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昀之冷冷的看著兩人作戲,將在場的百姓們當傻子糊弄,打開折扇扇了兩下。
好戲看完了,他該回去吃飯了。
“豈有此理!”
進了北靜王府,將受傷的將士們安頓好,王子騰冷著臉將北山群山道路周圍撒有藥粉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北靜王。
說完之後,直勾勾的北靜王的腳,眼中全是懷疑。
北靜王喝茶的手頓了頓了。
蠢貨!
居然還疑心上他了!
這北山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想看到王子騰的隊伍安然無恙的到達!
可惜!
這會兒他還得低聲下氣的哄著他!
北靜王起身,親自給王子騰斟了一杯茶,溫和了面色。
“王將軍勿惱,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算計誰也不會算計將軍你。”
“沒有將軍的王家軍,我們北山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從頭到尾,北靜王都沒有想過要將太上皇已經換了一個人的消息告訴旁的人。
榮國府是,王子騰更是。
若是外人知道這個消息,他們手中的籌碼只會越來越少。
如今有多少來投奔的人,看的不就是太上皇這個名號麼。
說一千,道一萬。
太上皇可是陛下的親生父親。
太上皇在,他們的隊伍就是名正言順的!
北靜王說的在理,可是王子騰這個人心思向來是個重的,心中並沒有全然信了他。
“最好如此!”
“王爺,我想見見太上皇,不知如今他在何處修養。”
“也不知他身子如何了。”
他王子騰既然來了北山,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屈居人下!
听到王子騰提起太上皇,北靜王的心先是提了提。
又想到王子騰鎮守邊關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太上皇了,而且現在的太上皇可比他剛開始看到的像多了!
太上皇是他的人,那太上皇也就是他!
面上浮起一個笑。
“就在王府後邊一條街的別院里,純太妃和小皇子也在此處。”
“太上皇的身子,自從來了北山便一直不錯,”
“將軍得空便可以去求見。”
“不過,恐怕等不到將軍去求,明兒說不得太上皇就召見你了,這幾日太上皇一直念叨著你呢。”
話鋒一轉。
“不過將軍,你可能猜到今日的事兒是誰做的。”
王子騰冷笑一聲。
不是北靜王,那就只有林景晏那個小子。
可是他人在安城,與他對戰的還是韃靼的大汗拓跋宏!
難道他還有分身術不成!
可是,除開北靜王,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林景晏那個小子了。
而且從他往日的行事來看,這樣的手段,還真是他能想的出來的。
王子騰和北靜王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林家景晏!”
“可是他人不是在安城麼!”
北靜王問了出來。
王子騰冷哼一聲。
“那就要問問王爺自己了,這北山什麼時候混入了他的探子!”
那個名字一說出口,王子騰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就是林景晏做下的!
北靜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還是王爺呢。
王子騰怒火中燒。
直視北靜王的眼楮。
“王爺,你的信中曾經說過,北山的這條路是偶然間發現的,臣可能問問這個偶然是怎樣的偶然。”
北靜王和他身後的吳先生這會也覺察出一點不對勁了。
對視一眼,一五一十的將那幾日的情況說了出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若是不特意往那處想,他們如何也想不到,賈母逃跑,居然只是為了讓他們發現北山中的那條路線。
可是就榮國公府和林家的關系,若說他們和林景晏有所勾結,怕是個人都不會信的。
顯赫一時的榮國府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可都是林景晏那個小子做的。
自從林景晏進了京,榮國府可沒討到什麼好!
可是林景晏怎麼知道賈母會跑!
除非他了解賈府所有人的為人,還有賈家身邊有他的人在刻意引導。
想到這兒,北靜王腦子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丫鬟打扮,一點都不顯眼的臉龐!
賈家的那個丫鬟!
王夫人身邊的那個,他記得好像叫什麼小翠。
那一日賈母跑了,還是她第一個發現的。
北靜王只覺得血氣翻涌,有些站不穩。
“來人!去將賈家哪個叫小翠的丫鬟給我擒來!”
“要活口!”
看到北靜王的反應,王子騰便知道北靜王知道了什麼。
重重的拍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語中全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原來你是你們這邊出了紕漏!王爺,王某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給我手下死在北山群山的將士們一個交代!”
“不然這事兒,我定然會捅到太上皇面前去!”
北靜王咬牙切齒。
說出來的話,就像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王將軍放心,此事,我必定讓您滿意!”
林景晏,算計我至此,本王不殺你,誓不為人!
還有賈府那些蠢貨!
遇上他們,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每次出事,里邊總有他們的身影。
怎麼有人能蠢到這般讓人惡心的模樣!
王子騰冷哼一聲!
坐在座位上,不再說話。
林景晏!好的很!
他就說怎麼一路上沒有追兵,他還以為是被拓跋宏牽制,沒有余力。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個仇,他王子騰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