥協的良心,和千萬個家庭眼中燃燒的、名為 “正義” 的火焰。
今天解決的是劉少龍,明天就有可能是李少龍或者趙少龍,只要膽敢違法,周志高定追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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