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在台上急得額頭冒汗,眼看著台下學生和記者的注意力完全被喪彪吸引,甚至連幾個他好不容易請來的媒體記者都興致勃勃地將鏡頭對準了那條披龍袍的狗。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明天的娛樂頭條——《決戰紫禁之巔》路演變鬧劇,導演李超新片恐成“狗片”代言人!
他貓著腰,飛快地鑽到林不凡身邊,壓低聲音,語氣帶著明顯的慌亂“不凡!不凡!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咱們這電影還沒上映,名聲就先臭了!到時候媒體寫稿子,標題肯定是史上首部由狗扛大梁的奇葩電影!我以後在導演圈還怎麼混?!”
林不凡正對著喪彪的方向運氣,聞言沒好氣地瞪了李超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誰讓你把這狗東西給我弄來的?電影宣傳是人的事,你帶條狗來干嘛?顯你能耐啊?”
李超一听更委屈了,臉皺得像苦瓜“哎喲我的林哥!林爺!這能怨我嗎?你說得倒輕巧!是我想帶它來的嗎?是它自己非要跟來,還搞出這麼大排場!我管得了它嗎?我敢管嗎?它那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水泥地都能撓出印子!再說了,它現在可是網紅頂流,流量密碼!我不帶它,宣傳效果少一半,你樂意啊?”
林不凡被噎了一下,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可惜今天沒做造型,抓起來手感不對,眼神瞟向還在台上䱇瑟接受“朝拜”的喪彪,咬咬牙“行行行,算你狠!現在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一听有辦法,不僅李超,旁邊豎著耳朵偷听的胡一菲、曾小賢等人也立刻投來希冀的目光。
林不凡深吸一口氣,沉痛地宣布“現在,只有去找它媽了!”
“啊?!”陳美嘉眨著大眼楮,一臉天真懵懂“喪彪……還有媽?”
林不凡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廢話!人有人他媽,妖有妖他媽,狗當然有狗他媽!它沒有媽,難道是我生的?”
唐悠悠在一旁小聲嘟囔,手指還比劃著“其實……我一直以為喪彪就是林導親生的……你們這搞事情的氣質、這搶風頭的執著、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勁兒……簡直一模一樣!”
關谷神奇在一旁鄭重地點頭附和“嗨……搜得斯內……從生物學角度看雖然不可能,但從精神層面分析,悠悠說得很有道理!”
陸展博也撓著頭加入討論“怪不得我覺得彪哥和林哥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林宛瑜忍著笑,優雅地點點頭“確實,這種獨特的……嗯……氣場,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林不凡听著這幫活寶的議論,滿臉黑線,感覺血壓蹭蹭往上漲。他一把揪過還在喋喋抱怨的李超,沒好氣地說道“別听他們胡扯!喪彪它媽就是咱們學校看門大爺養的那條老黃狗,叫虎姐!以前經常在圖書館後面那片小樹林溜達!現在趕緊派人去找!找到就把虎姐請過來,讓它把它這丟人現眼的好大兒領走!母愛如山,應該能鎮壓這孽障!”
李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楮一亮“虎姐?好好好!我這就去!我親自去!”
李超火急火燎地沖下台找虎姐,後台頓時空出一塊。展博靠在牆角刷著手機,曾小賢百無聊賴地對著鏡子整理發型,呂子喬還在琢磨怎麼吸引台下學妹注意。不知是誰提議玩撲克打發時間,眾人一拍即合,找了張折疊桌就圍坐起來。張偉手氣差得離譜,沒幾局臉上就被貼滿了紙條,連眼楮都快被遮住,活像個剛從紙堆里爬出來的“木乃伊”。
就在張偉被新一輪輸牌逼得快要哀嚎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抬頭看見李超懷里抱著一條毛色發黃、眼神迷茫的老狗——正是虎姐,瞬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扯掉臉上的紙條,露出滿是解脫的表情,連聲道“可算回來了!別玩了別玩了,該辦正事了!”
李超剛把虎姐放到舞台側面,原本還在台上耍威風的喪彪突然僵住,耳朵“唰”地豎了起來,經過系統強化過的鼻子飛快地抽動著。下一秒,它像是被按了開關似的,猛地從舞台中央竄下來,連迷你話筒都甩在了地上,一路“汪汪”叫著朝虎姐沖過去。
虎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後縮,眼神里滿是警惕。喪彪卻絲毫不在意,圍著虎姐轉了好幾圈,尾巴搖得像撥浪鼓,還用腦袋輕輕蹭著虎姐的腿,嘴里發出委屈又親昵的嗚咽聲,像是在訴說著四年的思念。一開始,虎姐只是茫然地看著這條穿著龍袍的陌生狗,直到喪彪用爪子扒拉著它的爪子,又對著空氣比劃著當年滿月時被抱走的場景——一會兒蹲在地上裝成小奶狗,一會兒又朝著林不凡的方向叫兩聲。
過了大概半分鐘,虎姐的眼神突然變了,渾濁的眼楮里泛起水光,它試探著用鼻子踫了踫喪彪的頭,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回應。這下,喪彪徹底激動了,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虎姐的脖子,那副囂張模樣蕩然無存,活像個終于找到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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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也太感人了吧……”陳美嘉掏出手帕擦著眼淚,聲音都帶著哭腔。林宛瑜也紅了眼眶,拿出紙巾輕輕按壓著眼角,小聲說“四年沒見還能認出來,真好。”
林不凡站在旁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至于嗎?搞得好像你們能听懂它們說了什麼一樣!
見搞定了喪彪,林不凡走上前,一把拎起喪彪的後頸皮,又示意李超抱著虎姐“行了行了,別在這兒煽情了,先把它倆弄後台去,別耽誤正事。”
把兩只狗安置好後,宣傳活動重新開始。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笑著說“剛才的小插曲非常溫馨,現在咱們回歸正題,接下來是互動提問環節,同學們和記者朋友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舉手提問。”
台下齊刷刷舉起一片手臂,氣氛比剛才正經了不少。主持人點了一位看起來文靜的女學生。
女學生接過話筒,好奇地看向陳美嘉“我想問一下美嘉姐姐,這是你第一次拍戲吧?會不會覺得特別累呀?”
陳美嘉眨巴著大眼楮,一臉蠢萌“累?拍戲怎麼會累呢?很好玩的呀!”
女學生愣了一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您不是專業演員,第一次經歷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會不會不適應?”
“高強度?”陳美嘉歪著頭,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沒有很高強度呀!我們每天九點才開工,下午五點就收工啦!中午還能休息兩個小時呢!劇組請了五個星級酒店的大廚,隨時都可以去吃好吃的!不拍我的戲份的時候,我就在有空調的休息室里玩手機、玩電腦,ifi超快的!一點都不累!對了,我們一周休兩天,節假日全休,還有福利!”
她每說一句,台下學生的眼楮就瞪大一分,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濃濃的羨慕。陳美嘉看著台下逐漸變得熾烈的眼神,有些不安地拉了拉身旁林不凡的袖子,小聲問“不凡,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上一輩子當過社畜的林不凡,自然明白台下的同學是為了什麼,當即有些無語的拍了拍陳美嘉的腦袋!
就在這時,一個男生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喊道“林學長!你們劇組還招人嗎?端茶倒水我都干!”
“對對對!實習生也行啊!”
“這待遇也太神仙了吧!”
……
眼看現場要變成招聘會,導演李超趕緊搶過話筒控場“咳咳!同學們!同學們安靜一下!今天是電影宣傳活動,咱們還是多聊聊電影本身,至于工作的事情還是之後再聊吧!”他一邊說一邊給主持人使眼色,盼著對方趕緊圓場。
可主持人壓根沒接他的茬,反而攥著話筒往前湊了兩步,眼神比台下學生還熾烈“林總!我能插個隊嗎?我主持經驗豐富,還會寫稿子!您公司要是缺人,我隨時能來!”
這話一出口,台下更熱鬧了,連前排的記者都蠢蠢欲動。李超額角的汗又冒了出來,剛想再開口,一個舉著相機的記者已經站起來,高聲問道“林總,先耽誤您幾分鐘!大家都知道您在ai智能領域突破了多項技術壁壘,甚至研究出來機甲這種劃時代的產物,而且根據您在《向往》節目中的介紹,您的醫藥行業對癌癥、阿爾茲海默癥的研究也有重大進展,連寵物市場都靠《彪哥樂園》產品佔據了不小份額,橫跨這麼多高利潤領域,您為什麼還要拍電影?是覺得電影行業更賺錢嗎?”
林不凡接過話筒,笑著搖了搖頭“提錢就太膚淺了。我拍電影純粹是因為熱愛,賺不賺錢從來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說實話,我對錢沒什麼興趣。”他頓了頓,眼神里多了點回憶的溫度“我最高興的時候,還是當初在學校學藝術時的日子,和同學們擠在小教室里寫劇本,拿著簡陋的設備拍微電影、剪小視頻,那會兒沒想著要出名,就單純為了夢想忙活,那種勁兒特別珍貴。”
這話剛落,台下還沒反應,台上先響起一片“嘖”聲。胡一菲抱著胳膊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上次是誰說要把電影周邊賣到全球,賺的錢能再建三個水上樂園的?”
張偉則是雙眼放光,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他差點就要沖過來抱著林不凡的大腿,表示把錢給他,他對錢有興趣了!
林不凡假裝沒听見,剛想把話筒遞給別人,又有個戴眼鏡的男生站起來“林學長!您能取得了這麼多的成就,您的大腦也太厲害了吧!那您覺得自己的智商和那些頂尖科學家比,比如愛因斯坦,孰強孰弱呢?”
林不凡挑了挑眉,反問“你知道愛因斯坦是哪年出生的嗎?”
男生愣了一下,搖頭“具體年份記不太清了,好像是19世紀末?”
“1879年。”林不凡報出年份,又指了指自己“我1987年出生,他比我早出生了100多年。你說,他為什麼比我早出生這麼久?”
林不凡也不等學生回答,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笨鳥先飛,知道自己腦子不太靈光,所以提前一百多年出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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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凡頓了頓,甩了甩並不存在的劉海,一臉臭屁的繼續說道“這第二嘛,自然就是他為了避我鋒芒!知道一百年後有我這麼個天才要橫空出世,怕被我比下去太沒面子,所以趕緊先出來把名號打響了,好歹能佔個歷史先機!”
“噗——”
“哈哈哈!”
台下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哄笑聲和掌聲,夾雜著“林學長牛逼!”“這波裝得我給滿分!”的起哄聲。台上眾人也是笑得東倒西歪,連一向矜持的林宛瑜都忍不住掩嘴輕笑,胡一菲更是毫不客氣地送了林不凡一個大白眼,吐槽道“論臉皮厚度,你確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接下來的互動環節就在這種嘻嘻哈哈、笑笑鬧鬧的氛圍中進行。學生們又問了幾個關于電影特效、角色塑造之類的問題,主創們插科打諢,回答得既有趣又不失真誠,現場氣氛十分熱烈。最後,在全體主創的大合影和再次響起的熱烈掌聲中,這次校園路演圓滿結束。
活動散場後,眾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林不凡對李超和愛情公寓眾人擺擺手“你們先回,我還有點事,去跟老康頭打個招呼。”
他熟門熟路地摸到校長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康校長中氣十足卻帶著點不耐煩的聲音“進!”
林不凡推門進去,臉上堆起諶媚的笑容“老康頭,忙著呢?”
康校長正戴著老花鏡看文件,抬頭瞥見是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小子還知道來?我還以為你眼里只有你那紅毯和排場呢!”
“哪能啊!”林不凡笑嘻嘻地湊過去,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茶葉罐,放在辦公桌上“喏,專門給您帶的,頂級明前龍井,知道您好這口。”
康校長看了一眼茶葉罐,臉色稍霽,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少來這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又憋著什麼壞呢?”
“瞧您說的,我就是單純來看看您,感謝您今天的場地和支持!”林不凡一臉“真誠”,“絕對沒有其他任何企圖!我發誓!”
康校長狐疑地打量了他幾眼,最終揮揮手“行了行了,茶我收了,人趕緊走!看見你就頭疼!”
“得令!您老保重身體,別太想我!”林不凡目的達到,麻溜地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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