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統領也點了點頭。
“少爺自然是舉世無雙的。”
“只是少爺前來,大家更要注意一些”
“我們的命都是小事,畢竟都是少爺救回來的,可少爺的命不一樣,少爺還要和陛下一起護我們天朝昌盛繁榮麼。”
小翠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些人,若是沒了少爺,如今怕不是起了,就是在泥濘中掙扎。能有現在,他們珍惜。
就是過了這麼多年了,她都還記得,景晏少爺在救下她時,說過的話。
“不必妄自菲薄,每個人活著都有每個人活著的意義。”
像她這般的人不在少數。
她看著景晏少爺長大,也看著他一步步將更多人的拉出了原本的生活。
以前是一個一個,如今是一個群體。
十年不出,百年難遇。
得賢主,當不顧。
這巍巍天朝,她們寥寥匹夫,自當盡力。
北靜王府,後院。
北靜王沒在王府的這兩日,甄宛兒去找了自己的妹妹兩次。
也無其他,看看已經會走路的孩子。
再說說賈母被抓進地牢過後的趣事。
她甄宛兒可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當初甄家落難,向來與他們同氣連枝的榮國公府不僅冷了她不說,更是落井下石。
將江南的所有的事兒趁機都栽到了他們甄家的頭上。
成王敗寇。
甄家輸了,被放棄是活該。
可,往日盟友。背信棄義。
今日落難,她如何笑不得。
看著北靜王被賈母耍的團團轉,她開心的很呢。
那位說的對,狗咬狗,果然好看的緊。
听說地牢之中苦寒,一天都見不了一兩個人。
或是在北山里邊被嚇的很了,
那賈母如今怕黑的很。
在地牢里關著,每次安靜不了多久就要開始叫人了。
哆哆嗦嗦說著自己錯了的話。
光听著,就沒了往日在京中時的模樣。
只是可惜,地牢規矩森嚴。
她和北靜王也只是各有心思的盟友,卻是不能親眼去看熱鬧的。
不過也不虧。
听那邊的人說,一個自稱姓吳的讀書人已經開始接觸他們了。
光听這個姓,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北靜王身邊的吳先生。
對,就是那個受重用的幕僚。
沒想到這個事兒也交給了他。
他們還在京中的時候,甄宛兒就派人去查過吳先生的底細。
不止甄宛兒,其實林景晏他們也是查過的。
家世可以說是十分清白普通。
寒門出身,有些才名,得罪權貴,傷了身體,科舉那關,整整九天是熬不過的。
機緣巧合,認識了先北靜王,也就是水溶的父親。
相聊甚歡,成為幕僚。
日積月累,更受重用。
後來北靜王的父親死後又跟在了現北靜王水溶的身邊。
說是看著水溶長大的也不為過。
你瞧,清白的一眼可以看到頭。
這次,北靜王派了吳先生親自去與那些人對接,可見是上了心的。
不過也好,越上心,對她們才越有利。
甄宛兒這次過來和自己的妹妹還沒有待多久呢,王府就來消息了。
“姑娘,王府過來說北靜王今天回來了,你可要回去了。”
甄宛兒和甄純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這就好北靜王一直沒在府中,問只知道他去找賈母了,可是賈母都回來了,他還許久未歸。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麼ど蛾子,她的回去看著。
這樣才能第一時間知道動態。
甄純兒有些不舍得,卻也沒有留。
只是拉著孩子,對著甄宛兒揮了揮手。
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她和姐姐才能安安靜靜不被打擾。
現在的日子,她有些膩了。
北靜王回了府過後,心情頗好。
北山一行,他們收獲頗豐。
不僅找到了去九邊的路,甚至蠻夷那邊都有了眉目。
雖然山中難行,也困難重重,可是比起其他的路。這里確實安全了不少。
至少,除了他們,京中的那些探子一時半會不可能發現。
這麼久了。終于有了好消息了。
本來還沒想起地牢里面關了一個人呢。
沒曾想,坐下沒多久,地牢的護衛們就來稟告了。
北靜王看著手下呈上來的牌子,冷笑不已。
回來的時候,他是說過讓他們好好的搜一搜那賈母的身。
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們搜到了好東西。
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這個令牌應該才是這次賈母出逃的底氣吧!
豈有此理!
戲耍他不說還欺上瞞下!
到了他北山,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
這是大局為重!
“走!地牢!讓我去見見我們的國公府老夫人!”
昏暗的地牢下,突然有了光亮,被關了好幾天的賈母,迫不及待的就爬了過去。
“我要見王爺!”
“我要見北靜王!”
耳邊傳來北靜王嘲諷的聲音。
“賈老太君聲音這般大,看來本王的地牢,把您倒是養的不錯的。”
“沒讓我們的老太君吃苦,賞!”
都經歷這麼多事兒了,不止賈母知道北靜王並不像往日他表現的那般溫潤如玉,就是賈政他們都是知道的。
他的心,狠著呢。
早在山洞里看到賈母被嚇的肝膽欲裂的模樣時,他就知道了她怕什麼。
怕黑,怕安靜。
怪不得往日在京中養了那麼多人。
如此這般,地牢倒是配的上她。
“王爺,王爺,我不想再地牢里邊待著了,你放我出去吧。”
“你放我出去吧。”
北靜王冷著臉坐在椅子上。
看著眼前落魄滄桑的賈母突然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老太太這般耍本王,膽子該是很大的。”
“沒想到也是這般不中用。”
“怪不得你最寵愛賈政呢,原來是他最像你。”
將手中的令牌扔到了賈母的腳邊。
“想出去,說說這個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說之前要想好了,本王容不得第二次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