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勝負已定，除夕笑道︰“你輸了。”
潰敗的人影化作光芒匯聚到江楓體內，江楓甩了甩手臂笑道︰
“說這些早了吧？”
“這不過開胃小菜。”
聞言除夕摸了摸腦袋上的鞭炮，笑眯眯的看著他。
“繼續？”
江楓點頭，“繼續。”
話音落，金色的鱗片從臉部開始蔓延，後覆蓋至全身。
江楓身軀極速膨脹，一對金色的羽翼張開，粉紅色的利爪揮動，天地靈氣一掃而空。
金色巨龍沖上雲層，盯著芝麻大的除夕笑道︰
“這是完整的魚龍九變，你若是認輸，我可以手下留情！”
除夕看了一會，忽然說道︰“散！”
江楓一愣，手臂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
嘎吱∼
一塊鱗片居然崩裂開來，有潰散的跡象。
言出法隨。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是余音救余火用出來的。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後來倒是從李牧口中得知一二。
只是……沒有靈氣也能用嗎？
眼看金色巨龍身上鱗片有潰散之勢，除夕笑道︰
“江楓，你很強，但還是差了些。”
“九霄的地板有三萬六千塊，慢慢走過去吧。”
“以前或許差了些，但現在……”
金色巨龍忽然伸出爪子，猛的捏碎，有金光在指縫間射出，後纏繞在巨龍身軀上。
只見那潰散的鱗片恢復了原樣，並且光芒大盛。
“你……”除夕愣住。
言出法隨居然被破了？
“小心了！”
金色巨龍振翅，身形一閃而逝，瞬間逼近除夕。
“走你！”
虛空一拳轟出，血紅色的光柱噴薄而出。
見狀除夕小小的身體跳離雲層，紅色光柱驅散了雲團。
“江楓，威力不錯，可惜打不中人！”
金色巨龍抬眸，忽然笑了起來。
“看看你周圍！”
除夕︰“？”
她忽然發現四周的雲團開始改變了模樣，變成了巨龍模樣，並且同時舉起爪子，手中光芒四溢。
“打不中沒關系，開地圖炮就好了！”
除夕︰“……”
江楓飛至余火身前，將她抱起，同一時間，周圍雲朵都被染成了粉紅色，恐怖的靈力蓄勢待發。
轟∼
下一刻，粉色漣漪散開，引發了劇烈爆炸，瞬間淹沒了除夕，沖散了雲層。
狂風迎面而來，江楓連忙用翅膀給余火擋住。
余火有些懵，“這……”
江楓低頭笑道︰“所見之物，皆能為我所用，這些雲也一樣。”
至于那言出法隨，是太乙天仙決破的。
“我的意思是，不會死了吧？”
“應該不會，別看個子小，蘊含的力量可不簡單，我感覺李牧都不如她。”
听到江楓的解釋，余火更懵了。
九霄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一人？
爆炸余波散去，江楓立刻眯起眼楮打量天空。
除了黑色靈力，他幾乎都用上了，靈力、螢火、黑雷加上魚龍九變自帶的破靈，也就是那些粉色氣息。
這換個正常人絕對無法活下來。
對方若是衣角微髒，那就有些離譜了。
如果真是如此，他只能認輸。
滴答∼
空中有東西留下來，是一串鞭炮。
“咳咳……你這小子……”
除夕現身，周圍雲層又開始緩緩出現，她腦袋上的鞭炮少了一串，臉有些黑，看起來像煤炭一樣。
衣服倒是沒有破損。
江楓︰“……”
雖稱不上衣角未髒，但也相差不遠。
江楓正想開口，除夕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搓了搓臉，猛的朝江楓丟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符紙。
速度之快，江楓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糊在臉上。
江楓想伸手拿，卻發現那符紙已經融入皮膚中。
“……”
這東西，好像沒什麼攻擊效果，就是他說不了話。
除夕咬牙切齒的笑道︰“別著急認輸啊，再玩玩！”
江楓︰“……”
急了！
一枚玉笛出現在除夕手中，她旋轉兩圈忽然松手。
玉笛垂直落下，即將落地時，毫無征兆的消失，仿佛遁入虛空一般。
“玉夙，解放！”
江楓一愣，神色戒備的打量四周。
“起風了……”余火提示道，語氣有些嚴肅。
不知何處吹來的微風拂過龍首，江楓忍不住眨眨眼。
風吹過雲團，雲團晃動隨後化作霧氣將除夕包裹起來。
莫名的威壓出現，那些被清除的靈力居然又出現了。
風帶來了靈氣。
江楓眉頭一跳，準備打斷施法，卻發現使不上力量。
無孔不入的風纏在他身邊，那莫名的輕柔之感，居然讓他生出一種無力感。
臥槽，以柔克剛？
霧氣散去，一個苗條的身影若隱若現。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聲音。
“除夕，可以了。”
“……”
微風停滯，那苗條的身影猶豫片刻，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陽光下，有人影出現，正是余音。
她看了看余火，視線落在化作巨龍的江楓。
“進步很快。”
語氣平平淡淡，听不出絲毫情緒。
江楓︰“……”
“你贏了，跟我來吧。”
“等等！”
江楓忽然喊了聲，然後將余火放在地上，抬頭看向余音，沉默片刻說道︰
“初見時，我為螻蟻，後來這種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
“飛升時，我以為差不多了，沒想到差的很多……”
“如今……”
江楓舉起爪子握住，齜牙笑道︰“我想試試。”
“望姐姐成全一番！”
听到這話，余音盯著江楓，久久不語。
江楓以為她不會回應的時候，忽有聲音傳來。
“你在為你的自尊而戰麼？”
“……”
看人真準。
王斗的話，對江楓終歸還是有些影響。
一路走來，他似乎都在沾余火的光，這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特別是她還有這樣的姐姐。
就像余火說，強到如怪物一般。
“行，我給你個機會。”
余音伸出手，示意江楓動手。
江楓一愣，這時余火拉了拉他的翅膀，朝他擠眉弄眼。
江楓︰“……”
她在給他加油。
猶豫片刻，江楓拿出太乙天仙訣。
余音見狀眯起眼楮。
王斗？
這兩人見面了，難怪成長的如此快。
這東西，江楓還沒有仔細研究，此刻他伸手拂過卷軸，低聲道︰
“老頭，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吹牛比……”
“順便看看此刻的我與她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話音落下，太乙天仙訣漂浮起來，後緩緩展開。
有金色的文字漂浮起來，密密麻麻的，有些江楓認識，有些不認識。
世間文字千萬，皆在一卷之上。
那些漂浮的文字沖向天空，化作滿天星斗。
江楓見狀，閉目凝神，後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對準余音。
“姐姐，小心了。”
“這一拳，可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