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奧斯的記憶海。
珈藍擦著頭上的水汽,走向了正專注敲著鍵盤的摩訶。
“听聞那個宇宙擦邊主播與光之國太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珈藍不禁挑眉,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摩訶所寫的內容,不禁有些沉默。
摩訶將最後一段收尾,轉了下旋轉椅子,湊近了俯身的珈藍,將水潤的唇的送了上去。
“我寫的還好麼?”
“你也不怕幽藍魅影從屏幕里來找你的麻煩,摩訶。”
“我又沒造謠,只是稍稍加工了一下……”
摩訶摟著珈藍,親著那淡色的唇瓣,呼吸糾纏間,那唇瓣也染上了緋色。
“等會我們……正好之前我給爸媽報了旅游團,小沅也開學了。”
摩訶將珈藍拉到了懷里抱著,沐浴後還帶著甜甜的椰奶糖的味道。
“摩訶,你也不節制一下……”
珈藍沒說完就又被親了上去,昨晚鬧了半宿……也不知道摩訶哪里來的精力。
“珈藍,我又不虛,要節制什麼。”
“……這也算是體力活。”
珈藍想說摩訶不累,他累。
昨晚精神了半宿的摩訶,一大早就精神奕奕的爬起來敲鍵盤……
最後,好像他的澡也白洗了。
米白的床榻上。
摩訶的指尖在藍色珠串下摩挲著珈藍的手腕,隨後,藍色瑩潤的手串被慢慢取下。
珈藍不自覺想握緊的指尖,但是緊跟著被摩訶握住,隨後,十指相扣。
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大好的天光。
此刻,有些昏暗的房間里。
摩訶淺藍色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珈藍一側精致秀氣的奧特天線。
“摩訶……”
惹得懷里半睡半醒的身影輕聲呢喃,此刻的珈藍又往摩訶懷里鑽了鑽。
試圖讓搗亂的手,別再弄他敏感的奧特天線。
“我們的回籠覺睡的差不多了……珈藍。”摩訶低頭親著那隱隱金藍色的眼燈眼尾。
“……明明是你夠了,我還沒睡夠……”
珈藍有些晦暗的眼燈沒有如約亮起,指尖摸索著被子,想要繼續補眠。
只不過,此時看了看時間的摩訶,是鐵了心要拉著珈藍一起出門。
驚喘聲又在有些安靜的房間里響起。
雲雨巫山的暫歇,經不起再掀波瀾。
“我起床……”
“珈藍,我覺得,這床我們等會再起吧。”
“!?起,馬上起……唔。”
摩訶笑著俯身安撫著懷里,震驚過後又有些惱怒的奧。
哪有吃到一半不吃的道理。
最後的最後,摩訶被珈藍踹下了床。
此刻的起床困難戶,淺藍色身影,扶著自己的腰坐在床邊。
珈藍痛定思痛,再累他也不躺著了,他懷疑再躺下去,是真的下來床了。
爸媽和小沅不在家……
摩訶就越發放飛自我。
珈藍此刻想著,他應該跟著爸媽一起去旅游的。
他今天,這個門他是非出不可,誰也攔不住他。
“珈藍這會兒想出門了……不過……”
“什麼?”
摩訶躺在床下輕笑,淺藍色身影手臂勾著珈藍的腰身,又將此刻渾身無力的奧一同帶到了地毯上。
“難得爸媽不在家……珈藍。”
摩訶撒嬌的埋頭輕蹭著珈藍的額心。
“爸媽他們昨晚就出門了,也不算難得……”珈藍的手臂撐在地毯上,半趴在摩訶的懷里。
“珈藍把我踹疼了……”摩訶瑩藍狹長的眼燈帶著可憐。
“……我哪有用那麼大的力?!”珈藍不禁表示摩訶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不過,最後摩訶還是如願了。
最後,飯點已過,接近下午的時間,在里邊磨磨蹭蹭的兩個身影,總算是出門了。
過了十二點的陽光正暖。
兩個身影手里各拿著一杯冰奶茶。
珈藍沒想到摩訶會想著來跑馬。
“珈藍,這也許是,作為人類感受自由的一種方式。”
高大的黑馬上,摩訶展顏笑得開心。
“嗯。”
珈藍的指尖輕摸著身邊的白馬,身為光的他們,很容易就能得到動物們的青睞。
比起摩訶帶著踏雲撒歡,珈藍倒是隨意,逐雲願意帶他去哪兒都行。
主要他的腰現在還有些隱隱的酸軟。
最後,逆向來的摩訶,接近珈藍的時候,飛快側身親了人一口。
風吹起珈藍的鬢發,此刻的青年不禁有些耳熱,這里又不止他們在……
夕陽西下。
餐廳的包間。
珈藍收到了摩訶的禮物。
一個藍色的錦盒。
“我收到的第一筆稿費,定制了這個。”
摩訶表示……寫幽藍魅影的桃色事件還是賺錢的。
“怎麼突然想著送禮物。”珈藍打開了盒子,是一只素雅的銀色戒指。
“當然是因為今天是七夕啊,你不和我過,要同你的游戲過麼?”
摩訶不禁扯了扯嘴角,他要是不拉著珈藍鬧騰,精力旺盛的人就沉迷各式各樣的游戲。
“咳……當然和你過了,不過,怎麼只一枚戒指。”
“就算買對戒……我也不敢戴,要是把爸媽氣到了不好。”
摩訶將珈藍手里的戒指拿在指尖,牽著珈藍的手戴了上去。
“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的,摩訶。”
珈藍不禁失笑。
“竊玉偷香……我還是行的。”摩訶湊上去親了又親。
“至于七月的禮物……”珈藍有些抱歉,他都忘了這茬兒。
“珈藍陪著我,那不就是最好的禮物麼。”摩訶握著珈藍戴著戒指的手,一點點十指相扣。
他是他的一縷魂。
他為他的心願而存在。
而他,愛他所愛的一切……
同樣,他最愛的是他。
“賽羅曾經同我說,你更愛自由。”
“我騙他的。”
“我是你的一部分,難道珈藍你不知道自己的問題麼?”
“我有什麼問題?”
“心口不一。”
“哪……”
沒等珈藍反駁就被摩訶吻了上去,最後珈藍的眼尾泛著春色,靠著摩訶。
此時,摩訶打開了手機的拍照“你看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的自戀,摩訶。”
“摩訶愛珈藍。”
“本該如此的。”
他們是宿命里的同一首詩。
珈藍是描摹未來的新句,而他是文字里的余燼。
愈行愈遠。
最終,曾經的自己垂憐了他。