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
表演結束之後鄭涵說道。
張予曦深深一鞠躬。
“導演老師們辛苦啦，謝謝。”
女孩轉身出門。
房間里響起“嘩啦啦”翻資料的聲音。
“怎麼樣？”
畢竟是第一個人大家多少會交流一下，通過交流也能知道周游選角的喜好和心理標準。
“周導不是不喜歡整容的嘛？”
旁邊副導演老孫笑道。
周游整理著資料笑著搖頭“這姑娘雙眼皮是動的。”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鼻子沒動，動的是鼻翼。”
張志強奇道“現在的姑娘好多我都看不出來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游一愣。
張志強的話還真問住他了，他倒是也沒仔細研究過這種事，可如果認真看他就是能看出來。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也說不好。
周游隨手把資料扔進晉級框里，嘴上跟張志強描述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
這時，第二個試鏡的人進來了。
他進來時正好看到前面人的資料被放進框里，眼神一動但馬上調整狀態，笑容滿面的說道“各位導演好，我叫成毅”
“誒張老師，里面怎麼樣？”
“美女美女，周導在里面嗎？”
“你的題目是什麼呀？”
張予曦一出來守在試鏡廳門口兩側的人都開始打听剛才里面的情況，一般來說那些有經驗的演員是不會跟他們講的，可
萬一踫見個愣頭青呢？
反正就美女老師的喊喊，自己也不吃虧。
張予曦看到門口這架勢愣了一下，只覺得這跟自己經紀人帶自己見過的其他劇組不太一樣，而當她想起自己剛才在里面當著那麼多人抽煙抽的那麼嫻熟時，臉上頓時一紅。
壞了，他們不會以為我平時就抽煙吧？
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平時人品不怎麼樣啊？
而且周導說“陪一根”是啥意思？
他不會是在暗示我什麼吧？
不是說周游的劇組不搞什麼潛規則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見站在走廊不遠處的自己經紀人吳姐向她招手，于是張予曦對兩邊人禮貌點點頭，快速走了過去。
“怎麼樣？”
吳姐先是遞給張予曦她的外套才問道。
現在時間也就是十月底而已，天氣肯定說不上是冷，但來試鏡的姑娘們穿的都還挺顯形體的。
“我也說不好”
張予曦下意識的從她手中接過外套穿上，嘴里嘟囔一句。
“說不好是什麼意思？發揮好就是發揮好，沒發揮好就沒發揮好”
看自己藝人魂不守舍的模樣吳姐還以為是她沒發揮好，可听她說是說不好，忽然愣了一下。
看起來好像沒有自己想到那麼糟糕？
並且這姑娘進去的時間還挺長的。
這個長度怎麼比較？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第二個進去的成毅已經出來了，前後都不知道有沒有兩分鐘，跟他相比張予曦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張予曦魂不守舍的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可吳姐自然能觀察到。
“你怎麼這麼快？？”
“”
成毅嘴角抽抽，心說你一四十來歲的老大姐跟我一小伙子說這個可不合適吧。
但吳姐急于驗證自己的想法也顧不上這麼多。
“不快啊就是進去自我介紹，然後一分鐘準備，表演了大概三十秒就喊停了，然後我就出來了”
“你就一分鐘準備？”
“你幾分鐘？”
這下成毅也愣了。
“三分鐘啊。”
張予曦瞪著眼楮說道，這下她也察覺到自己那有些“與眾不同”的待遇了，可這讓她瞬間聯想到了周游那句“陪一根”。
“”
不會吧？
這時，成毅似乎想起了什麼，左右看看後一手拉著吳姐一手拉著張予曦走到窗邊遠離走廊兩側的人群。
“他們那邊不是有個小框嗎？你看到了吧？”
“那是晉級框。”
吳姐插嘴道，“周導試鏡都有一個這個，在那里面就是第二輪你看見什麼了？”
見吳姐有些激動的神情，成毅馬上又有點不確定了。
這可別讓自己經紀人和朋友空歡喜一場。
可面對她們兩個那希冀的目光他又實在不忍心說謊。
“我反正是看見有一份資料扔進框里面了，予曦就是第一個，按理說那就應該是她吧？”
張予曦瞬間睜大了雙眼。
片刻後她做出決定，剛才的事情應該跟自己經紀人說。
她本身是不想說的，選上就選上選不上就算了唄，本身自己跟成毅來也是拼運氣湊數漲經驗的，從公司老板到經紀人再到自己，都沒覺得他們能選上周游的戲。
至于那潛規則她也沒考慮過，反正我就裝傻。
其實人在一下子接收這麼多信息的時候是不容易冷靜下來權衡利弊的，考慮的時間不一樣面對的環境不一樣做出的決定也不一樣。
就假如說一個導演真想潛一個女孩，當下那個女孩可能是一個決定，冷靜下來權衡利弊之後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決定了。
最起碼在剛剛，張予曦是決定要裝傻的。
現在之所以說也不是她想被潛，純粹就是覺得她怕事情有點大，她兜不住。
想好了之後張予曦歉意的朝著成毅一笑，就在成毅不明所以的時候她對著吳姐道“姐，你拿姨媽巾了嗎？”
吳姐一愣。
她這個經紀人可不是唐人老蔡那種所謂的“第一經紀人”甩手掌櫃。
底下女藝人的生理期她還是知道的。
她看了看張予曦，片刻道“走，我陪你去洗手間，成毅你先回車子上吧。”
“好 。”
五分鐘後。
洗手間。
進來時兩人已經確認過洗手間沒別人了。
听完張予曦的描述後
“你說啥？！”
“你確定？！”
“真的？！”
人吶，很怕先入為主。
有時候人家給你說了一個想法，尤其是這個想法對你們有利的時候，它很快就會在腦子里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萬一是這樣呢？
也許是這樣呢？
吳姐看了看張予曦那張可人的臉，腦子里瞬間幾個想法轉了轉後馬上道“這事你誰都別說，我跟老板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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