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在駕駛艙內冷靜地觀察著地面的防空火力，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他通過無線電向編隊下達命令。
\"全體注意，保持高度，不要降低飛行高度。
小鬼子的防空火力夠不著我們\"
所以面對日軍密集的防空火力，陳飛果斷調整了作戰方案。
\"全體注意，保持高空轟炸模式。
雖然精度會受影響，但我們這次投放的是毒氣彈—只要爆炸就能產生效果！\"
透過望遠鏡，陳飛仔細觀察著地面日軍3萬多部隊的部署情況。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形。
\"優先轟炸日軍重武器部隊！集中火力打擊坦克裝甲部隊和炮兵陣地！\"
這個戰術可謂一箭雙雕。
毒氣彈雖然物理破壞力有限。
不會像普通航空炸彈那樣摧毀裝備，但其致命的毒煙卻能有效殺傷操作人員。
這樣一來，日軍的坦克、大炮等重型裝備就能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
隨著陳飛一聲令下，整個飛行編隊立即調整航向。
轟炸機如同捕食的鷹群般撲向日軍重炮陣地和坦克集群。
\"咻——咻——\"的投彈聲接連不斷。
一枚枚毒氣彈從機腹墜落，在日軍陣地上炸開一團團詭異的煙霧。
不同于常規炸彈的震天巨響。
這些毒氣彈爆炸時只發出沉悶的\"噗噗\"聲。
但隨之升騰起的濃密毒煙卻讓整個戰場瞬間陷入恐慌。
\"毒氣！是毒氣彈！\"
地面上的日軍炮兵最先發現異常，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坦克兵們手忙腳亂地往裝甲車里鑽。
原本只能容納兩人的坦克硬是塞進了三四個人。
有人撕心裂肺地喊著︰\"醫護兵！快來救我！\"
但很快，這些呼救聲就被劇烈的咳嗽聲取代。
毒煙如同有生命的怪物般。
順著坦克的觀察孔、炮管縫隙鑽入內部，無情地侵蝕著每一個角落。
炮兵陣地上，士兵們像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
卻無處可躲——整個重裝部隊區域都被致命的毒霧籠罩。
有人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嚨。
有人瘋狂地抓撓著臉部，皮膚已經被毒氣灼傷得血肉模糊。
致命的芥子毒氣如附骨之疽般滲入坦克的每一道縫隙。
而瘋狂求生的日軍士兵卻讓情況雪上加霜。
他們像無頭蒼蠅般爭搶著鑽進裝甲車，導致車門都無法緊閉。
在這生死關頭，什麼軍紀、秩序全都拋諸腦後，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讓開！我是少佐！\"
\"救命啊！我的眼楮！\"
......
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場面徹底失控。
清水將軍目睹這一幕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萬萬沒想到，特戰旅竟會使用繳獲的日軍毒氣彈來轟炸自己的部隊。
就在不久前，特戰隊的空襲已經導致後勤部隊的毒氣彈泄漏。
而現在，他們更是將毒氣彈投向三萬多名日軍主力部隊。
還是重點打擊裝甲坦克和重炮部隊。
這一刻，清水將軍終于明白了特戰旅的戰略意圖。
但此刻他已無暇多想，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撤離。
面對特戰隊的高空轟炸，日軍的防空火力完全失效。
高射機槍和防空炮根本無法命中那些在高空高速飛行的戰機。
敵特戰旅戰機巧妙地避開了防空火力網。
專門鎖定裝甲部隊和炮兵陣地進行精準打擊。
清水將軍揮舞著軍刀吼道︰\"快撤！能跑多少是多少！\"
特戰旅繳獲的毒氣彈數量是個未知數。
萬一這批轟炸機返航補充彈藥後再次來襲，他的部隊必將全軍覆沒。
現在唯一的生機就是全速撤退到五里地外的東石鎮。
那里有平民居住，他賭定特戰旅不敢在居民區使用毒氣彈。
\"全軍向東石鎮急行軍！\"清水對著傳令兵怒吼。
同時命令電報員立即向太原總部求援︰\"速派航空部隊支援！掩護我軍撤退！\"
然而現實殘酷至極。
裝甲部隊和炮兵部隊因裝備笨重，只能困在原地承受毒氣彈的肆虐。
其余部隊則像受驚的獸群般瘋狂向東石鎮潰逃。
士兵們捂著口鼻，在彌漫的毒煙中跌跌撞撞地奔逃，不時有人倒下。
他們不僅要躲避後方飄來的毒氣，還要繞開裝甲部隊周圍那致命的煙霧區。
整個撤退場面混亂不堪，完全不復往日\"皇軍\"的威風。
而日偽軍士兵們也憑著僅有的防毒知識倉皇自救。
他們手忙腳亂地解下水壺，將衣袖或毛巾浸濕後緊緊捂住口鼻。
更有人情急之下直接解褲小便，用尿液浸濕布料充當臨時防毒面具。
偽軍士兵逃命最為瘋狂，不少人直接將步槍、彈藥丟棄一地，輕裝狂奔。
相比之下，日軍士兵還勉強保持著最後的紀律。
雖然同樣在逃命，但仍堅持攜帶著擲彈筒、迫擊炮和機槍等重武器。
他們深知，若連這些裝備都丟棄，就徹底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然而那些笨重的裝甲部隊和炮兵部隊已完全癱瘓在毒煙之中。
即便有人想前去破壞裝備以防落入敵手，也根本無法靠近。
濃密的毒氣籠罩著這些鋼鐵巨獸，任何人貿然接近都會在短時間內喪命。
與此同時，李飛和李空明正密切關注著戰局。
見第一輪轟炸效果顯著。
兩人當機立斷，命令轟炸機編隊將剩余的毒氣彈全部投下。
然後對潰逃的敵軍實施第二輪打擊。
戰機的轟鳴聲撕破了硝煙彌漫的天空。
李空明和陳飛率領著36架戰機組成的編隊，如同獵鷹般俯沖而下。
機翼下的機槍噴吐出致命的火舌。
\"噠噠噠\"
射擊聲連成一片，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潰逃的日偽軍頭頂。
\"注意規避防空火力！\"李空明在無線電中沉著指揮。
飛行員們默契地保持著攻擊陣型，靈巧地避開地面零星的高射機槍火力。
那些被遺棄的防空部隊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機槍子彈在地面犁出一道道死亡的軌跡，將逃竄的敵軍成片掃倒。
當最後一發子彈耗盡，36架戰機整齊地拉起機頭。
\"全體返航！\"陳飛下達命令。
戰機群呼嘯著轉向紅山機場方向，準備進行緊急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