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黃浩然長出一口氣,什麼也沒招就好。
就不用擔心這個家伙亂說話,把自己的秘密糗事給暴露出來。
和日本人來往,他倒一點也不擔心被人知道。
畢竟大家都會交朋友,其他人同樣和日本人、美國人、英國人、德國人有來往。
更何況犬養對外的身份是來華做生意的商人,結交也很正常。
只要不是曝光被偷拍的床上不雅照,其他都不是問題。
黃浩然倒是不怕媳婦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媳婦也管不到他。
只要不是被法總看到那些不雅照,留下一個壞印象,其他都無所謂。
听到龜田沒有亂說話,懸著的心也算落下了。
心里也暗暗為特高課的專業點贊“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務,骨頭就是硬!”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也恢復以往的淡然和儒雅。
用手娟捂住脖子,好奇的問道“他一直在重復什麼話?”
陳志飛也轉過頭,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
也想听听這個日本特務到底在重復什麼話?
以他之前從傳聞中對日本特務的了解,似乎都是硬骨頭,就算被抓之後氣勢也很凶悍。
難道,他一直在威脅用刑的人?
想起曾經影視劇里看到的日本特務猖狂的形象,還真有可能!
“額……。”
劉文張了張嘴,喉嚨里說出幾個古怪的音節,顯然是想要重復學一遍卻又學的不倫不類。
連精通日語的黃浩然也皺起眉頭,嘴里輕聲跟著念叨。
不過從他迷茫的神情來看,顯然也沒能理解是什麼意思。
劉文越模仿越亂,急得抓耳撓腮臉都紅了。
慌亂之下磕磕巴巴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黃浩然原本只是好奇,被他這副模樣反倒弄得跟著心急了。
安慰道“別急別急,慢慢說。”
可是劉文一個擅長用刑的獄卒,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就更別說是模仿外語了。
急得抓耳撓腮,反倒全給忘干淨了。
劉武見到親哥哥急促的模樣,眼珠子轉動,快步走到龜田的面前。
朗聲道“他是這樣說的……!”
然後拿起棍子用力打在了龜田的小腹上,嘴里還大聲吼道“叫你嘴硬!”
砰~!
一聲悶響,痛得似乎已經昏迷的龜田身體就好像觸電了一樣,腦袋一下就抬了起來。
赤紅充血的眼楮里滿是驚恐痛苦之色,然後腦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嘴里還痛苦的念叨了一句日語。
劉武眉頭一挑,得意的笑道“就是這句!”
劉文也興奮的豎起大拇指“弟弟,還是你聰明!”
兩兄弟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笑容。
陳志飛的日語詞匯有限,像‘雅蠛蝶’‘一咕一咕’之類的能听懂,也就僅限于和日本女人交流。
至于龜田嘴里說的話,則完全听不懂。
不過這里有人能听得懂。
“老哥,他說的是什麼啊?不會到了這里還敢威脅巡捕吧?”
陳志飛不恥下問,根本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反正他對外的形象就是一個沒讀過什麼書,連寫報告都錯字連篇要找人代筆的。
听不懂日語很正常,要是能听懂那才是真奇怪了!
黃浩然眯起眼楮,臉上神情很是復雜。
不過從他臉頰肌肉不自主的抽動,說明他心里很不平靜。
沉吟片刻,苦笑道“他說的是別打了,我招!”
翻譯了之後,還忍俊不禁的自嘲一笑。
之前以為特高課的人都是硬骨頭,面對酷刑都面不改色。
看來還是高看他們了!
原來並不是日本人的骨頭硬,而是想招供,奈何用刑的人听不懂!
這才一個拼命的打,嘴里還時不時問一句招不招。
另一個在酷刑之下早就扛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招供了能停止酷刑。
連他妻子和隔壁老光棍偷情的秘密也毫無保留的交代。
可惜兩個用刑的人听不懂日語,他又不懂中文,結果就成了各說各的。
一個以為骨頭硬不肯招,不斷的用刑折磨。
畢竟在完成飛哥交代的任務,再額外撬出他的嘴就更好了。
一個想求饒卻听不懂,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黃浩然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頓時感覺哭笑不得。
不過只要沒亂說話就行。
轉頭問道“老弟,你看什麼時候能把人帶走?”
把人撈出去才是正事兒,免得被犬養逼迫。
陳志飛想了想,沉吟道“你是我親哥,對我來說肯定是什麼時候都可以!”
到底是當過小老板的,套起近乎來幾句話就成了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嘴里說得那叫一個豪氣,完全就是一副親大哥往哪打,他這個當弟弟的就往哪沖!
不過……
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人是我抓的,自然隨時可以給老哥!不過這次行動名義上還是由顧巡長帶隊,三室的兄弟全員參與……。”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肯定給面子,但是也不能全做主。
黃浩然心領神會,笑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找顧巡長談贖金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你難做!”
反正有特高課出錢,貴點也無所謂。
陳志飛點頭道“我陪你一起去,也能幫你說說話,顧巡長看在我的面子上象征性的關一晚,明天早上就能放入!”
“對了,老哥千萬不要隱瞞他是日本特務的事,顧巡長知道這家伙的身份。”
“談好贖金後你也別出面了,讓日本人來領人……。”
說完還眨了眨眼楮,給了個‘你懂得’眼神。
黃浩然眼珠子轉動,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感激的笑道“多謝老弟提醒,這個人情哥哥記下了!”
興奮之下一把拉住了陳志飛的手腕,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頗有幾分古代書生遇到知己,要拉著秉燭長談的架勢。
陳志飛臉上掛著笑容,即便不習慣被一個男人牽著,但也強忍著沒有掙脫。
經過接觸後,發現這位看起來高冷孤傲的翻譯官也並不難相處,甚至還有幾分話癆的感覺。
倒不是個迂腐的人,可以結交。
最重要的是兩人成了朋友,就有了連接法總的橋梁。
以後遇到重大機遇競爭的時候,也能通過這位異父異母的親大哥幫忙牽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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