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到人麼!”
“都是廢物,這北山就這麼大!你們連一點消息都探听不到,本王養著你們是做什麼的!”
“賈政呢!去叫賈政過來,他自己惹出來的事兒,還要本王幫他背著麼!”
離賈母逃走,已經過了兩天了,北山城該搜的地方基本都搜遍了,結果呢。
一根毛都找不到。
城中的流言倒是越來越多。
那話說的,好像他們北山明兒就要完了一樣。
听著這些流言,賈政這兩日也是過的提心吊膽的。
不止她,王夫人和賈寶玉都是。
這會兒听到北靜王叫他過去,心下不覺一抖。
完了完了。
老太太自己捅的簍子,怎麼要他來背啊。
早知道,早知道是這個,還不如那一日就不給她吃的了。
現在好了,不僅沒立功,王爺怕是恨上自己。
膽戰心驚的到了北靜王的書房。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杯子。
賈政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王爺恕罪,下官知錯了。”
北靜王這兩天已經被外邊的流言煩的不行了,偏偏剛剛去叫賈政過來的時候,又收到了一封回信。
對的就是賈母給他的那些人會的。
信上的話可不客氣。
什麼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不忠不孝,豬狗不如之輩。
一封信,將北靜王和他的手下好一頓痛罵。
若是這會兒北靜王還不知道他們都被賈母給耍了,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這會兒看到始作俑者到來,心中的火氣那是一點都忍不住的。
摔了一個杯子還不夠,上前又給了賈政好幾腳。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將書桌上的信扔到了躺在地上的賈政身上。
“你都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兒!”
“要不是看在你從京城千里迢迢逃來北山的份上,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居然敢如此戲弄本王,真是膽大包天!”
賈政忍著全身的劇痛哆哆嗦嗦的打開了身上的信。
越看臉色越是發白。
她!
她怎麼敢的!
這是要毀了他們榮國府啊。
以後王爺還怎麼信任他們。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都是那毒婦自己做下的。臣真的不知情啊。”
“你是知道臣的,往日在京中時,家里的事兒臣都不知曉。家里有那些人脈,臣更是不知道的啊。”
“臣和王爺一樣都是被蒙蔽了。”
北靜王看了一眼臉色瞬間煞白的賈政。
冷哼一聲。
他自己廢物如今倒是成了他推脫的證明了。
真是好笑,他怎麼就瞎了眼,讓他們進了北山。
從榮國府一家子來了過後,他們北山就沒好日子過。
“哼!賈大人,你以為本王要是懷疑你,你還會出現在這兒麼!”
“這信不是當下最重要的,不過是被罵兩句罷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北山的流言。”
“這件事兒事關你的親母,你知道該怎麼做麼?”
這是要讓賈政出面澄清的意思了。
賈政忙不迭的點頭。
“知道王爺,我知道。”
“臣一定咬死了那毒婦是被人劫走的,定然不會再亂了北山的民心的。”
北靜王看著賈政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模樣,又有些咬牙切齒。
“還不夠!這幾天我會讓人跟著你的,你出面怕是並不能讓這些事兒完全平息,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你那個好母親。”
“找到她過後,該怎麼讓她親自出面解釋,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賈政白著臉點了點頭。
“退下吧。”
听到這話,賈政才有些如釋重負。
剛想起來,就听到外邊有人通報。
“報告王爺,有官兵來報說是榮國府的那個老女人的行蹤有了眉目了。”
北靜王連忙起了聲。
“傳他進來。”
來的是一個小兵打扮的人。
“說!”
“回王爺的話,這幾日我們在北山到處詢問,榮國府的老太太怕是進了北山!”
“北山!”
“怎麼可能,北山極其危險,她一個人去和送死何異動。”
看著滿地狼藉,那小兵的聲音有些顫抖。
“回,回王爺的話,我們問了山里的獵戶,北山雖然危險,可是北山中間有一條河流過,這里便有了一條小路,從這里走,若是有識路的人帶著,也是能出去的。”
“恰好,前兩天,就有一戶獵戶,帶著兩家人跑了。”
听到這個北靜王勃然大怒。
“這麼重要的事兒,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報!”
北山里還有一條相對安靜的小路,若是這次他們沒有發現,與京城打起來時又被其他人發現了。
到時候豈不是老家被端了都不知道。
底下這些人都是干什麼吃的。
自從來了北山過後,北靜王的性子越發急了。
發火的時間也多了許多。
哪兒還能見在京中時,溫和有禮,謙謙君子的賢王模樣。
看著跪著的小兵嚇的打了一個哆嗦。北靜王咬著牙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冷靜。
“與你無關,這次你做的極好,算是立了大功,來人帶他下去領賞。”
看著人退下去的模樣,北靜王的眼光幽深,走到了吳先生面前。
露出了一絲脆弱。
“先生,你說我們想的事兒真的能成麼。”
手下都是這些酒囊飯袋,讓他如何有信心。
吳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絲柔和。
“王爺,別怕我們還有後手呢”
“如今不是脆弱的時候。”
“走吧,我們去北山看看。”
北靜王似乎是被安慰到了。
眼神堅定了起來。
“來人,進北山,搜山!”
“遵命,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