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來到辦公室沒多久，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美女秘書，便抱著文件來了。
她的身材很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一條深不見底的事業線，更是讓人遐想聯翩。
“周行長你好，我是您的秘書冰冰，以後您叫我小冰或者冰冰都可以。”冰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彎腰的動作將事業線更加凸顯。
“這是一些關于總行極為重要的文件，同時還有前行長留下的一些問題，需要周行長盡快處理。”
嗯！
周志高應了一聲，之前是不經意間看到了美好的風景，現在他早已將目光移開。
冰冰有些錯愕，前行長對她可是極為滿意，更是為了她要和自己老婆離婚，要不是對方老婆的家族極為強大，她可能已經成為行長夫人。
不過，雖然沒有當上行長夫人，卻也獲得了不少金錢。
現在周志高明明很年輕，應該更加血氣方剛才對，結果他卻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後面更是沒有將自己的優點處留下視線，反而直視她的臉，這位行長不好相處啊。
美人計都不行的話，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手段，可以讓自己盡快成為對方的親信。
身為行長秘書的她，當初不知做了多少努力，這才有今日成就，可不想在周志高這里失寵。
“你先下去，我看看這些文件和前行長留下的問題。”周志高開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還有，沒有我的吩咐前不要進來打擾我，剛到龍國總行這邊，我對業務上並不是很熟悉，所以，除非找你了解清楚，否則別進我辦公室，其他人也是一樣。”
冰冰只得點頭應承，並回復道，“好的，周行長。”
在冰冰剛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外面站滿了人，有副行長，有主管，有經理，全都期盼的看著她。
而冰冰只是搖搖頭，無奈開口，“周行長正在了解龍國銀行的運作模式，想要盡快熟悉龍國銀行的業務。”
“我被趕出來了，還告誡我不要打擾他，各位領導最好現在不要進辦公室，免得惹到周行長不高興，從這一刻開始，我得守在辦公室外，希望各位領導見諒。”
听完冰冰的話語，他們都是頗為意外，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事。
要知道他們中不少人和冰冰關系不錯，甚至有同床友誼，自然清楚冰冰有多大的魅力，連她都拿不下的男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志高的目光從緊閉的門板收回，落在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上。
最上方的文件夾封面印著“不良貸款專項報告”，紅色的批注刺目地寫著“待處理”三個大字，墨跡早已干涸，卻仿佛仍在滲血。
他伸手翻開報告，密密麻麻的數據在眼前鋪展開來。
某省鋼鐵企業逾期貸款32億，擔保方竟是一家成立僅三個月的空殼公司。
西南某旅游項目的十億貸款，資金流向最終指向境外離岸賬戶。
周志高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面，想起劉老在電話里說的話︰“銀行里的水，比你在陽市整治的河道還要深十倍。”
正專注間，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
周志高伸手接起，听筒里傳來方部長沉穩的聲音︰“志高，總行會議室，五分鐘後開班子會議。”
簡短的話語後，電話便被掛斷，仿佛連多說一個字都是奢侈。
推開會議室的門，煙霧繚繞中，七八雙眼楮齊刷刷地投向周志高。
吳明副行長坐在主位旁的“次席”上，指間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煙灰缸里已經堆起小山般的煙蒂。
“周行長終于來了。”他似笑非笑地說，“我們正討論今年的信貸額度分配，畢竟總行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周志高掃視一圈會議室，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廉潔奉公”牌匾上。
牌匾邊緣積著薄薄一層灰，與會議室里彌漫的奢靡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他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翻開面前的會議議程，卻發現所謂的“重要議題”不過是各分行申請增加貸款額度的請示，而那些真正亟待解決的壞賬問題，竟只字未提。
“吳副行長，”周志高突然開口，打斷了某位分行行長的發言，“關于紅星鋼鐵的32億逾期貸款，您分管信貸審批，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家連年虧損的企業，能拿到如此巨額的貸款？”
會議室瞬間陷入死寂，吳明夾著香煙的手微微一顫，煙灰落在定制西裝的袖口上。
“周行長這是剛來就興師問罪？”他強裝鎮定地笑道，“市場有波動，企業經營有風險，這都是正常現象。”
“正常？”周志高冷笑一聲，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資料重重拍在桌上，“紅星鋼鐵的財務報表連續三年造假，審計報告明確指出其資不抵債。”
“而這筆貸款的審批流程中，本該有的實地考察記錄、風險評估報告，全部不翼而飛！”
會議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坐在角落的信貸部王經理突然咳嗽起來，茶水嗆得他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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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高的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從今天起，所有超過五千萬的貸款項目，必須由我親自審批。
同時，成立專項小組，徹查近三年所有不良貸款。”
散會後，周志高回到辦公室，卻發現冰冰正站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眼神有些慌亂。
“周行長，這是……”她剛開口，便被周志高打斷。
“誰允許你擅自進我辦公室的？”周志高的聲音冷得像冰。
冰冰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咬著嘴唇解釋︰“吳副行長說有份緊急文件必須立刻呈給您……”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許進這個門。”周志高伸手拿過文件，竟是一份關于某房地產公司的貸款申請，申請額度高達20億，擔保方赫然是吳家人擔任董事的一家公司。”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將文件丟進碎紙機。
深夜，總行大樓的燈光漸次熄滅，只有周志高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金流向圖，眼楮布滿血絲。
突然，親聊彈出一條匿名消息︰“周行長，小心身邊人，冰冰是吳明安插的眼線。”
周志高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片刻，回復道︰“證據？”對方很快發來一個加密文件，里面是冰冰與吳明在高檔會所的照片，以及多筆不明款項的轉賬記錄。
第二天一早，當冰冰像往常一樣走進辦公室時，周志高頭也不抬地說︰“收拾東西，去後勤部報到。”
冰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周行長，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什麼，只是不適合當我的秘書。”周志高抬起頭，目光像利劍般穿透她精心維持的笑容，“順便告訴你，吳明涉嫌違規放貸，紀委已經介入調查。”
冰冰踉蹌著後退兩步，高跟鞋險些崴到。
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周志高，你以為你能斗得過他們？銀行里的水太深了，深到你根本想象不到！”
“再深的水，也得有人下去趟。”周志高站起身，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陽，“從今天起，龍國銀行的每一分錢，都必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冰冰失魂落魄離開辦公室的同時，周志高撥通了林昊的電話︰“準備一下，我要在總行內部搞一次‘廉政風暴’。”
“記住，寧可錯查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電話那頭，林昊的聲音帶著熟悉的爽朗︰“早就等你這句話了！我已經掌握了不少人的把柄，就等著收網了！”
“我在紀委的日子里，可不是在混著過，而是一直在明察暗訪，就等著這一天到來！”
周志高微笑，“這一天，你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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